华天38楼办公室。
殷黎川手握着笔敲打着桌面，樊瑞感觉这每一下都敲在他心口上。
“樊瑞，这就是你的业务水平吗？”
樊瑞抹抹额头，“殷总，蓝调的事情只能预防性公关，只有等事情出来，我们官方才能发布信息辟谣，不然就显得欲盖弥彰。后面发生的事情确实出乎我们的意料，我们已经在紧急处理了。”
殷黎川看着电脑，神色略微有些阴翳，玩味的念道：“金主？”
樊瑞吞了口唾沫，心有戚戚焉。
殷黎川将电脑推到樊瑞面前，言语不温不火，而神色却冷历得很，“樊瑞，从你跟着顾向晚的第一天起，我就讲明你的工作只是保护好她就行。没能力做好就退下来让有能力的人上去，多的是人想接手你的工作。”
樊瑞找到顾向晚的时候，王子默正暗搓搓的怼季斐然怼得正开心，看着樊瑞来了，招呼樊瑞道：“樊瑞，来，一起吃。”
樊瑞见氛围这么好，就开始有些窝火了，嘟着嘴坐着一句话都不带搭理的。
季斐然安静的吃饭。
王子默嬉皮笑脸的逗樊瑞，“哟，瞧瞧着翘上天的嘴，又被殷黎川臭哄了吧，可怜的娃。”
樊瑞打掉在他面前晃荡的手，一个白眼翻到天际。
“滚。”
王子默吹着手，“哟，真来脾气了？”
樊瑞火气更上头了，站起来叉着腰，气势汹汹的，但因为腰身太细，他身上帅气紧身的小西装只衬得他更为娘气。
樊瑞翘起兰花指，指着顾向晚，细声细气的质问：“亲爱的姑奶奶大人，你好好的为什么又跟刘念衾撕起来了？你这撕完制片人，又撕影后，专挑头铁的碰，可得劲了吧！专门收拾我的对吧，你看不惯我直说啊，我特么立马打包走人，绝对不说二话。”
顾向晚抱着灰团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子默脑袋一激灵，也开始安静的吃饭。
放的狠话被忽视。
樊瑞感觉自尊心受到严重的挫伤，轻深吸一口气憋着，抚额头安慰自己忍住不要生气。
“啊！真忍不住了！”
樊瑞立马跪坐在地上，抱着纸巾抽泣，“我怎么这么命苦哦，在外全程狗腿子赔笑脸，对内还要伺候你这臭脾气，哎呦喂，苦命啊……哎呦喂，奴才命哦……哎呦喂，我这小心肝哟……”
一哭二闹三上吊。
王子默捂脸，他就知道会这样，这出息哦。
顾向晚瞄了樊瑞一眼，瞅见他眼里的机灵劲，跟灰团子骗小鱼干吃的时候如出一辙。
只得评价两字，“戏精。”
樊瑞来劲了，捏着兰花指抹眼泪，相当浮夸，“比得过你戏精？你家殷总牌大，4个2带双王压制全场，我弱鸡，所有火气往我这撒，我还不能闹闹了？”
顾向晚蹙眉，很忍耐，“收收，演技，辣眼睛。”
樊瑞兰花指颤抖，“顾向晚，你你你……”
樊瑞悲愤欲绝。
顾向晚静悄悄的将封朔的签名照放在樊瑞面前，“给你的。”
“啊啊啊啊啊啊——”
樊瑞瞬间沸腾了，双眼贼亮，拿着封朔的签名照猛亲，“哎哟，晚晚，我就知道我还是你的小可爱。哎哟，我家朔朔真好看，简直是迷死我了。我要把我家小朔朔放在心窝窝里，每天都带着。”
樊瑞兴奋的在房间里蹦蹦跳跳。
顾向晚莞尔，喝着水，眼神温软。
季斐然一双猫眼看得起劲。
这两个人是真的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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