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坐落在平原之中,平原边缘的一座山上,景色秀美,泉水叮咚,很有情趣。
主峰耸入云霄,云遮雾绕,气象万千。
山中一座尼庵显得甚是突兀惹眼,正殿门楣上方,悬有一匾,上面阴刻着“静水庵”三个正楷字。
庵前是一块很宽阔的草场,此时正有两骑在草场上驰骋。长长的马鬃随风飘舞,马背上的人儿意气风发,英姿飒爽,朝气蓬勃。
男的英俊绝伦,玉树临风,嘴角经常上翘浮起笑意,好似平生一帆风顺,从未遇到过崎岖坎坷。这人正是黄山松,事实也是如此,他从来衣食无忧,不缺银钱,皆因他有一个富甲一方的老爹。
二人疯了个够,扯住缰绳让马漫步食草,悠然而行。
他望着一边的女孩道:“婕婕,你一个女孩儿家,骑术竟然不错啊。莫非你是在北方草原上长大的?”
“我是北方人,但是草原我还没有去过。”那被称为“婕婕”的女孩拢了拢额上的头发道,她的话声中带着浓重的山东口音。
“草原我去过一次,挺好玩的。”黄山松悠然神往道,“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
“好美,以后你带我去吧。”婕婕望着他,含情脉脉地道。
“好啊,只要你喜欢、不嫌我在你身边啰嗦,我愿意陪你到天涯海角。”黄山松看着婕婕,意味深长地道。
婕婕闻言,羞红着脸道:“有人陪着走天涯海角,那是多么惬意的事啊。”
黄山松心中一动,脱口道:“在天愿作比翼鸟。”他说毕望着婕婕,眼神中满是期待。
婕婕那风情万种的眉眼凝视着他接道:“在地愿为连理枝。”她说完话时,脸已经红到了耳根部位。
“婕婕,我黄山松有你相伴,此生好幸福。”黄山松心花怒放道。
婕婕低垂着螓首,面如桃花,羞羞答答道:“我也是。”
这个婕婕,就是那个假尼姑秋师月。
黄山松遇到了自己心仪的人,便不顾一切地去追,以至肖香香在昏迷之中也不去管她。
“秋师月”正值豆蔻年华,见了如此丰神俊逸的男儿,哪有不动心的,何况人家还相助过自己,便让他与自己一道来到了此山,让他住在临近的“飞云寺”。
“秋师月”是个假名,是她扮做尼姑时的称谓,至于姓什么她不说,只说自己叫婕婕,这一点倒是假不了,因为黄山松听得她师父也是这么叫她的。
婕婕的师父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尼,手脚硬朗,腰板挺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内功深厚的练家子。
婕婕与她师父世慧师太是寄居在“静心庵”的,因为静心庵的师太世渺与世慧是师姐妹。
世慧初见黄山松时,便留心于他,见他没有骄横之态,莽撞之举,胡乱之言,便从心底为徒儿高兴。暗想她觅得这样的人儿,是她的福气,也了了自己的一桩心事,让他父母在天之灵也可放心而瞑目了。
黄山松住在“飞云寺”,每日与方丈闲说佛法,倒是过得逍遥自在。
今日天气晴朗,便来静心庵约了婕婕骑马出去游玩,趁此机会向她表白自己的爱慕之情。
时节已经入夏,山上凉风习习,异常凉爽,丝毫感觉不到日光的毒辣。
黄山松表白之下,见婕婕也喜欢自己,心中甭说有多甜蜜了。
二人互表心迹,相互喜欢,在草场上玩了个够,晌午过后方才回到“静水庵”。
世慧师太望着二人比以往更显亲昵,知道二人的情谊又加深了一步,心里很是欣慰。在她的心目中,黄山松是标准的乘龙怪婿。
“师太好。”黄山松对世慧师太彬彬有礼地敬礼道。
“不用客气。”世慧师太笑脸盈盈地应了一声,望着婕婕道,“有人来汇报,事情已经打探清楚了。明天——”她望了黄山松一眼欲言又止。
“师父,你只管说吧。”她知道她的意思,但是自己已经与黄山松情投意合了,不管什么事,也就没有必要对他隐瞒了。
“明天那个人就会到一座山上散心,机会难得,咱们就趁此机会去,你的大仇一定得报。”世慧师太把事情全说了出来。
“辛苦你了,师父。”婕婕充满歉意地道。
“只要你大仇得报,为师的就算跑断腿也无怨言。”世慧师太笑笑道。
“探了这么久,机会终于来了,我就算肝脑涂地也要亲自手刃于他!”婕婕眉眼中透出一股杀气,咬牙切齿地道,“他爹杀了我爹,我就杀了他以雪前耻!”
“为师的必定鼎力相助。”世慧师太也道,“这才不负故人之托。”
“谢谢师父。”婕婕又道了一声谢。
黄山松听她说过她父亲的惨死之状,虽然不知道她们说的是谁,心想必是一个十恶不赦之徒,于是也慷慨激昂地表态道:“婕婕的事,就是我黄山松的事,到时我也去助一臂之力。”
“少侠不是凡人,得你相助,这事更有把握能成功了。”世慧师太赞许地道。
“我的武功也不怎么样,只是觉得多一个人毕竟多一份力量。”黄山松言语很是谦虚。
三人正谈话间,外面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几人立刻停止,俱出门观看。
黄山松一见之下大惊失色。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世慧师太的师妹世渺师太。她的身后,竟然跟着阿东阿西和肖香香。
肖香香几人也看到了立在台阶上的黄山松。
阿东阿西喜出望外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