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铭一副怪不得这两人会走到一起的表情,原来都是戏精。再看看一旁被孤立融入不了两人氛围的林纤纤,不由得默默升起一分同情。人好好的一个漂亮千金大小姐,课都不上也要来探病,却被当成透明的。他仔细观察过了,秦俞从进门到现在就没往林纤纤的那个方向瞟过一眼。
感触最大的应该是向阳,尽管看得出秦俞许多做戏的成分,不过他还是牵了一次她的手,略带磁性的声音似是一根根细小的电流,刺得他心脏酥麻。
“你怎么来了?”向阳柔声问道。
“因为你生病了,所以我就来了。现在感觉怎么样?”秦俞发现向阳额头上有一层细小的汗珠。
“打了针吃了药,现在烧也退了,正出汗排毒呢。放心,你的小男朋友没事。我现在去给他开点药,好好在家休息几天。”
“梁医生,你太贴心了!”秦俞双手交握,崇拜式地望着梁姐。
梁姐对着秦俞挤出一个假笑,而后就走开了。
“秦小姐,你好。”
秦俞正打算继续逗向阳几句,突然被一个声音打断了。抬起脑袋朝那声源的主人望去,她确定她并没有见过这张脸。
林纤纤见秦俞一言不发,面带疑惑地注视着自己,又接着道:“秦小姐你不记得我了?我叫林纤纤。”
秦俞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对了,刚刚齐铭有跟她提到过这个名字。
“哦~齐铭跟我说过你。”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秦小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之前就有见过,在苏老爷的寿宴上,而且还聊过几句,你不记得了吗”
秦俞听闻,盯着林纤纤的脸瞧了许久,问道:“哪个苏老爷子?”
林纤纤的笑容有那么须臾的僵硬,但很快又恢复自然,微笑着解释道:“秦小姐人脉宽广,我也是早有耳闻。只是在杨市提起姓苏的老爷子,自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苏氏企业现任董事长苏宁州的父亲苏岩国老人家。”
“哦~原来是苏爷爷啊。”然后将目光转回到向阳身上,问他要不要喝水?饿不饿?心疼地帮向阳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林纤纤的微笑出现一丝裂痕。她以前听过这个人,虽见过几次面,但都是官场寒暄,可以说没有丝毫了解。其实她对秦俞的第一印象还不错,谈吐大方,一言一行中均散发着一股不拘小节的气质。
到底是跟林凡的人,只是两句话就把她推到一个尴尬无比的境地。
“向阳,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林纤纤起身,微笑着朝秦俞微微点了点头。
秦俞语调轻快地冲着林纤纤的背影说了声“拜拜!”,齐铭灵活地闪开身子让林纤纤过去。
“太可怕了。”齐铭拍着自己的胸口。刚刚林纤纤是目不斜视踩着高跟鞋步伐稳健地大步朝他走来,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如果不是他闪得快,以林纤纤刚刚的气势不排除会直接从他身上踩过去的可能。
“姐姐,她好像生气了,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可能,是日子来了吧。”
将向阳送回家安顿好后,秦俞返回到学校医务室将梁姐给接了出来。
“你不是喜欢北上街那家装修得黑乎乎的咖啡店嘛,我们就去那,等会儿到点了我们去吃饭,你挑个地儿,我买单。”
梁姐点点头,道:“好。”
“真不知道你喜欢那家又破又老的店哪里,咖啡味道吧也一般,服务员的态度啊又是冷冰冰的。上回我去吧,看他家门口那块招牌被根绳子吊在那颤颤巍巍的,都不敢从正门中间进去,就怕忽然吹个风我就在那安息了。”
“既然那么嫌弃,干嘛还去?”
“那是因为当时有个讨厌的人硬是要跟着我,我只好带他去那把他吓走啦。”
梁姐好气又好笑地睨了秦俞一眼,道:“你这张嘴是从小损到大,一点长进都没有。”
一路聊到目的地,在附近的停车场停好车,两人缓步在北上街头。
北上街可以说是杨市最老最有特色的一条街,也不知道是哪个少数民族还是外国人在百年前来这里安营扎寨过,留下这么一道独具一格的神秘风景。
推开黑色的木质单门,撩开珠帘,里边的陈设与她几年前来的时候一模一样,还有一两个她眼熟的店员。
这房子整体是圆柱形,内部非常宽敞,墙壁梁柱均是用一种带着红棕金三色纹理的木头做的,地板上铺了一层杂色地毯,屋子的顶大概有三层楼高,最中间有一个巨大的吊灯,只有到晚上六点才会开。整个屋子里有三个椭圆形的窗口,分布墙体半中央的三个地方,直径约两米,高约约一米。
吧台设在最里边的一个大台阶上,除了吧台剩下的就是接待顾客的圆桌板凳。
秦俞挑了个亮堂点的地方邀着梁姐坐下,白天这家店是不开一盏灯的,仔仔细细地将眼前的桌子检查了一遍,除了漆掉得有些严重之外,桌脚还是好的。
除了他们,就只有另外一桌的客人,而且人家还是独身来的。可见生意惨淡。
服务员捏着个点餐板慢吞吞地走到他们面前,漫不经心地问他们要点什么。
梁姐快速点了一杯热美式,秦俞将菜单从头看到尾,最后还是决定要一杯热牛奶。
“如何?现在还会做噩梦吗?”
秦俞翻着菜单,道:“这几年好了许多,最近只是偶尔会做。你呢?怎么还不结婚?”
梁姐脸色立马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