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长离一挑脚下,福田的倭刀顿入手中,这是倭刀,但是又称扶桑剑。虽然文宗剑术精奇,但于长离的剑法也是不弱。但见两条人影,各持刀剑,相对而立,一动不动,蓄势待发。
山两欲来风满楼,这片刻的宁静,正是大战的开始。两个人的脚步开始缓缓移动,两个人的神色,也更为凝重。
站在驾驶舱左右的楚妙君知道这是石破天惊的一击,就要马上开始。她眼睛瞪得老大,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一瞬不动的盯著这两位当代剑术大家,紧张得直冒冷汗。
那些棋子们见到文宗突然大开杀戮,竟将绑架自已的那些杀人凶徒全部斩断手足,倒在血泊之中,在害怕之余却又兴奋之极。就剩最后的一个魔头了,如果击败了他,那自已等人就真的自由了。
于是在几名见多识广的迷心教叛徒的指挥下,各自抱起自已的衣物,向着船头而去,给准备拼杀的二人留下足够的空间来。
终于一声断喝,人剑齐飞。文宗首先发难,一招西域圣山派的《听雪落梅剑法》“花落花谢”落英纷飞,宛若花雨,轻飘狂舞,直向于长离卷了过去。
这一发之势,快速绝伦,于长离的脚步还没站稳,长剑已挟着劲风电射而至。于长离勿忙中一个“落马回身”,让开长剑,一旋一转,飞起右脚,猛向文宗握剑的手腕踢去。
文宗一声冷哼,不闪不避,左掌疾沉,五指如钩,反取于长离右脚的太冲穴,右手长剑“花落水流”直取气门穴。
于长离万万没有想到,文宗会用这种以攻制攻的搏命打法,先机顿失,逼得他仰身倒退向外。虽是如此,右脚脚面仍被文宗的手指扫中,只觉火辣辣的一阵生疼,险些一头栽倒。
楚妙君见文宗举手之间,就将于长离逼退,不禁满心欢喜,暗道:“这文宗果然有通天彻地之能,才一个照面,就将这个之前凶焰昭昭的魔头惊退,今日之战,看来姓于的凶徒定是凶多吉少。文……果真是我可以托负终生的强大之人。”
文宗一招得手,并未趁胜追击,横剑在胸前,一动不动,似乎根本没把失却大量功力的于长离放在眼里。
于长离气冲华盖,目红如火,浑身轻颤,衣袍无风自动,急怒攻心,做势欲攻。
这于长离,在江湖武林中辈份极高,蓝手门卢百光那些人,都是他徒孙的徒孙辈了。自出道以来,身经百战,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是漕帮张大老板的得力打手。
于长离出身大林寺,偷学了大林寺唯一的剑道绝技《达摩剑法》,在年青之时就被漕帮中人,奉为剑道名家,不然也不会被登仙教教主大力召揽。没想到今日竟被文宗一招逼退,真个是生平的奇耻大辱,纵是掏尽东海之水,也难以洗净今日满面的羞辱。
“哼,老夫称你一声文剑圣,你还真把自已当成剑圣了。看招。”断喝声中,人剑齐飞,快拟闪电,直向文宗当头罩下。于长离生性极为狂傲,含怒出招,威势自是非同小可。
文宗冷冷一笑,轻轻瞥了在一旁远远观战的楚妙君一眼,接看说道:“大林寺武功,领袖江湖,这一招《达摩剑法》‘一苇渡江’,更是威力无边,我今日总算是开了眼界。”
楚妙君聪明绝顶,知道文宗的话,表面上是对着于长离说的,实际上是暗示她这“一苇渡江”,乃大林剑术之精华所在,要她仔细观察,不然良机不再,稍纵即逝,千万不可大意。
楚妙君感激莫名,虽然自已想要学习法术,但是能够学武的话,那也不差。于是聚精会神的注意于长离的一举一动,更掏出早无信号的手机拍摄起来,以便日后慢慢观磨,勤加钻研,取为己用。同时,也暗暗说道:“这文宗,总算是肯接纳我了,看来玩心眼终究不如真感情让人更加心动。”
蓦地,剑光流转,剑尖连层。快如电光石火,刹那之间,已化作千重剑幕,就如千手如来一般。不但将文宗手中的长剑封住,而且顺势前欺,直取他胸前要害鸠尾大穴。
文宗只顾用话暗示楚妙君,同时,为了让她偷学大林剑术,甘愿以身试险,好使于长离尽展所学,含怒出招,所以才未趁胜追击。如此一来,自是先机尽失。
这时,于长离手中长剑业已逼到距离文宗胸前仅五寸,成千上百,不知虚实,文宗方才领略到大林剑术的厉害,欲待避开,已是不及。
然而文宗不愧为当今武林未有的梦中得道奇人,临危不乱,猛然凹胸吸腹,往后便倒。就在背脊将要着地的刹那之间,双脚脚跟猛一蹬地,快似闪电,横着倒飞三丈外,脱出了剑幕。
楚妙君看得真切,隐隐有所悟,但剑速太快,还是没能领悟到大林剑术的奥妙,需得回去放慢动作才行。于长离亦非庸者,岂能容文宗全身而退。还未作势,人已飞出,剑光连闪,如影随形,风驰电掣,千重剑幕,再度当头罩下。
文宗已被他激怒,纵是明代号称正道第—,习成十二门绝技的大林寺住持,也远远不是自已的对手,更何况是武学末世的你。双肩微微一晃,人影疾闪,业已侧让五步,避开了于长离的当头一剑。
紧接著身子一旋疾转,但见银虹耀眼,长剑快拟闪电,瞬间击出三招,分向于长离将台、天机、璇玑三大要穴击去。
于长离心头狂震,疾退复进,反手抡剑,一招“礼拜佛陀”,带起一阵狂风,拦腰横削去。
文宗不闪不避,吸腹一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