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你不能惹我生气,得好好讨好我才行,不然我就饿着你······”
秦萧顺势抓住她白腻软糯的手巴掌,揉着揉着就揉到了自己的心坎里。
“好。”
他顺着她纤细的脖颈缓缓的朝下亲,薄唇落在那精致笔直的锁骨上,温热的烙下一个又一个缠绵的印子。
“这可是你说的,不能饿着我。”
嗯?
姜千娇脑子越来越热,也越来越迷糊,隐隐约约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大对,想要开口询问,却很快被秦萧的唇给堵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意乱情迷中,她仅存的一丝理智在最后消失前,终于让她恍然明白了一件事。
她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
这下完了,明天早上又得起不来床了······
他们这边一派的缠绵悱恻,旖旎万千的好春光,回到下榻处驿馆的镇北王却是满脸黑雾,怒气腾腾,连胡子都恼的倒竖了起来,对着陈霞韵狠狠的拍了几下桌子。
“你疯了不成?我一路上都是怎么教你的,你事先答应的好好的,临到头却给我闹这么一出,你是存心坏我的事对不对?嫁秦萧?你嫁去做什么?他不过是皇帝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利用完了就会舍弃掉,你嫁给他,是想一起去送死不成!”
“哎呀,父亲,别生气嘛。”
陈霞韵仗着镇北王素日对她的宠爱,上前拉着他的衣袖便撒娇。
“这不是没嫁成吗?皇帝怎么可能答应让他娶我呢?本来就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啊······”
“你知道不可能你还嚷着要嫁?”
镇北王气的甩掉她的手,两只眼睛朝她瞪的像铜铃一样。
“难道你还以为,皇帝还真信了你是酒后失言,不会当一回事?我千里迢迢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跑到这京城来,为的是什么?啊,你说,为的是什么!”
陈霞韵被父亲的怒气吓的脖子缩了缩,小声道:“为的是让我当皇后,为您铺平道路,成就大业。”
“原来你还记得!”
镇北王越说越生气,怒道:“那你为什么不照我说的,在献舞之后表明自己对皇帝钦慕之情?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金银买通朝中近臣今日在殿上给我们推波助澜,让皇帝下不了台,只能纳你进后宫?眼看成功唾手可得,你却让我前功尽弃?!”
说道愤恨处,他更是衣袖一挥,将身边桌子上的茶杯尽数扫落在地上,砸的“乒乓”乱响成一片。
不错,他此行而来的目标,从来就不是那些个皇子们,而是高高坐在龙椅上的皇帝。
让女儿当太子妃有个什么用?
皇帝如今正值盛年,比他镇北王还年轻几岁呢,要驾崩传位给太子,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再说,难道当上太子就一直是太子了吗?想要废了再立别人,还不是皇帝一句话的事?
这里头的变数太多,拖的时间也太长,镇北王可没有那个耐心等下去。
更为要紧的是,一旦女儿成了皇妃,那朝廷可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来插手镇北王的兵权事务了,到时候没等熬死皇帝,他可就要赔了女儿又折兵,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所以,既然是联姻,那当个屁的太子妃,要当就直接当皇后,反正听说那高皇后病的快死了,等女儿进了宫,动些手脚送她上路把凤位腾出来就行,从此他和女儿里应外合,把持前朝后宫,待时机一到,便逼得皇帝禅位,这比起起兵造反来,岂不省事的多?
估计皇帝也有这个顾虑,但又忌惮他手下的铁骑,才假装听不懂他想让女儿进后宫的暗示,只说什么要给他的女儿许位年轻有为的皇子。
他为了逼皇帝就范,就想出这个让女儿在寿宴上献舞,再在满京城的朝臣贵胄面前扬言对皇帝一见倾心,自请入宫,再由事先买通的人一附和,由不得皇帝不答应。
毕竟所有的人都听见他镇北王的女儿喜欢皇帝了,难不成皇帝还好意思把陈霞韵嫁给自己的儿子,惹的天下人耻笑吗?
却没成想,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女儿会说出那些疯话来。
这下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陈霞韵都说了自己倾心秦萧了,皇帝正好逮着这个理由咬死不纳她为妃,最后随便指个什么皇子娶了她,就要来算计他的兵权了!
镇北王越想越是恼怒,瞪着陈霞韵的一双眼睛里,简直要喷出火来。
“说!这是不是又是你养的那个小白脸想出的馊主意?我早就说过,他是个祸害!你偏不听,今日到底还是给我惹出祸来了,我现在就拿剑去砍了他,看他以后还怎么妖言惑众!”
陈霞韵见父亲当真抓起架子上的长剑朝外头走,吓的花容失色,慌忙死死的拽着他的衣角,跪了下来。
“父亲息怒,万万不可呀!您不能杀了他,他若死了,女儿也不想活了!您要杀他就先杀了我吧!”
“你!”
镇北王怒不可遏的踢开她,咬着牙道:“好啊,你还敢为了个玩意儿跟我以死相逼了?那我就先去杀了他,再回来收拾你这个不孝之女!”
“父亲!父亲!”
陈霞韵顾不得自己被踢的生疼,尖叫着就要爬起来继续去追上镇北王,门口却突然出现了一道秀挺如竹的身影,遮住了大半的光线,一张脸隐在了暗色里,瞧不清晰。
镇北王眯了下眼睛,视线在这人温雅如玉的脸上转了一圈儿,怒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