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程氏原本是站在金老爷身旁哭泣,但在瞧见苏长生被带进来后,立即停止哭泣,朝苏长生扑过来。
“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还我女儿!你还我女儿!”
许是没料到金程氏会突然朝她扑来,等苏长生反应过来之际,身体不受控制的被她推的连连倒退。
闻人璟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扶她,但却被站在他身侧的安肆阻止,好在苏长生下盘够稳,退了几步后还是稳住了身体。
而安午也适时出手,抓住了还想推人的金程氏的手,“大理寺重地,由不得你放肆!”
说完,也不等金程氏开口,就松开了她的手。
金程氏就是个妇人哪里知晓那么多厉害,见自己被欺负了,立即佯装被安午推倒,跌坐在地上哭喊:“没天理哦,大理寺人欺负人哦!”
安午被她的举动气的额头青筋直冒,正欲张口反驳,就被荣正抢了先,“放肆,大理寺重地,岂容你大呼小叫的?若是再这样,别怪本官对你用刑!”
金程氏原本还想哭闹,但一听要对自己用刑,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嘴巴,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走到自家夫君身旁站着。
金老爷暗暗怒瞪了她一眼后,又面露微笑的看向荣正。
荣正冷哼了一声,金老爷嘴角的笑容一僵,悻悻的收回笑容。
苏长生走过去跪下,“民女苏长生,拜见大人。”
荣正下意识的想要让他免礼,但碍于王巽还在场,只能强忍着。
轻咳了一声道:“来人啊,传仵作。”
音落,站在门边的差役立即转身出去,不一会儿仵作便从堂外进来,而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两个差役。
那两个差役抬着一个担架进来,担架上的东西虽然用白布盖着,但仅凭露在外面的手臂,便知晓白布底下是什么东西。
金程氏瞧见自家女儿被抬进来,身体控制不住的扑到担架旁哭喊:“我的女儿哦,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死的好惨啊!”
“闭嘴。”
金老爷见荣正与王巽的脸色不好看,深怕惹上麻烦,连忙将她拉了回来。
金程氏先不愿意,奈何自家夫君的眼神太可怕,只能强忍着没再过去,但却满目怨恨的瞪着苏长生。
苏长生权当没瞧见,依旧云淡风轻的挺直腰板跪在地上。
仵作作揖:“拜见二位大人。”
“免礼,说说这尸体的死因。”
仵作点头,“回大人,这具女尸约莫二八年岁,死因是应是被惊吓致死,死亡时间是前日子时左右,但被抛入井中的时间是在今日子时到丑时之间。”
“惊吓致死?是因知晓自己要被剥皮,所以被吓死?”
荣正有些意外,似是想到什么,又问:“那她被剥皮,是在死前还是死后?”
“应当是在死前。”
毕竟人死后,皮肤没活着的时候紧致。
金程氏一听是死前被活活剥去面皮,再次忍不住出声咒骂:“你这个妖怪,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呐?亏我家女儿在你家买了那么多的胭脂水粉,你竟残忍到活剥她的面皮!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肃静!”
荣正不悦的拍着惊堂木,金程氏也被金老爷重新拉住。
“苏长生,本官问你,前日与昨日子时到丑时,你去了何处?”
苏长生不卑不亢的回答:“回大人,民女前日子时正在芙蓉醉歇息,至于昨日,民女被保释出去后先是去了红月楼,在那呆了约莫一个多时辰便回了荣华客栈,因白日里受了惊,故而匆匆用了晚膳后,就睡下了。”
荣正微微颔首,自然信她说的话,但表面功夫还是要继续做下去,“那何人可以作证?”
苏长生并未立即接话,而是顿了一下后才道:“民女一人住习惯了,无人可以作证,不过若必须要人证,那客栈里的小二可以作证。”
闻言,荣正立即给安午使了个眼色。
安午会意的转身出了大堂,片刻后又带了一个小厮进来。
那小厮显然是第一次进大理寺,从进来后,头就一直缩着,而且身体还控制不住的抖动着。
“你是荣华客栈的小厮?”
“回,回大人,小的是。”
听见荣正的声音后,那小厮当即两腿一软的跌坐在地上。
荣正眉心一拧,问道:“那本官问你,你身旁所跪之人,从昨日进到客栈后,是否就一直没出去过?”
那小厮瞥了一眼苏长生后道:“回大人,小的不清楚。”
“不清楚?”
“是…是的,小,小的只是客栈里一名普通小厮,自然不可能一直盯着一个客人。”
苏长生勾唇,“小兄弟,你可是要说实话,昨日你可借着机会进了我房间几次,况且若我没记错的话,昨夜你还值了夜吧。”
一直未搭话的闻人璟,听见苏长生说的话,眼底戾气一闪而过,沉声质问:“你不说实话,莫不是有人指使?”
那小厮原本还在怨恨苏长生戳穿真相,他昨日的确借着送水送小物件上去看苏长生,那是因苏长生长得实在太美,他一时控制不住便上去了。
但苏长生态度十分冷淡,他不好一直热脸贴冷屁股,上去三四次解了眼馋便没再上去。
但在听见闻人璟说这话后,他顿时面上一慌,急忙摇头否认,“没,没有,没人指使小的。”
“没有?那你为何又说不清楚?”
闻人璟继续逼问,那小厮吓得不敢抬头,身子哆嗦了几下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