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肆?”
闻人璟刚走到半路,就瞧见安肆神色慌张的骑马经过,立即出声叫住。
“大人?您怎么在这儿?”
安肆见到闻人璟,急忙勒紧缰绳停下。
“有点事出来了,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
“哦,属下是来找您的!”
安肆这才想起自己从大理寺出来的目的,急忙下马,走到他身旁低声说道:“大人,蒋陈氏三人都死了!”
“都死了?”
闻人璟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追问道:“你说的是昨日刚被判刑的蒋陈氏三人?”
安肆点头,“是,正是他们三人!”
“怎会?”
闻人璟有些意外,安肆摇头:“属下不知,属下原本是打算私下去大牢看一下蒋陈氏,另外看是否能问出多的线索,却没想到刚进去还没等瞧见蒋陈氏,就见狱卒神色慌张的跑出来,一问之下才知晓是蒋陈氏死了。”
闻人璟闻言,眉头微蹙,随后又问:“那仵作可验过尸?死因是什么?”
“属下走时仵作刚到,因属下觉得事有蹊跷,故而并没等到结果便出了大牢,原本是打算去您府上找您,却没想到在这遇见了您。”
“既如此,那便一并去大牢!”
安肆会意的点头,随即二人便共骑一匹马,朝大理寺赶去。
好在距离大理寺不算太远,再加上快马加鞭,只用了半炷香的功夫便赶到了大理寺。
进入牢房时,闻人璟还未瞧见尸体,便闻见了浓浓的血腥味儿。
他下意识的轻皱了一下眉头,不过很快又舒展开来。
而仵作刚好验完尸,正准备让人将蒋陈氏三人的尸体抬走,瞧见闻人璟进来,立即朝他作揖:“大人。”
闻人璟微微颔首,“查出来了?死因是何?”
“回大人,应当是自杀。”
“应当是?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肆不解。
仵作闻言,伸手指着蒋陈氏胸口的伤口解释:“死因是由死者手里的簪子插入胸口,刺穿了心脏才致死的,以角度来说,自己插进去的可能性更大,而且这四周,并无打斗的痕迹,故而才说应当是自杀。”
闻人璟微默后,又问:“那个管家与丫鬟的死因?”
“回大人,他们三人虽所用的凶器略有不同,但死因确是相同的,全是刺穿心脏致死。”
“不会这么巧吧?”
若说蒋陈氏自杀,那倒是情有可原,可管家与那丫鬟只是被判了十年,并不是死刑,按道理说,应该不会选择自杀才对!
安肆不信,闻人璟亦是不信。
虽说四周并未打斗痕迹,而且从墙上pēn_shè出的血迹完整来看,也并不像是有另外之人。
可若是选择自杀,即使这个办法可以很快,但未免也对自己太狠了!
虽说簪子尖锐,但刺穿管家心脏的可是竹筷,而且连头都没有削,直径插入!
若不是有强大的内力,或是突如其来的撞击,应当插不进去才是。
仵作摇头,“这个小的就不得而知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是自杀,不过具体的还是要仔细查验一下才行。”
“既如此,那便赶紧抬走去查验吧。”
“是。”
仵作应了一声后,便让人将蒋陈氏三人的尸体抬走。
仵作一行人走后,闻人璟又询问一旁的狱卒,“蒋陈氏三人死之前,可有什么异样?”
“回大人,并无异样。”
“一点异样都没有?”
狱卒连连点头,“小的不敢撒谎,大人若是不信,大可询问一下其他人,是真的一点异样都没有,蒋陈氏进来虽大喊大叫,咒骂了一整夜,但天明时便消停了,而那管家与那丫鬟倒没怎么叫唤,像在牢房里待了很久的老囚犯似的,安静的很。”
另外一狱卒也连忙附和,“是啊,他们俩昨夜早早的睡下了,今晨也一直没起,一直到午时放饭,我们几个见他们三人都不起身拿饭,便疑惑的打开牢房瞧,这一瞧才发现……”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闻人璟与安肆却懂了。
也正因如此,闻人璟眉头才皱的更紧。
尽管这一切都看似正常,但却又都不正常。
尤其是他方才还隐约的瞧见了蒋陈氏三人尸体上的黑气,若一具是幻觉,那三具便不可能是!
似是想到什么,闻人璟立即转身朝牢房外走。
“大人,您去哪儿?”
“我先出去一下,稍后便归,你留下处理一下这里,另外再去敛尸房里等仵作的消息。”
说罢,也不等安肆再开口,闻人璟便大步走出了牢房。
安肆虽不明他要去何处,但也并未追上去,而是指挥着手下封锁现场。
……
苏长生虽带着荼荼三人出来逛街,但一直兴致缺缺。
即使面对腓儿与荼荼故意引导她去看摊子上摆的稀奇玩意儿,她也是如此。
再这么下去,那她们就白出来了。
正当白绾绾与荼荼暗暗商量该怎么办之际,就瞧见苏长生突然朝一旁走去。
“哎,掌柜的,您要去哪儿?”
苏长生不答,而是直径走到一旁的摊位上,正欲拿起摆在摊子上的玉佩,眼前却多出了一只大手。
“这块玉佩不错。”
苏长生见玉佩被抢,疑惑的抬眸看去。
只见抢走玉佩的那人穿着一件绛紫色长袍,一头银发以宝石金冠束起,身高异常高大不说,那双紫眸更是引人注目。
而且,他身上还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