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宝珠听了柳叶的话,不由眼神一亮,她这人一向好吃懒做,这会听了柳叶守株待兔捡兔子的办法,立刻就寻思着自己也要这么做,白捡兔子这样的好事,可不能让柳叶一个人全得了去。
于是,叶宝珠就对柳叶说:“知道了,不就是守株待兔吗?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不要识了几个字,就瞧不起人。”
柳叶见叶宝珠看样子真信了,不由笑了。
然后,柳叶就回了叶艺兴的屋子,把史书放回了原处。
这一次,柳叶中午过来吃饭的时候,孙氏一个字也没说。
因为就凭柳叶给叶多多的那几只兔子,柳叶的饭钱是绰绰有余的。
孙氏觉得自己家还赚到了,颇有些沾沾自喜呢。
吃了午饭后,柳叶又拿了几本史书,去了山里。
叶宝珠见柳叶走了,过了不久,也从叶家出来往山里走去。
与此同时,进了龙泉县城的叶艺兴,也正走在路上。
他先是去县衙交了和柳叶的婚帖,从此他和柳叶在庆国就是合法夫妻了。
庆国在婚姻是规定也是很严格的,庆律要求必须是一夫一妻,前朝的平妻制度被废除了。
妾可以多娶,但是没有婚帖,也不用到官府备案,更没有瓜分家里财产的资格。
叶艺兴在县衙里交完婚帖,就回了县学,取了一个小包袱,然后就去了龙泉县城最大的书画店水云轩。
水云轩专门经营各类字画,既有名家名画,也有未出名书画作者的佳作,可以说是兼收并蓄。
叶艺兴进了店来,水云轩的伙计一看叶艺兴就是读书人,就连忙打招呼说:“客官,您可是要买字画?我家的字画,在龙泉县城是首屈一指的全,你想选个什么风格的,我可以帮您介绍。”
叶艺兴听了这伙计的话,就说道:“你们掌柜的可在?我是来卖字画的。”
那个伙计听了叶艺兴的话,不由打量了他好几眼。
虽然叶艺兴年纪轻轻,但是风姿过人,这个伙计久在书画圈子里打滚,还是有些眼力的。
也常有些世家子弟,因为家道中落,打扮得朴素,到书画店里来卖祖传字画的,这一看叶艺兴倒有点像那样的人。
于是,那个伙计就对叶艺兴说道:“客官稍等,我这就去找我们钱掌柜。”
“有劳。”叶艺兴说道。
很快,那个伙计就把钱掌柜找来了。
钱掌柜见了叶艺兴,也是和那个伙计一个想法,就和善地对叶艺兴说:“听说客官有字画要卖,可以给我看看吗?”
叶艺兴说:“好的。”
然后叶艺兴就拿出了小包袱的字画,递给了钱掌柜。
钱掌柜接过字画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这幅画是一个写意山水,画上了两个行草字“春意”,显然是这画的题目。画上没有落款。
可是根据钱掌柜多年的经验,这画很像是前朝的山水画大师抱石老人的作品。
抱石老人一生随性,寄情山水,有的时候乘兴而来画完画以后,连落款都不提,就尽兴而去了,很有魏晋名士之风。所以抱石老人的山水画,在庆国的读书人中也是备受推崇,前几日据说在京都,就是一幅抱石老人的没落款的山水画,尺幅没有现在这个画大,还卖了5万两银子呢。
于是,此时钱掌柜连忙带着激动的心情问道:“请问客官,这可是抱石老人的作品?”
叶艺兴听了钱掌柜的话,就淡淡一笑,说道:“是不是抱石老人的作品,我也不知道。这是我一位朋友,因为最近手头紧,需要银钱周转,他自己不方便出面,委托我替他出卖的。”
叶艺兴的话,证实了钱掌柜的猜想,果然是家道中落的世家子弟,来出卖家中藏品字画的。
至于卖的人是叶艺兴,还是另有其人,钱掌柜并不在意。
做他们这行的,每年接触各色各样的人,他是为了生财,别人家的事情他可管不着,也管不了。
于是,钱掌柜又仔细地看了一遍画,确认是抱石老人的真迹后,就继续问叶艺兴:“不知道这幅画,你那个朋友想卖多少钱呀?”
“我那个朋友说,前些日子京都有一个类似抱石老人的字画卖了5万两银子,不过因为他也不确定这个是不是抱石老人所画,但是确是家中珍藏,就让掌柜的开个价,让我替他做主。”
钱掌柜沉吟一下,就试探着说道:“确是抱石老人的风格,但是是不是真迹,谁也不好说。既然你那个朋友真心想卖,我一千两银子收了,你看怎么样?”
“一千两是不是太少了呀?就算不是抱石老人画的,这画也是精品佳作。我看至少五千两银子吧,这样我才好和我的朋友交待。”叶艺兴回复说。
“那就三千两银子,我没少给了。毕竟龙泉不是京都,就算上好的字画,买主也没有京都的豪阔。”钱掌柜连忙乘热打铁地说道。
“这个,”叶艺兴故意显出为难的样子。
“那就三千五百两,不能再多了。我可是出了能给的最高价了。”钱掌柜连忙说。
叶艺兴故意做出下了决心的样子,对钱掌柜说:“那好吧。我那朋友确实是很缺钱,又急于想卖。钱掌柜既然有诚心,给出了最高价,就三千五百两吧,我替他做主了。”
“好。那我们就成交了。”钱掌柜说。
然后,钱掌柜像很怕叶艺兴反悔似的,连忙收起了画轴。
接着,他又对伙计说:“快去账房支三千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