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珪点头称是,不由得多看了陈浩几眼。之前就觉得五人之中,一身白衣的陈浩气度不凡,此刻见陈浩心胸如此阔达,倒是高看陈浩几眼,于是顿生攀交之意。
陈浩牵马准备离开,但是罗凤娇却没有打算了事。于是拉了拉陈浩反问道:“就这么算了?”
“那还想怎样?你等又没受伤,况且于兄也已然道歉,你等别不识抬举!”继而沈飞从酒楼里出来,一脸孤傲的说道。
但是当看到说话之人是位女子,而且生的是清丽脱俗,一时之间眼光倒是有些惊艳。
陈浩本想息事宁人,没想到竟然有人说出这等阴阳怪气的话来。本身陈浩就见不得狂傲之人,而且说话之人惊艳看着罗凤娇,倒是让陈浩心中有些不舒服。
“哦?在下还真少见肇事者如此嚣张的,你可以代表这位兄台立场与意愿吗?”陈浩看着沈飞一脸深沉,继而指了指于珪。
沈飞之所以如此语气强硬,就是看穿了陈浩等五人不是京城人士,而且风尘仆仆,观其穿戴定不是富贵人家。
于珪正要解释,却见沈飞上前开口道:“然也!”
“读圣贤书,却行归恶之举,当真是胸无万壑文墨挥毫点江山,更无德行立根品行处世间!”陈浩一副羞与为伍的表情看着沈飞。
嘶!
陈浩的一句话说的周围之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既是为了陈浩捏了一把汗,也是为刚才的话出自眼前年轻人之口,赶到深深的惊讶。
“你……一个小小的黄牙狂生竟说沈某品行不端,胸无点墨当真无理!”沈飞被陈浩的话彻底激怒了。
本来年轻得志,二十岁便夺得今科第十名的沈飞,正可谓春风得意,目空一切。
“说你是你便是,你什么你,看你那贼眉鼠眼,长得这么着急,出来行走当真是毒瞎了众人的眼睛!”罗凤娇乘机不予余力的羞辱道。
噗!
好一张伶俐的嘴,骂得众人不由一阵无语。于珪与白世言赶忙上前劝解,二人可不想把事情闹大。
“臭丫头,本公子不跟你一般见识,若论口舌之争倒是显得沈某小气!”
“但是这个穿白衣的小子,竟敢怀疑沈某学问,那沈某倒要反问一句,你又何德何能评论他人?”沈飞阴沉的转头看向陈浩。
陈浩哈哈一笑,甩手把缰绳递给郝英俊,走向近前上下打量一会沈飞,继而开口道:“凭什么?就凭比你高,比你俊,比你有德行,比你多一点圣人之学罢了!”
陈浩摇头晃脑的说着,惹得众人不有轰然大笑,还真没见过这么羞辱人的比较之法,也没有见过这么自恋的人。
“你二人倒是夫唱妇随啊,都长得一副伶牙利嘴,就是不知真如你所说。可敢与沈某一较高下?”沈飞见嘴上较量自己是占不到便宜,倒不如才学上面见真章。
“这位沈公子,你可误会了,她……”陈浩慌忙解释道。
“眼光倒是有些见地,接下便是!”罗凤娇打断陈浩的话,然后一脸得意的看了一眼陈浩。
陈浩无奈,只得接下沈飞的挑衅:“请!”
然而陈浩的应承,可是引来不少人的围观。有好心人走到陈浩近前不由得提醒,眼前的沈功底自然不俗。
陈浩闻听淡淡一笑,心中思忖,经书论典自己自然不行,但是其他的么,他陈浩还没有惧怕过谁……春日的长安,倒是四季中最好的季节,陈浩远远望着那晨曦中金色的长安,不由得与曾经来过的长安做了一个对比,这才发现千年的古朴雅致绝非后人高新科技所能锻造与模仿的。
三月晨光,莺飞草长,朱雀大街上行人络绎不绝。每年这个时候都是热闹非凡,陈浩知道这是春闱的学子们填充了这繁华的城市。大唐各州县的进京赶考的学子们,此刻放松紧绷的神经,或三三两两于曲江踏青,杏园宴饮。或是牵上自己的爱驹恣意马蹄平康里,亦或是fēng_liú才子与佳人共同谱写一段佳话也未尝可知。不论是金榜题名亦或是名落孙山,都不能阻碍此时的繁华与喧闹。
这一日,陈浩等人来到了长安大街,由于行人过多,不得不牵着马儿行走。经过打听才知道白相国的府邸,这才向城西而去。
杯莫停酒楼居于朱雀大街中段,因为名字的风雅,自然招来不少文人雅客聚集于此,谈诗论道。据说当年李白就经常来到这里喝酒吟诗,故此才有了杯莫停一说。
酒楼里雅间三人谈笑甚欢,一看便知乃是今科榜上有名之人。
“于兄真乃大才,考场挥毫夺得头筹,实乃我辈学习之榜样!”一青衫年轻男子举杯祝贺对面儒雅男子。
“白兄说的极是!”旁边席上的一人公子打扮点头称是,举杯庆贺。
二人所言之人不过二十岁许,一表人才,谈笑之间彬彬有礼,言辞之中恰到好处。足可看出是出自书香门第,礼仪之家。
“今日放榜,白兄与沈兄也是位居榜首前列,同喜同喜,于某不过偶拾几分运气罢了……”儒雅男子敬酒笑而答道。
“今科我等同为一榜进士,也算是缘分,来大家共饮此杯!”
“请!”三人各自执酒一饮而尽。
要说席间儒雅男子,可是来头不小,不但才华出众,而且家世显赫。此人名为于珪,于家为名门望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