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铃睁大眼睛,嗫嚅的说着:“是啊,这是什么地方,我好像从来没有来过,到底怎么来的……我真的记不清了。”
“你再回忆一下,你最近做过些什么事。”
白铃沉吟片刻,突然一拍脑门:“啊,我洗完澡后,正在房间里睡觉,熄灯不久后,先生就派来灵鹤相召,要教我尸阴派的嫡传无上妙法《藏地心经》!”
接着左右张望了一番,吓得不行,“我们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在做梦,我什么时候回的寝室?莫非……你也是假的,是我想象出来的形象?不对,这是法术,是让人入梦的法术。先生你也被一同拉进了梦中,现实中的我俩必有危险。”
文宗满意的点点头,这白铃果然机警,难怪可以多次逃过对头的法术谋害。白铃此时急得满头是汗,叫道:“怎么办,怎么办,我们该怎样醒来?”
文宗立即上前拉起白铃的手,右手掐诀念咒,大喝一声:“清明咒,清我身心,明我神魂,梦魇纵妙,亦是虚枉。给我破。”
教职员工办公室,那名壮年人猛然一口鲜血喷出,心下大骇,惊叫道:“该死,没想到同时入梦的那人居然是个玄门高手。哼,应该不是林君的对手吧。”
一声仿佛是泡沫之声响后,文宗与白铃立刻从睡梦之中清醒过来,两人双双从背靠的树根之下站起身来。此时文宗心中的灵兆突得响起,急抱着白铃向一旁掠去。
果然下一刻,十数只扶桑忍者的四棱手里剑悄无声息的射至,“夺夺夺夺……”全都射到了树干之上。只见那些手里剑薄如纸片,又黑又利又轻,隐隐还有蓝光反射,显是喂了巨毒。
不等文宗与白铃站稳,一柄三尺长的漆黑倭刀急随而至,从半空中一刀劈向了文宗的头顶。文宗不禁冷哼一声,区区忍者也敢在自已面前耍弄刀术。
想在梦中,鹿岛剑圣爱洲忠久那家伙率领六十名剑豪,五十名上忍想要弑师。不料剑豪与上忍被自已一人杀了大半,小半也被手下的徒弟杀光。这名忍者充其量不过一名中忍,也敢在自已面前卖弄。
文宗一掌推开白铃,将她送出五、六米远,微微侧身避过,不等其反掌变招,立即出手一叼一啄,喝道:“撒手。”
那忍者闷哼一声,倭刀立时被文宗反夺了过去。忍者刚刚落地,右手朝下一掷,身体急向后方纵去,想要避开文宗的一记从下而上的挑斩。不想倭刀急快,瞬间斩中了他的胸腹。
“火遁,龙烟之术。”“篷”的一声,一阵白烟升起,忍者的身体立即消失在黑暗之中。文宗隐约之中感觉好似砍中了什么,但绝对不是人体。“有意思,忍术中的龙烟加替身术。白铃快退,这烟有毒。”
白铃惊道:“那先生你还站在烟中。”
文宗笑道:“这点毒烟还奈何不了我。”白烟散去,地上出现了一截黄色的橡胶类东西。
文宗向四周扫视了一圈,感到数步之外的一处落叶有些异常,唯独特别的集中。将手中的倭刀一掷,那处落叶顿时飞起,一个黑影闪出,又是一枚龙烟升起。“忍法,木叶之术。”
文宗冷哼一声,这忍者还是这般,只会玩些魔术杂耍捉迷藏。就是不能与剑客一般面对面的硬斗。
忍术,又名隐术,即隐身术,为扶桑古代武道中一种隐秘武技的流派,起初为扶桑古武道中使用暗器和伏击的一种战术。后来融合了华夏的兵法、扶桑的神道、佛教心法与秘技,在长期修行与刻苦磨练中独自发展,其在室町幕府时期几近大成,在战国时期最终完善。
只是随着德川幕府的建立,忍者一度失势,忍术也成为文字,被编成为一本《万川集海》的忍术大群,直到近代才又重新拾起。
文宗曾与战国前期的忍者们有过交手,倒也深知忍者的手段。等白烟再次散去,文宗上前数步,踢起落叶,只见是一个浅浅的凹地,被那忍者用来当藏身之处了。忍者的武功刀术虽然一般,但他对地形的运用倒是十分的在行,深退兵法之要。
华夏武林中人与扶桑剑客、忍者之间的差别就是,华夏人讲究光明正大,扶桑人讲究不择手段,只要能够有效杀敌就好。因此华夏武林中人的武功虽强于扶桑人,但是生死而斗,失败的总是华夏人一方的多。
文宗故作不知那忍者的所在,低点正沉思着什么。突然一道人影从树上腾跃到半空之中,“金遁,剥夺之术。”文宗抬头而望,只见那忍者在半空之中用一面凹镜聚拢了远处路灯的光亮,发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直射文宗双目。
双目瞬间被镜光闪花,文宗一惊,还有这种手段,急忙偏头避光,手拾倭刀。下一刻,那忍者取出一柄尺长小刀,凌空径直向文宗劈来。
白铃大惊,叫道:“先生,小心。”
等文宗再度转头之时,那名忍者又瞬间分出三道残影来,各持小刀分三路袭至。“忍法,月影。”此时小刀距离文宗头顶不过半米,忍者的眼中闪现出一丝噬血的光芒来,这么短的距离,无论是谁,也将被一击毙命。
眼看小刀将要临头,文宗身子一矮,拉开了距离,三尺倭刀瞬息疾快的弹起,比忍者更快的速度,也是三道残影突现空中,斩向那名忍者,文宗也是冷冷的说上一句,“剑术,葉合切。”
只听一声金属切割ròu_tǐ的声音响起,漫天的血花四溅,肠断屎尿齐飞,文宗急纵而出,向着一侧躲开污物。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