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照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直直的望着二太太道,“虽是老夫人院中,但是只要手够长,未必伸不进来!”
话落,老夫人眉头蹙了蹙,怀疑的目光望着二太太。
尹蕊见状,忙维护二太太。
“云姑娘莫要怀疑我母亲,这茶蕊儿能证明没有问题!”
话落,尹蕊端起尹雪手下的茶盏,一饮而尽!
二太太见了见底的茶盏,眸中闪过笑意,虽然她不知道尹雪为什么会这样。
但是她知道尹蕊的身子,没有怀身孕,喝一碗落胎药,不会有任何问题。
只要尹蕊没问题,尹雪就休想将这脏水泼到她身上。
尹蕊将茶盏放在小几上,望着云照道,“云姑娘你看,蕊儿没事呢!”
二太太嘴角挂着嘲讽,满意的笑了笑。
很快秦太医便到了,太医第一眼看到的永远是病人。
此时,尹雪虽是脸色苍白,神情痛苦,紧紧依偎在云照的怀中,秦太医依旧能一眼认出,她便是昨夜救自己的贵公子!
秦太医伸手搭脉,眉头皱得没边了,大夫人整颗心都提了起来,松涛苑正厅内,噤若寒蝉,静的落针可闻!
良久之后,秦太医缓缓松手,大夫人紧张的问道,“太医,雪儿这是怎么了?”
秦太医眉头蹙得紧紧的道,“大姑娘误食了落胎药,还有巴豆,大姑娘原本就身子受损严重,受不得任何药物伤害!”
一时惊起千层浪,大夫人望着适才的空茶盏,眸光比以往都坚定。
她怜爱的摸了摸尹雪的脸,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吩咐道,“送大姑娘去暖阁休息!”
而后,大夫人执起上好的牡丹纹茶盏,递到秦太医面前,咬牙切齿道,“请秦太医查验这茶盏是否有问题!”
话落不见有任何回应,众人顺着大夫人的视线,将目光落在秦太医面上,又顺着秦太医的目光,落在云照的面上。
秦太医此刻正直直的望着云照,眸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大夫人重重的咳嗽两声,秦太医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收回了目光,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二太太双眸转的飞快,落胎药是她吩咐人放的,但是她没有吩咐人放巴豆,这巴豆从何而来,她想不通!
秦太医刚刚接过茶盏,便闻二太太声音中微微透了些许紧张道,“这茶蕊儿已经喝过了,既是蕊儿没事,定不是茶的问题,太医不必查了!””
恰在此时,尹蕊“啊!”的一声之后,蹲在地上,额上豆大的汗珠如雨下。
尹雪喝了一口,尹蕊可是喝了整整一茶盏,单单是巴豆,就能让她生不如死!
尹蕊急不可耐,直本茅房而去,更加坐实了这盏茶有毒!
二太太盯着尹蕊急匆匆而去的背影,恨得牙痒痒,此时她又心中暗怪尹蕊反帮了倒忙!
秦太医拿着茶盏,凑在鼻子前嗅了嗅道,“这茶盏上有巴豆和落胎药的味道!”
“此落胎药配方极好,若是两个月之内的身孕服下,不仅不会影响身子,而且孕妇丝毫不会察觉出异样,只觉是月信紊乱!”
此话一出,老夫人眸光锐利,直射二太太。
二太太缩了缩脖子,掩饰眸中的心虚之色。
大夫人气得咬牙切齿,以往二太太在她吃食中下了那么多次落胎药,她都忍了下来,今日害的尹雪牵动旧伤,她忍不了!
大夫人伸出手腕,望着秦太医道,“这碗茶是给本夫人准备的,请秦太医为本夫人探脉!”
把脉结果可想而知,大夫人怀了将近两个月的身孕。
大夫人望着一脸震惊的老夫人,道,“儿媳有了将近两个月的身孕,尤不自知,今日母亲院中的茶水却先知道了儿媳身怀有孕!”
老夫人被大夫人冰冷的神色骇得,往后挪了挪屁股。
她厉声喝道,“这茶水是谁上的?”
此时,早已不见了站在门口的红玉的身影,丫鬟红袖上前道,“禀老夫人,是红玉!”
老夫人浑浊的眸子,闪着精光,“去抓人!”
一个红玉,怎么能消了大夫人的怒气,她意有所指的望着二太太道,“二弟妹好像从一开始便知道,这茶里有问题?!”
二太太冷哼一声,道,“大嫂慎言,若是我知道茶水有毒,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喝呢?”
大夫人很想说,那不是她的女儿,她可从来不觉得二太太会将一个庶女,当做自己的女儿!
“若是二弟妹让姗儿来喝这茶,大嫂便相信这茶与二弟妹无关!”
二太太气得咬牙切齿,“大嫂不要血口喷人!”
那样子看起来,好像今日之事真的不是她做的!
很快红玉便被抓了进来。
红玉一脸的慌张,跪地道,“老夫人明察,此事与奴婢无关!”
大夫人一脸的阴沉,问道,“什么事与你无关?”
红玉一惊,望着二太太,一双水眸转的飞快。
大夫人咄咄逼人道,“本夫人在问你,你看二太太做什么?难道是二太太指使你,在本夫人茶水里下药的?”
红玉她入府这么多年,也没见大夫人如此恐怖过,吓得她一哆嗦,望着二太太,嘴角蠕动,想说又不敢说。
二太太手抚着指甲上的丹寇,毫不在意道,“红玉你竟然敢在大夫人的茶水中下药,是不想要你一家老小的命了吗?”
大夫人眼眶缩了缩,很明显,二太太这是在威胁红玉!
红玉摇着头道,“是奴婢一时糊涂,与奴婢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