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还没说完,童心柔就开腔了,手上狠狠捏着床沿,眼中盛满怒火,这件事若是没有陶怜儿的手笔,她还真不相信!
若是另一边的陶怜儿听见童心柔这话,肯定觉得冤枉死,因为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但是的的确确,京城中关于童府二小姐童心柔在皇宫中的豪言壮语已经被传遍大街小巷,百姓议论纷纷,口吻中尽是鄙夷。
“好吧,看来还是没保住。”坐在马车上的陶怜儿耳边是大街两旁传来的闲言碎语,放下车帘,陶怜儿径直吩咐车夫赶紧离开。
香儿脸上却是幸灾乐祸,“小姐,这样不挺好的,童心柔作恶多端,如此一来,看她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小丫头年纪不大,但是明显,对童心柔的怨念不小。
陶怜儿皱眉,“谁管她的死活,我是担心童府会受到影响,看来还是我考虑不周,昨晚人多嘴杂,即便是有人说出去,也很难查出来是谁,就算有怀疑对象,没有十足的证据,我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陶怜儿说到这里的时候,眼里全是什么了,只能小心的看着陶怜儿。
“小姐,那银子还有必要送吗?”
香儿小心翼翼的开口,今日她们是去皇宫送陶怜儿与皇上约定的五千万两黄金的,按照陶怜儿的话来说,主要是为了童府买名声。
陶怜儿闻言点头,“银子自然是要送,使臣们都看着呢,另外......”
陶怜儿说着突然停顿了一下,香儿疑惑的抬头,“另外什么小姐?”
陶怜儿挑眉,“另外就当作是给离王殿下下的聘礼好了。”
香儿闻言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敢说这种话的应该也只有她家小姐了吧......
在马车上聊天的两人不知道的是,离王刚刚在她们进宫之前离开皇宫。
御书房。
“逆子!”
皇上愤怒的狠狠拍了桌子一巴掌,身边的李公公低眉顺眼一言不发,近些日子他这位主子是越发暴躁了。
刚刚离王才离去,与皇上又闹了不和,硬是铁了心的要娶陶怜儿,寿宴昨晚才过去,今日早晨离王就兴冲冲的进宫请旨赐婚了,虽然态度更像是通知来的。
李公公见皇上还在气头上,不由叹息,“皇上,既然离王殿下喜欢,您就是准了他也成,何必因为一个小女子闹得父子关系不和呢。”
听了公公的劝解,皇上皱眉道:“你懂什么!陶姓你忘了吗?”
公公听了眼中闪过一抹光,接着慢条斯理的说:“皇上,奴才认为没什么,陶氏是罪臣,但是陶怜儿是同将军的女儿,您当初宽容让她回到童府,就应该要想到有这么一天,再说了,当年的那些人搜烟消云散了,您心中的顾虑也不会发生的。”
皇上闻言看了公公一眼,“若是真有你说的如此便好了,但是朕这心里总是有些七上八下的,总感觉有事要发生。”
“皇上,童府大小姐陶怜儿送银子进宫来了。”
外面进来一个小公公禀报,皇上看了他一眼点头,“朕知道了,银子接了就让她走吧。”
皇上并不想见她,哪怕她是来送银子的,李公公守在一旁一言不发。
那个前来报告的小公公立马领命离去,皇上神色幽暗不明,正准备执笔办理朝政,突然外面再次进来一个人,不过此人是太后身边的宫女。
“皇上,太后娘娘想见一见皇上。”
皇上本来还疑惑宫女的到来,毕竟这么多年母后可以说是虔诚礼佛,有时候他亲自前去看望都会被宫女组阻拦在外,此次肯参加寿宴就已经让人吃惊,如今居然还要见他?
心中疑惑,但是皇上还是有些高兴的起身,“摆驾慈宁宫!”
宫外,陶怜儿听完面前这小公公的话,脸上并没有任何惊讶之色,只是点点头,笑的大方得体,“既然如此,小女边不再打扰皇上了,皇上日理万机,对我这种小角色的确是没必要见。”
陶怜儿话里带了一记软刀子,她知道着急这么说,面前这个小公公也不会真的原封不动的将她的话传递给宫里的九五之尊的。
陶怜儿说完这句话也不管那人什么反应,掉头就走,香儿有些小心的跟在陶怜儿身后,直到出了宫门,香儿看了后面一眼,才舒了一口气道:“小姐,实在是太吓人了!还有皇上为什么不见你啊,明明你为朝廷出了那么多力,逼近自掏腰包帮难民建房,现在还给国库送银子,居然脸见你都不愿意,哼!”
陶怜儿闻言淡笑,“人家是皇上,哪里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能琢磨的透的,再说了,我当初可不是帮朝廷出力,我是给咱们自己积德。领情不领情我不管,反正这‘聘礼’是送出去了,离王殿下归我了。”
陶怜儿说完利落的上了马车。
皇上去了慈宁宫,但是被太后身边的宫女拦住了。
“皇上,太后今日的经还未念完,还请皇上在殿内稍作歇息,等太后将佛经念完,便出来见皇上。”
宫女恭敬道,皇上闻言表情淡淡,“母后潜心礼佛,朕也知道,那朕便在此等着,别扰了太后礼佛。”
皇上的话听不出喜怒,宫女恭敬退下了,皇上自己坐上尊位,侍茶宫女便上前将茶水斟满。
皇上一言不发,眼神平静直视前方,心中却是暗自嘀咕:母后今日反常,就是不知道想了什么法子对付他了。
盏茶功夫时间,外面已经传来公公的唱声,“太后驾到!”
皇上将手中茶盏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