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我在县汽车站坐上了去长沙的大巴车,与两年前不一样的是,今天只是我一人,送行的还是我爸妈,只是多了我弟.
看着渐渐远去的家乡,心情始终无法平静,两年前是迷茫,不知将会怎样,现在是担忧,不知父母和兄弟将会怎样.
汽车慢慢的离开了,不带一丝留恋,离我的军校也越来越近了,我挥去了那不该有的愁绪,憧憬着军校的生活.
有着军中清华之称的国防科大,是大多数军人的梦幻之地,而我有幸,成为之一。
到了长沙东站之后,我打车来到了火车站,因为只有火车站和机场有接站的大巴车。
我来到火车站的时候,刚好碰见了才下火车的同学,他们是25基地的,和我一样,来的,部队考学上来,同样是去国防科大报道,但我们并不是一个学院,那会胡主席推出强军计划,推出军校之间联合培养,依靠老牌军校的基础教育,加新型院校的专业培养,使学员不仅有扎实的基础理论,也有坚强的专业知识。
随着大巴车上的人越来越多,大巴终于满员了,大巴在热闹的火车站启动,差不多二十分钟就来到了军中清华,国防科学技术大学。
校门口写着:“国防科学技术大学三号院。”
随着班车的进入,我们在主教学楼前下了车,师兄们告诉我们报名地址,经过慢长的拖拽行走,终于在学校最里面找到了九院四大队。
刚下车,想着才开始的大学生活,哎,四年,咋这么长,心里想着慢慢熬吧。
经过一楼的简单报名,我们陆军航空兵学院的学生统一在四大队七队,一个宿舍八个人,就这样我成为了军校学员。
军校的生活和部队就完全不一样了。
每天早上起床,整理内务,早读。
我们一般是着常服,戴帽子,整体活动,特别是大一的时候,不允许独自活动。
和其他大学一样,入学第一个月,军训。
军校的军训和部队不一样,和地方大学也不一样,差不多介于两者之间。
带我们班的教官是大三的老学员,一个野战军出身的战士学员,军训的时候特别的严。
记得刚开始军训的时候,我们在队列行进时,有人在队列里吐了口痰,虽然这是违反队列纪律的行为,是要受到批评的,但是教官让我们全部蹲下,然后开始说教,整整一个小时,除了中间换了两次腿。
感受最深的是刚蹲下十分钟的样子,腿麻麻的,像不停的抽抽,又像针尖尖在腿上扎,及其难受,最主要的是还不敢动,也不能动。
刚来到军校,谁都不想留下不好的印象,最主要的是教官还在上面长篇大论。
我估计教官们肯定知道,蹲的腿麻,难受的不行,不也只是想配个音,让我们时间蹲长些。
等到让我们起立时,我的腿早已脱离我大脑中枢的控制了。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年,一入军校,又成了最新的成分,又是第一年。
军训科目还是那些:立正、稍息、停止间转法、齐步、跑步、立定、敬礼、纵队、横队、集合、解散、整齐、报数。
与部队不同的是,我们不带凳子,不带水壶,在科大,我们统一带凳子带水壶。
在部队是连长指导,指导员监督,值班员组织。
在科大是军事教研室领导监督,各队组织,各教官具体实施。
当然,这对象还是不变,就是像我一样的战友们。
相对于很多青年学员(从地方通过高考考上军校的学生)来说,我们部队学员在军训时的优势就凸现出来了。
三个月的新兵连,在连队一年多的义务兵生活可不是混的过去的,那都是实打实干过来的。
在家从来都不干的事,在那两年都干遍了,在家连想都不会想的事,在那两年也干过。
在科大的那一个月军训,没给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可能是他根本没有我们新兵连的强度大,也可能是军训的环境比我们那时好。亦或是我已习惯了这种难度的军训,从头到尾,我没有觉的很难受过。
本以为熬过军训,就该上课了。虽然自小我学习就不好,但是我却特别喜欢那种氛围,就是至今也是如此,我自己也搞不明白是为什么。
2009年10月,甲流在全国全面爆发,作为娱乐都市的长沙自是不可能幸免。
科大也不例外,我们宿舍八个人,有一个是区队长(学员队模拟连),他被确诊为甲流,我们班是第一批确定为需要隔离的.
那天晚上,我们正在宿舍内自习,突然听到大巴车的鸣笛声,远不止一辆,我们突然听到紧急集合哨。哨声就是命令,我们迅速的打好背囊,在楼下集合。
罕见的副校长,一个将军,居然给我们动员。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昨天送去医院的刘哲(区队长),被确诊为甲流。
我们整个学员队安排上了大巴,大巴慢慢的远离学校,经过大学一个半小时的行车,我们来到了科大分院,原长沙炮兵学院,因为患者是我们宿舍的,什么班需要单独隔离,其余人员则是在一个大宿舍。
我们班七个人分成了四组,每组两人,一个套间。里面有电视,有空调简而言之,就是一套间。
每天的任务就是量体温,其余时间要不看电视,要不睡觉,有一次集合,刚好在门口,我才知道,我们住的是二院的招待所,团职待遇。
甲流期间,建国60周年大阅兵,躺在床上,我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