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文宗来到福丹大学后,已快到深夜两点半了。
莫纹纹被伏夜的刑警救下之后,又挣扎了十多分钟,这才清醒过来。经过刑警支队刘队的询问,莫纹纹并没有梦游之类的病症。经队医的诊断,莫纹纹也没有服用什么迷幻药物,精神方面也没受到强烈刺激。那么就有可能是受到催眠之类的引诱了。
为了避免莫纹纹的再次犯病,除了同寝的女孩被叫来校医院陪同外,还给躺在病床上的莫纹纹戴上了手铐,以防再次无意识的离开。直到莫纹纹想起了文宗为止。
“你是谁?”
“文宗。”
“是莫纹纹打电话找来的朋友。”
“是吧。”
经过了一番盘问,又得到了莫纹纹的认可之后,文宗才被一名刑警带到了病房。
“纹纹,你没事吧?”文宗含笑的冲躺在病床上神情厌厌恍惚的莫纹纹招呼道。
“哦,大叔你来啦。”莫纹纹准备起床,一旁的三个小姐妹立即将她扶起,警惕的看着文宗问道:“纹纹,他是你什么人,怎么没听你提过海东还有亲戚啊。”
莫纹纹介绍道:“这是我的南部省老乡,在来海东的车上认识的。他是医生,还会看相,曾说我这几天有奇怪的事情发生,果然今天就有这事发生了。对了,他还预言了房文钰的事,孽缘,果真是孽缘。”
“哟,医生,还是会看相医生?”于小曼大惊小怪的问道:“医生讲的是科学,看相讲的是迷信,这两种职业也能混合在一起?纹纹,莫不是瞎猫撞见死耗子了吧。”
文宗微微笑道:“太过迷信科学的能力,其实也是一种迷信。纹纹,你既然叫我来,想必是想要我帮忙吧。能跟我说说细情吗?越细越好。”
“是。”莫纹纹想了想后,把这几天的事情一一说给文宗听,接着又说道:“第一天晚上,我梦到余莹。醒来后发现窗户没关,在起床关窗时发现了死掉的宿管。第二天晚上,我同样梦到了余莹,窗户同样打开,我去关窗户时,再一次发现了死掉的丁萍萍……”
文宗眉头微皱,问道:“也就是说,那三个死者,算来你都是第一个发现的人?各在什么时间?”
莫纹纹说道:“第一个余莹死的时候很多人都一起看见了,第二个宿管是我两点多钟时发现的,第三个丁萍萍也是我两点多钟发现的。如果今天不是我也要跳楼,我都快差点变成怀疑对象了。”
看见文宗摸着鼻子不言不语,莫纹纹问道:“大叔,我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文宗摇摇头,说道:“这世上没有鬼,不,我是说没有无故变成鬼的。人死了也就死了,所谓的灵魂在人世间根本存不住。不然的话,每死一人都成鬼,那这鬼不是到处都可见了吗。而且余莹才死三天,还没到头七呢,就是想变成厉鬼,那也不可能。除非……”
“除非是什么?”同样不相信文宗的还有郭菲儿。一个年过三十的油腻不帅大叔,很难让小姑娘产生好感。
文宗看了郭菲儿与于小曼一眼,对于不信的人,自已没有必要跟她们解释什么。说多了,反而变成了传播迷信。只是伸指莫纹纹诊脉,说道:“有时候世上的人祸,远比鬼物来的阴险。我先帮你查查再说。”
此时刑侦队的刘队长带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宗点点头后,又对莫纹纹笑道:“这位是海东著名的奇异事务专家黄昌铭先生,莫纹纹,你能不能把你这几天的经历跟他说说。”
“好。”莫纹纹只能再一次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二人,其中还包括火车上文宗的算命也一并说出。
那黄昌铭眼睛一亮,转身冲文宗拱手问道:“哦,原来文先生也是同道中人啊。不知文先生是何门何派高手,刚才可看出什么没有?”
文宗也拱手笑道:“不敢称什么高手,只是从前跟了一位老人学了点《太公神相》的算命看相皮毛知识,可比不了你们这些专家。”
黄昌铭笑道:“文先生何必如此谦虚,俗话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文先生既然已经插手了此事,就一起分析分析好了。”
文宗只能清清嗓子说道:“好吧,我刚才替莫纹纹检查了一下身体,身上并无鬼物的阴晦之气,也不像是鬼上身。只能说这与传说中的鬼无关,应该属于人祸,是懂得一点巫术的人在暗中使坏。”
黄昌铭点点头道:“文先生说得不错,我也是这样想的。如果说是有怨的话,余莹与房文钰、丁萍萍的怨才是最大,而宿管只是因为平时给房文钰有偿送情书、送花、送礼物什么的,这都不是什么大罪过。余莹自已愿意跟从房文钰,最终遭至小产与自杀,这可怪不得宿管。因此要死的人第一个当是丁萍萍才对,而不是宿管。”
“之后又从莫纹纹的举动来看,并不属于被人胁迫,而是处于一种无意识的状态,是自已跳楼的。此时看莫纹纹身无阴晦之气,的确不像是鬼上身。精神方面,莫纹纹也没有前科。那么最后只有两个解释,一是被人催眠了,二是被人用巫术控制了行动。而催眠,这几天莫纹纹又没有见过外人,那么就只剩下巫术一种了。”
“巫术中有魇祷术,与俗称的迷心咒类似,即使用法术以幻象迷惑人,中术者如入梦魇之境。这法术与催眠术类似,但可以不用接触到人就能够施法。刘队,行巫术通常都不能距离太远,你速速派人四处查找一下,以女生宿舍楼为轴,方圆两百米内,是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