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也是,错全在齐昊这里。
齐昊看着权副秘长、蒲远清要笑不笑的样子,并不答话。
吕书记立即回应:“请客是蒲县长在请,下午齐厅长陪着我逛街去了,他一样没接到蒲县长通知地点,原本不过来,是我把他拽着过来的,没想到弄成这个样子!”
“吕书记……”蒲远清看似要解释。
“不会办事!”吕书记打断蒲远清的话,犟着头、撇着脸,气咻咻样子。
“权秘长,为了纹县经济发展,这顿饭你们要吃你们吃,我还是不吃这顿饭的好!”吕书记忽的站起来,转身要走人。
其他几个人见吕书记要走,愣怔过后跟着站起身,做出要跟着吕书记走人的样子。
事情再也明白不过了,你权副秘长官再高又怎么样呢,现官不如现管,要纹县几个人下课,吕书记翻下手掌的事情,在升官、保官问题上,华夏国体制内从来就没有糊涂人。
权秘长傻了,这客给请得,他还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窝囊事。
蒲远清知道事情要弄砸,姨父长习惯了两眼向上,没把下面人放在眼里,不知道齐昊、吕书记的厉害,他忙说:“吕书记对不起,是我工作上疏忽,我立即就请,立即就请!”
“这事也可以疏忽的吗?”吕书记眼睛瞪着蒲远清,“作为书记,我要批评你这个副书记!”
麻痹的,不就一个处级干部吗,张嘴就要批评人!权秘长差点儿拍案而起,儿子被人骂成这个样子,他护犊之心油然而生。但他又不能发火,只能憋气,书记没有讲骂县长,而是骂副书记,没有错,况且自己儿子也承认了错,并表示立即重新请客,自己发怒,不就给儿子添乱吗,权副秘长压住内心火气。
蒲远清忙着打电话,一个一个请客,虽说是冬天,由于中央空调原因,他脱了外衣还弄得汗流浃背。
齐昊看着打电话的蒲远清,站起身,做出要走的样子。
蒲远清知道事情不妙,齐昊走吕书记不会要姨父的面子,虽说姨父不会骂自己,但这事太伤姨父的自尊心,他看着齐昊恳求道:“老同学,都是我的错,请一定给我个面子!”
齐昊转脸看眼权副秘长,笑笑,坐下,意思再也明白不过了,给蒲远清一个面子。
齐昊手机响起来,看是武副厅长的:“武厅长啊,我是齐昊!”
武厅长不满道:“刚才接到蒲县长电话,请吃饭,都这个时候了,上午请客也不讲地点,下午来厅里也不说请客的事情,这个时候请,饭都吃过了,小耍人啊!”
齐昊看看蒲远清,说:“办事人疏忽了,吕书记正在批评人,看在吕书记面子上,就叫他们来吧!”
电话收了线,齐昊瞟眼权副秘长,蔑视神情。
事情都这样了,宴席还得等。
权副秘长如坐针毡,蒲远清前后不是人,父子俩有如在敌营遭受酷刑。
好在武副厅长、姜副厅长、华副厅长、邱文、袁洋没过多久到来,都乐呵呵的,也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不愉快,都知道权副秘长请吕书记一行,交通厅一干人作陪。
当然,交通厅一干人也不是很愿意陪人吃饭,现在遍地工程,请吃饭的人不少,去陪还没有自己级别高的人吃饭怎么说也不是滋味,不过是齐厅长家乡吕书记来了,这又理当别论。
人总算来齐了,蒲远清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