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劈砍金钟的黑衣人听到守门的惨叫声不由一惊,立即分出三名来迎战文宗,他们则加紧劈砍,准备先将金钟内的老道斩杀了再说。
扶桑人本来就以倭刀之利称著于世,三柄倭刀这一联手,成品字形宛如奔雷闪电一般劈攻而来,风声震耳,刀光耀目,攻势十分凌厉。
文宗深知扶桑倭刀术之妙,简单直接,气势惊人,加上锋利的倭刀,讲究一击必杀,很难打成长时间的平手。再见到老道势形危急,也不与黑衣倭人废话,直接运使“玉女迷踪步”,避重就轻,左右开弓,一刀一个将之了帐,再双刀齐出砍死一人。
不等其他倭人反应过来,再是急进的“君子正气步”加“玉女迷踪步”的莫测变化,两个呼吸间就将老道左近的倭人全部斩杀。
老道不由松了口气,撤下金钟咒,拱手作了一个道礼问道:“来者是武林中哪一派的不世出高手,贫道天师教海东分院院主张承愚有礼了。”
文宗盯着二十米外,正被自已凶厉的形相所吓止,作谨慎防备的五名黑衣人,抱刀拱手道:“在下乃自学成才,但武学源出自西山派,南部道城人文宗,见过张道长。”
张承愚笑道:“原来是小徒黄昌铭有提过的文小友,老道原以为文小友是我辈中人,不想文小友却是法武双修的奇才异士。这一手刀法鬼神莫测,八名令老道几乎丧生的倭人剑客居然无一合之敌,老道佩服。不知小友可是国家炎黄局的人?”
“什么炎黄局,在下一向在山野混迹,没听过。在下法术乃是初学,但是刀剑搏杀还算精通,玩刀剑的鬼子,我基本不会放在眼里。张道长,还剩的这些倭人是些什么实力的高手?”
张承愚冲着仅剩的那几名扶桑人笑道:“一名擅长结界入梦杀人的高级阴阳师,一名中级阴阳师徒弟,一名懂得喷火忍术的上忍,还有三名中忍。咱们两人分分工,老道身手一般,只懂一点道术。这阴阳师归我,忍者归你,再给你一张无惧大火的坐火符,想来屠杀忍者如杀鸡也。”
文宗大喜,说道:“久闻天师教的坐火、分水等灵符神妙无比,正欲一试。”低头一看躺在地上的白铃、黄昌铭、刘国青及一名四十多岁的女人,全都脸色青的吓人,眉毛皱成一团,大汗淋漓,浑身还在一刻不停的颤抖着,显得十分的紧张痛苦。又问道:“张道长,不先救治他们吗?”
张承愚一拍额头,笑道:“你瞧我这记性。”当即划破中指,每人点了一滴血在人中穴上,接着又在左右肩膀上各拍了一下,“燃天灯,引魂咒”口中喃喃的念起咒来。最后凸出中指,在每人的灵台上用力一扣,四人立时幽幽的醒来。
就在张承愚救人之时,对面的倭人首领说话了,“文君阁下,您的剑道神妙无比,只怕已入武道中的剑圣之境,何苦还要掺合我等卑微之人的私人恩怨?”
剑圣乃是扶桑剑道之极,代表着武人的极至。一旦悟道剑圣之境,便是全国的大盛事,就连倭皇也对之尊敬有加。无论是剑术还是名气,都是国宝级的。
不过在扶桑国,剑豪有不少,但剑圣百年时间都难出一位。也就战国时代的百年间,同时出现了两位剑圣级的高手,但彼时天下大乱,天皇都不值钱,跟何况剑圣。
后来战国末期,又有两位伪剑圣级别的高手柳生与宫本,同样在历史中赫赫有名。可是从那之后,扶桑国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真正的剑圣了,就连伪剑圣也极少出现。一经出现,那就是同等剑圣的待遇。
以刚才文宗所施展的刀术,令站在一旁,能与剑豪一战的倭人上忍,都感觉难以抵挡住三招。文宗不是真正的剑圣,那至少也是伪剑圣。如果没有张承愚在旁,倭人还敢自持文宗不明阴阳术与忍术之奥妙斗上一斗。但有张承愚这深明倭国术法的华夏法师在侧,那就只能是求饶了。
听见倭人服软的话语,文宗说道:“白铃也算是我的半个学生,你等一次又一次的想要谋杀他,我身为老师又岂会坐视不理。再说你们乃是当年的叛国余孽,侥幸逃出生天之后,不思改过自新,反而还在八十年后再度挑起灭门惨案。如此违背人道之行,是人都会出手阻止。”
倭人首领说道:“文君阁下,当年的事情全凭阿莫家一人信口雌黄,真伪如何无法可知。我等只知晓当年我等三族并未有叛国的实迹,且遭遇屠杀乃是在深夜,而不是白日时两军对垒。最后每家虽逃出了一名十余岁左右的小童,但所余妇孺包括襁褓之中的婴孩全部被杀。阿莫家行事如此狠毒,又与当年的倭寇何异。此灭族之仇我等又岂能轻忘。”
清醒过来的白铃,起身气愤的叫道:“当年你们三族叛国之事,我阿莫家查得清清楚楚。不然绝对不会以两族之力去搏杀三族之情。为了震怖尸阴派其他蠢蠢欲动之人,灭族之罚也是再所难免之事。”
“哈哈哈……”那倭人的首领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想要震怖他人?尸阴派除了我等五族之外,还有何人上得了台面?若按谁得利谁就是凶徒的猜测,五族之中,我等三族家传尽绝,只能学习倭人的小术自保,吴西张家也是嫡传断绝,被你阿莫家压制了八十年之久。我是不是可以说,这一切都是你阿莫家的阴谋,想要在尸阴派一家独大之故?”
“放屁,放屁。”白铃大怒斥道:“我阿莫家若有野心,现在尸阴派早就成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