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宗刚刚松了口气,却见那血尸的血肉正渐渐的合拢凝聚之像。跃起正要制止,却见那貌似天师教张天师的老道双目圆睁,大喝一声,从口中吐出一丝白气,十数步外的血尸立时燃烧起熊熊大火来。
对于传说中无物不燃的三昧真火,文宗也是久闻其名,一时也顾不得眼睛尚痛,睁开双眼细瞧。只是三昧真火毕竟不是凡火,肉眼无法见到,只有天眼才能可见一丝白气与大火相连。
只见那血尸的血肉不断的跳动,好似每一块血肉都是活的,都有着一定的生命力,在大火之中不住的跳动,那无数的血尸虫也被烧得吱吱作响,让文宗见了十分的兴奋。似这种害人之物还是早灭早安。
大火烧了足足有十多分钟,血肉已被烧得一干二净,就连地皮也被烤熟了三尺之深,张天师这才放心的收了三昧真火。只是他面色苍白,人都衰老了好几分。道家的三昧真火以精、气、神三样所结合,因此损耗极大,如此的模样倒也正常。此后需得修养好一阵才能复元。
血尸与鬼王既灭,文宗这才上前与老道正式见礼,“道城文宗见过天师教张天师大真人。”
张天师不敢怠慢,踉跄起身也施了一个本教参见前辈的道礼,笑道:“文居士武功高强,道行精深,张承教可不敢在居士面前自称天师大真人。”
文宗愕然的问道:“张天师这是为何?”
张天师笑道:“贫道自小习道,二十三岁时也尝试养鬼将二员,然而如今四十年了,二员鬼将尚且还不能修得真身。而居士的四员鬼将竟全部都修得了鬼将的阴肌玉骨真身。使亡魂复归于人界,大白行于天下,此乃非常之道。可说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这与居士本人的道行息息相关。未知居士可是哪一位前辈高人的转世之身?又师承于何派?”
文宗目瞪口呆的望着张天师,没想到修成鬼将真身对主公道士的道行要求这么高。眼前这张天师修了四十年的鬼道,都没能让他的鬼将成就真身。可自已却简简单单的修成了四员之多。
文宗摸摸鼻子,嘿嘿笑道:“不好意思,这正一道法我算是自学而成,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是随随弄弄,没想到这就成了?”
张天师见文宗不明着答话,也不见怪,再拜问道:“听承愚师弟说,文居士精通本教的各种符箓道法,只是未入本教门下,尚未参拜本教祖爷,未得策封授箓,是以符咒道法威力稍弱。不知居士可有意拜入本教门下,贫道不敢称师,愿替亡父先代天师代为收徒,与贫道互称师兄弟如何?”
文宗打了一个哈哈笑道:“在下师承于全真,虽然兼修正一,又同为道家一脉,却是不便改投他宗。不过在下与正一天师教渊源颇深,虽不能同门相处,但是还可互称一声道兄。今日天师教举派来援,文宗深感恩德。不幸丧亡两位道兄,文宗也倍觉心痛。日后天师教但有大事,尽可招呼一声。在下必欣然前往,绝不敢推却。”
张天师想起不幸丧身的两位师弟,心中也倍觉难过,说道:“将军难免阵前亡,道士难免除魔丧。两位师弟为除尸魔不幸丧身,他们也算死得其所,无憾矣。既然如此,文道兄,日后有空时,还请常至龙虎山一论道法。道兄道行精深,正是我辈只修法力,不修道行的妄人之师也。”
文宗也只能施道礼拜道:“张道兄过奖了,道法玄奥难明,其实文某也有许多不解之处,大家日后有空时,可以互相探讨探讨。现在互联网如此方便,也不用亲上龙虎山,在网上就可以畅谈嘛。”
“文道兄所言甚是。”于是二人交换了对方的微信号,张天师又把文宗拉进了一个道教协会的聊天群,这才向鬼子的军营而去。
鬼子的军营乃是阴气所化,扶桑诸鬼一死,军营也就幻灭不见了。只见其中有三百六十五个**,最中间的一个**之中尚有不少的鲜血未空。
张天师吃了一惊,说道:“这是小周天玄阴尸魔阵,专为培育银甲僵尸与血尸而设。幸好今日我等早来早除了,不然再过上十数年时间,我等将全军覆没矣。”
张天师与四名老道再施道法,放雷法毁了这个阵法与僵尸,又收敛了两位道士的尸骨,众人才一起向结界外行去。出得结界,已经是第二天的深夜了。张天师再次作法毁去了结界,相互告别而去。临行时,张承愚把那关公根雕带走,那是南部省玄门高人天炎真人的法器,在这放置了两年,是该物归原主了。
阴巢鬼界一战很是累人,特别是精神上的,让文宗这半调子的法师十分不适。与四鬼将说了几句后,文峰与玉灵儿就化成了玉牌,跟随文宗回去了。胡超与张盼则怯生生的想要回家一趟,探望家人。文宗吩咐他们最迟不得迟于后天一早,不然对他们的父母身体还是有所害处。这才与楚妙君返回酒店。
二人匆匆洗了一个澡后,就相拥一起沉沉的睡去。这次的阴巢鬼界,太过吃亏了。特别是生命不由自主,无论是文宗,还是楚妙君,都对这一行心有戚戚焉。现在想来,还是平静的生活更加令人怀念心怡。
第二天早上,早醒一步的楚妙君就调皮的把文宗从梦中弄醒,说是要奖赏文宗在鬼界的表现。手抚楚妙君美妙的身姿,心身感受着她的温柔与热情,文宗心中却是一阵阵的愧疚。
特别是想起白琴、黑丹两个妖女,还有愧见的英婕,因此一直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