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仰望天空时，你希望看见什么？
抬起手挡住眼前的阳光，透过指缝枝隙看向蔚蓝纯净的天空，大簇大簇的白云怼在上空，看起来又绵又软似是一团发酵了的面粉。
忽然，天台的门被人推了开来，上来一愁眉苦脸的女生。
徐扬帆朝门口看去，见是顾笙，还搬了个画板上来。
“你怎么上来了？”
顾笙朝徐扬帆转身，但是不小心碰到了画板的一角，刚转身就听到身后画板倒地的声音，回头见画架的一个脚被摔离了横扛。
徐扬帆见状，起身来到顾笙身边帮她把画夹扶起。
“谢谢啊。”顾笙道。
“怎么了？苦着张脸？”
顾笙摇摇头，道：“没有啊，只是觉得好无聊。”
徐扬帆把那松了的脚架塞了回去，拎起画架轻轻往地面顿了顿，习惯性地拍了两下手而后点了点头。
“怎么就你一个人？她们呢？”
“小吕报名了一个设计班，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秦俞上课上了一半说去上厕所，然后就没影了，到现在都没回来也不知道去哪了。”
徐扬帆笑道：“能摊上她们两个不靠谱的朋友，也算是你的一种修行。你这个是要放哪？我帮你拿过去。”
顾笙朝四周环顾了一圈，又跑到围栏旁边四下看了看。
“这里，这里有个湖，刚好这里是块阴影。”
趁着徐扬帆帮忙摆画架的空隙，从里面取出一张白纸，待徐扬帆放稳架子后将那白纸固定在了画板上。
徐扬帆看着白纸右上角的那个标签码，道：“这是作业？”
“对啊，后天就要交了。”
徐扬帆又瞥了一眼那标签上的姓名，道：“这是秦俞的。”
“是啊。”
“她让你帮她写？”
顾笙叹了口气，道：“别说让我帮她做作业了，我猜她连要做什么作业都不知道。林凡在这的时候她还会自觉点，至少有个人监督她，现在林凡毕业了，她就跟刚从笼子里挣脱出的鸟一样随心所欲了，别说作业，好几次连当堂上的是什么课她都不知道。唉，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你倒是挺关心她的，只是你这种关心的方式，到头来可能会助纣为虐啊。”
“那能怎么办呢？她已经被班主任列入毕业有待考察的重点对象了，如果连作业都不做，班主任怕是真的会让她毕不了业。啧。”顾笙歪着脑袋盯着刚涂上去的两笔颜料，抬头看了看天空，道：“是光线的问题吗？怎么觉得这颜色跟油漆一样那么亮啊？还有一些小疙瘩。”
徐扬帆靠近仔细看了眼，道：“你从哪拿的颜料？”
“画室啊，这些东西我都是从画室里哪的。以前都不觉得学校买的颜料有什么问题，难道是画室水笔颜料的味道太重，熏晕了？”
徐扬帆无奈笑道：“你现在讲话是越来越像秦俞了，没头没脑的。你要是觉得不好，我去给你拿我的。”
顾笙努了努嘴，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现在的首要任务什么要完成作业，道：“那就麻烦你了。”
徐扬帆一直陪着顾笙在天台，直到她画完后又帮她把架子抬回了画室。
“辛苦你啦，走吧我请你去喝杯东西。”
徐扬帆听闻，想着反正下午第一节课也是体育课，上不上都无所谓，应道：“好啊。”
这个点冷饮店里的学生还是很多的，每个人都抱着一颗誓死要挣扎到底的心，能在空调底下能多赖一会儿就多赖一会儿。
“马上就要分方向了，你选文科还是理科？”徐扬帆问道。
“我也不知道，其实两个我都挺喜欢的。我想~我想跟秦俞小吕一起。”
“苏小吕的话，百分之九十会选理科。”
“为什么？你为什么那么肯定？”
“因为她爸希望她选。至于秦俞……”徐扬帆突然笑起来，“选什么对她来说应该都无所谓吧，反正她都不感兴趣。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她，她虽然有点懒散，不过悟性还是挺好的，你看她的成绩不还过得去嘛。”
徐扬帆的态度很轻松，很乐观，也许是因为多年的交情对秦俞太过了解以至于能预测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所以才如此淡然。但是顾笙不赞成徐扬帆的态度，她知道秦俞其实完全有能力做到更好，她希望秦俞能变得愈来愈好。但是秦俞的态度让她有些无力，眼看着就要高三了，她的父母早就给她安排好了毕业后直接出国，等她把学业修完回来也不知道要多久。
与徐扬帆聊了一会儿，她就借口说有事离开了。
只是还没回到宿舍，在穿过教学楼的时候远远就看到秦俞走在前面的背影。
“秦俞！”顾笙喊了一声，而后迈开步子朝秦俞跑去。
秦俞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转过身顾笙就抓住了自己的手臂。
“干嘛？”
走近才发现秦俞的裙摆上沾了一片青绿的苔藓，白色的鞋面落了许多泥点。
“你去哪了？怎么弄得这么脏？”顾笙说着，边拉过背后的包翻着什么东西。
“脏？”秦俞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裙子上的一片青色，“大概是因为昨天下雨了，墙上的苔藓还没干，翻墙的时候不小心蹭上的吧。”
顾笙从包里找出一包湿纸巾，抽出一片蹲下身替秦俞仔细擦拭着她裙摆上的污渍。
徐扬帆在顾笙离开后独自在店里待了一会儿后，觉得没劲就离开了。路上刚好碰到了苏南风，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