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珏与秋失月见马贼挡道,无可畏惧地催马上前。
“给我站住!”黑虎见二人走了过来,沉声喝道,“昨天就是你们坏了我兄弟们的好事?”
“是他们,就是他们。”有几个马匪生怕二人不承认,扯开喉咙叫起来,“就是他二人把我们抢来的女人给放了,而且还把我们的马也给了那些女人,实在是可恨之极!”
“你们抢来的东西,自然应当还给人家啊。”秋失月道,“在这里竟然说我可恨,我看你们这些打家劫舍的马贼才是最可恨可恶的!”
“哈哈哈哈哈。”黑虎仰天一阵大笑道,“你看我们可恨,我的弟兄们看你也很可恨,这算扯平了。我听到弟兄们的禀报时,也感觉你很可恨,但是当我亲眼看到你时,一点也不觉得可恨,倒是感觉你很可爱——美得让人恨不起来。”黑虎嘻笑着道,“这样吧,我的寨上缺位压寨夫人,你做我的压寨夫人,我就再也不追究你坏我的好事的过失了。”
“放屁,痴人说梦!”王玉珏怒道,“你那副德行,竟然异想天开,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尊容!”
“呵呵。”黑虎冷笑道,“哦,原来他是你的女人,我如此说,你一定吃醋了。我的尊容怎么了,一点不比你差吧——我比你威武多了。”
众马贼一听,轰然大笑着道:“是呀,我们大哥比你威武多了,她跟了我大哥一点也不吃亏呀。”
“可恨可恶之极!”王玉珏闻言大怒,“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吃醋了。呵呵。”黑虎大笑道,“他吃醋了。”
众马贼轰然大笑。
“你——!”王玉珏大怒,作势欲出。
“三玉,沉住气,不要中了他们的圈套。”秋失月见王玉珏异常愤怒,感到高兴的同时忙提醒他。
高兴他为了自己会吃醋。
王玉珏闻言,心里道声惭愧,心想自己竟然没有想到此着——激怒之下,就会失去应有的理性,要是马贼耍什么手脚,岂不吃亏?
“哈哈哈哈哈。”黑虎闻言又道,“好个冰雪聪明的姑娘,更加让我喜欢了。”
“你带着这么多人在这里挡道,想耍什么花招?”
“就是想抢你上山做压寨夫人了。”黑虎色mī_mī地道,“好漂亮的人儿啊。”
“你怕没有那个本事,那个能力!”秋失月冷然道。
“弟兄们,上,让她看看我有没有那个本事那个能力。”黑虎说着将双锤举起碰了一下。
铁锤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呀呀呀……”一队马贼叫喊着挥舞兵器催马扑了过来。
王玉珏二人各执利剑静待以迎。
众马贼虽然扑了过来,但是并不与他们做正面交锋,只是绕着二人飞转。
二人见马贼如此,不知马贼搞什么名堂耍什么阴谋诡计,便也只是静观事态,并不主动攻击。
众马贼驱马绕着二人越跑越快,手中挥舞的兵器象旋转车轮的辐,让人分不清它有多少根,只是让人看到一个虚影,好像不存在,但是只要用东西一挨上去,才知道它无时无刻不在。
“他们搞什么鬼?”秋失月不解地道,“究竟是什么意图?”
“不知道。”王玉珏道,“也许是故弄玄虚,小心他们放冷箭暗器。”
“不行,我们得主动出击。”秋失月揉了揉眼道,“看得我有些头晕眼花,小心着了他们的道儿。”
“那好,出击!”王玉珏说着欲挥起龙凤镡。
二人刚要行动,突然感觉周身一紧,双手连同身子似是被绳索给套住了,接着感到又是无数道绳索紧勒着双臂,而且那些绳索往十四五个方向拉扯,双手也因此而紧贴在腰间,丝毫动弹不得。
二人被绕着身子疾跑的马匹眩得头昏眼花,更料不到有绳索至天空无声降了下来将自己给套住。
一切发生得很是诡异,让二人猝不及防之下着了道儿。二人慌忙运起玄功外震绳索,但是却感到那绳索有丝丝延展性,一点也不受力。
内家劲气是实打实的以硬制硬,对这种有延展性的绳索,却是无奈其何。
这个称得上是软索缚猛虎的方法,正是黑虎那个狗头军师想出来的。首先利用疾跑的马匹和耀眼的刀光,让你头发晕眼发花。再次利用杂乱的马蹄声惊扰二人的双耳,让他们感觉不到有危险从头上罩了下来,三是为后面拋甩绳圈的人打掩护。
那些绳索都是干牛皮筋浸过水之后拿出来使用的,所以既牢实又有韧性,让厉害内力也无法将其震断。
抛甩绳圈的,都是善于套马的好手,自然一抛一个准。十多道牛皮绳圈将双手与身子紧紧套住,而且分从不同的方向紧拽着,更让人难以抗拒。要知道那些马贼都是身强体壮之人,一个人用上五六百斤力量,十多人的力量就可想而知有多厉害了!
而且他们的手法也堪称一绝——分别对待二人,但是绳索在空中却没有相互牵扯绞缠,而是有条不紊地各自奔向自己的目标。
三五道牛筋绳也许难不住二人,但是十多个人的力量叠加在一起,二人纵有不世神功也没辙。那些马贼生怕制不住二人,全都往后仰倒着身子,就像拉纤的纤夫。不过纤夫的身子是向前倾斜,而这些人的身子是向后仰倾。
这是那个鬼头军师特别强调的,因为他昨天领教过二人的厉害。生怕稍一有所闪失,就会让二人脱身。
绕着二人疾跑的马贼见计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