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面生威之际,扑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望阿东就是一脚踹去。
阿西见此拥上来:“狗恶主人凶,人狗一般同。以大欺小,好不要脸。”
“你要帮忙是吧,那就给你点厉害尝尝!”那小姐踹空的腿顺势划过去,直奔奔过来的阿西的胸部。
“明明是母小姐,偏偏姓什么公。”阿西说着双手向她的脚推去。
那小姐闻言羞红着脸,因恨他嘴贱,脚上力道立刻加强。
阿西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但毕竟力量微弱,当下双手被对方抵过来,与脚一起重重地击在胸上,
身子立刻向后倒去。
“阿西!”王玉珏见此立刻移步过去欲扶。
黄山松羽扇一拂,一股力量将阿西拦住,接着将他扶正。
阿西挨了一脚,痛得皱眉,嘴上却不饶人:“这姓公的母小姐还真厉害。”
“你——”那小姐拉起翠翠时气得又要出脚,见一个fēng_liú倜傥的公子哥儿摇着折扇迎上来,只得收势怒忿,“书童如此没有教养,看来他的主子也一样。”
“明明是你招惹我们,反而骂起我来了。你够凶够拽的啊。”黄山松轻蔑地道,“要是个男的,我准打得他屁滚尿流,你一个姑娘家家,本少爷就不和你一般计较了。该往那去往那去。”最后一句简直是将她扫地出门。
“本小姐要是看不到你们将才所看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颐指气使地道,“快拿给我看!”说着将手伸出。
看样子是要人家亲自递过去,强横得好像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人。
王玉珏也看不下去了,上前斥道:“你要看自己上来拿啊,颐指气使的,谁受得了啊?”
那小姐闻言扫了他一眼,心想自己真的把派头耍大了,这里又不是家里。忖着哼了一声,转身走向放着画纸的椅子。
“哪有这么容易的事?”黄山松急速拿在手上,“你要看可以,得从我手上抢过去!”
“本小姐难道还怕你!”她说着一掌向黄山松当胸打去。
黄山松折扇“刷”地一收,成了一方尺子,随即向她内关点去。
那小姐只得撤招矮身,右腿立刻扫出,直奔他的脚踝之处,企图将他一扫倒地。
黄山松不但不避,反提脚向来腿勾过去。如被勾中,她必被勾得翻转倒地。但她也不是弱者,见此双手撑地,左脚已出,所奔之处正是他抬起之脚。
黄山松“咦”了一声,只得外跃。
那小姐趁势长身而起,随即扑进。
亭子不是很大,二人打斗起来,就把其他人给逼了出去。阿东与翠翠无意间挨了一下,互相横眉冷对,“哼”了一声都像离来臭狗屎一样远远走开。
那小姐几番抢攻,均不如意,不由恼怒异常,大小姐脾气上来了,九头牛也拉不回。当下“刷”地一声抽出佩剑,向他就是一阵狂攻猛打。
黄山松从招式中见她剑法是武当派的,为人虽然霸道强势不讲理,却不想为难她,加之见她又是一副不依不饶不要命的打法,心想就是罢手,也得让你吃点苦头。
他折扇或开或合,或挡或击,在片片剑花中应付自如。此时见她剑来,折扇陡合下击,一下敲打在在她虎口处,令她拿捏不住。她呼痛之时撒手,却见对方身斜脚歪,左手中的宣纸脱手飘出。
她一把抓住交在左手,抖甩着右手高兴万分道:“本小姐终于得到了!”
黄山松佯作失败样佩服道:“小姐武当剑法力道好厉害,竟让人站不稳身子。”
“你知道厉害就好!”她说着将画纸放在椅上看起来,右手依然抖甩着。
翠翠瘸拐着赶紧走过去拾起青锋,兀自冲阿东瞪着眼,显然是怀恨在心,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好画好画。”那小姐赞叹着念道,“山无水苦寂寞,人无伴自更愁。王玉珏。”念着沉思有倾道,“真是见解独到,妙妙妙。”一连声称赞后转首望向黄山松,“你叫王玉珏?”
“鄙姓黄。”他说着指向王玉珏,“是这位仁兄。”
她扫了他一眼道:“看你就是一个老土,却能画出如此境界,写出如此见解,真让人刮目相看。玉珏?这名字虽好,却有些拗口,我看不如叫三玉还好听些——我以后撞着了就叫你三玉,王三玉。”
阿东阿西闻言扑哧一笑。
“画是黄兄所做,字是在下涂鸦。让小姐见笑了。”
“千百年来,有谁对华山如此评价过?他们都只看到华山的雄险奇秀,没有看到它的美中不足。是啊,到处都是光秃秃的石头,少有植被,它哪能有水,水都到山下低洼处去了。有点吹毛求疵,但却中肯。这华山就像三国的张飞,雄霸伟奇,让人敬畏,让人仰慕,可惜不敢让人亲近;如是有潺潺水流,就会是曹操,伟岸中透着灵动,完美得让人无可挑剔。”
王玉珏闻言,高兴得“啪啪”直鼓掌,由衷赞道:“小姐这番话震聋发聩,让人耳目一新。比喻之妙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定会成为天下绝唱!”
“本小姐也是借题发挥,有感而发。要说见解独到,你王三玉才是千古第一人。”
二人相互吹捧,冷落得黄山松十分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