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怎么样?”女孩收剑入鞘,急奔向倒在地上的邝广。
“师妹,我胸口好痛啊。”邝广本想咬咬牙说没事,但想到好久没与她一道了,便将已支起的身子又倒下去,边痛哼着边狠声:“想不到西门洪如此厉害,我邝广吃他一掌竟然承受不住。好在你用虎王夺命剑杀了他,不然让他逃走,我们在此山中的事便会被他泄露出去,事情就更加麻烦了。”
女孩即是本文主人公秋失月。她听邝广哼痛,忙俯身弯腰扶起他道:“将才有人欲算计我,被我发现立马遁走,我深觉蹊跷,便追赶过去,那人突然不见了,却钻出两个恶心的臭男人,我一气之下将其杀了,岂料西门洪却躲在一边,全看到了一切。本来东西南北中惨死的人并非我等所杀,但手法却与咱们的虎王夺命剑如出一辙。我欲杀他免去麻烦,却让他脱逃,是以我才发虎啸声知会你阻他。”她说着有些蹙眉,“我们的事还没有眉目,一时无法去查探。师兄,我有预感——咱们一直处在别人的视线之中。要不然怎会咱们刚下山,江湖中就出现了那惊天凶杀案?”
一阵兰香扑鼻,让邝广心神俱醉,不由开心微笑,甚是佩服自己的聪明。正得意之时,见秋失月向他瞧来,忙止笑又痛哼起来,边哼边道:“我们只有迅速办完事,再去查找出作案真凶以昭告天下武林——要是不了结血案,时日过久,我等必因那相同的手法而成为武林公敌。”
“要是巧合倒也罢了,如他别有用心,定会纠缠不休。”她认真地道,“唯有如你所说,才能粉碎他嫁祸于我的歹毒用心。”她说罢关心地问,“师兄,你伤得厉害吗,要不要我给你治一治?”
“师妹,我内脏没有什么坏的感觉,里面一定没有受伤。只是胸口有点痛,同时有冰冷之感。”
秋失月忙转蹲在他面前,一脸着急:“你快解开衣服让我瞧瞧,听说西门洪的寒魂掌很厉害!”
“我的手抬不起来。”邝广故作费力样。
“那你坐好。”秋失月不得已只得自己动手解他衣衫。
邝广痛哼着把头埋下,如此一来秋失月只得向前移了移。
邝广沾沾自喜,痛哼之时,用鼻使劲地吸着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醉人馨香。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那黑得发亮的青丝,心中泛起从未有过的舒畅和幸福。
衣衫解开,秋失月看到他肌肤上有一个巴掌印。印处红得象白布染透了血,异常醒目。
邝广浑然不知,只沉浸在莫名的快感之中。
秋失月一见大惊失色,伸出手指按向那红掌印。
“哎哟!”邝广痛得真真实实地叫出声。
秋失月现出着急之状,,抬头冲邝广道:“师兄,你果然伤得厉害。快坐好身子,我用真气把你体内的寒气逼出。”说着急绕到他身后。
“什么?我体内有寒气!”邝广不再笑了。不听则已,闻之起了条件反射,感觉满身寒意,接着着邪一般冷起来,牙齿上下突突地互磕着。低头看了一眼伤处,心中又惊又骇。
秋失月双掌一贴上后背,温暖舒服的感觉渐渐传向全身。邝广体内寒气被内力逼得冲上发梢。
三月阳光令人有灼热之感,可出体寒气在发丝上竟结成亮晶晶的冰线!根根冰线紧紧相挨,互相粘连,转瞬凝成了冰坨子!
邝广牙战不已,感觉头上在变重,头皮在收缩,拉得其它肌肤简直要断开,甚是难受。稍后些时,浑身才恢复如常,再已没有了冰冷之感。随后,头周有液体在下滑,淌在颈中面上麻痒痒的,头上的重量也在减轻,接着湿漉漉的头发耷拉在额头和脸上。头皮冷痛感一消,胸中立有反应,一阵涌动,有物向上冒滑。不待张口,那物已经破唇而出,喷在地上溅开形成一朵大红花。
“好了。”秋失月见他吐出瘀血,收敛内力,退开双手,气定神闲,“西门洪寒魂掌果然厉害无穷,若然寒魂冷气留存体内,它会将血液水份凝固,把人冻成一具刀剑也奈何不得的冰尸!你吐出的那口血便是由他掌力透入的冰魂所致。”
“幸好有师妹在,不然我这条小命就乌呼哀哉了。”邝广忙口吐谢言。暗忖幸好自己没有充英雄好汉,不然便驾鹤西去了。他知道要不是自己装痛,她早已离开多时了。
秋失月草草葬了西门洪,对已收拾妥当的邝广道:“你身子已经恢复如常,咱们就按原计划分头行动吧。”说毕转身就走,一点也不啰嗦。
邝广急忙道:“师妹,既有人于我不利,咱们就应该在一起,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在一起只能耽搁时间,分开机会多些,你没见云燕和我也是分开的吗?”她语气坚定,不可否决,“如有什么意外,就用虎啸声互相知会。”
邝广知道她向来说一不二,却望着她令人遐想的背影无话找话:“师妹,这里山高林密、河深水险,总是找不着秘图上的图案。我真怀疑是不是出了差错。”
“师兄,你太过份了!”她愤然而斥,“师父老人家睿智若仙,你竟怀疑她会出差错?!”
师父在她心目中跟神佛一样无所不能,岂容他人诋毁。
“师父是我姑姑,对我来说是亲上加亲,我并没有贬低她的意思。”
邝广辩解,“圣贤也有疏忽时。”
“出了差错的是你。”她语气冰冷,“缺乏恒心和毅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