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扶威攥着她胳膊的力道突然发重,“你怎么了盏盏?”
“呕!”她按着自己的脖子,又吐了一口。
因着没吃什么东西的缘故,就喝了几口热汤,吐出来也不见什么污秽,清寡寡的一股酸味儿。
顾扶威眸色一沉,将发生的事细细捋了一遍。
羽林卫早已打探到了他们的行踪,知道他们要过河,提前一步埋伏在此。
那他买给离盏的那碗骨头汤……
应该不会,汤是从大锅里盛出来的,很多人都买了。
可是……如果毒下在碗上呢?
“盏盏……你怎么了?说话。”
“呕……没事……我只是晕车……”
“你确定?!”
“我是大夫……我确定……”
顾扶威大松一口气,转眼变成一副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
这时,许晓已牵了马来。
“公子,咱们走吧。”
顾扶威慢慢将扶着她起来,两手将她细腰一握,就要举她上马,掂了掂,女人在他手里轻得跟小鸡仔似得,他又有些担忧。
“你晕车,那晕马么?”
她踌躇,抿了抿唇,“晕。”
顾扶威眼帘紧紧一合,睁开后看看马,再看看她。
本就不算丰腴的身子不住的打着颤,小脸白得跟雪没什么两样,就这样的状态上马,没抖两下就只剩一把骨头里吧?
他扶着她走到一块大石头旁,下巴一挑,做了个她看不懂的表情。
“怎么?”
“站上去,我背你。”
“公子!”许骁有些着急,“追兵随时都会到。”
“无碍。”顾扶威远眺着河坝边上大片大片的柳树林,“我们回撤,他们只剩一百人,搜不完所有的树林。树林利于伏击,羽林卫深谙战术,不会深追的。”
“可是这里离最近的村口都还有十五里路!”
“我自有办法和你们汇合。”顾扶威眉目一横,不容置辩。
许骁再不敢多嘴半句,他和西琳抱拳辞别之后,翻身上马,在林中遁隐无形。
见二人不见,他低头在怀里解着什么,仔细一看,竟是他腰带上的盘扣。
离盏恍然退了两步,环伺了周围空旷的河坝一眼。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别动。”顾扶威拽了她一把,另一手已经麻溜的把腰带给抽开,手肘一缩,袭衣就从他身上抖了下来,顺势披在了她身上。
那姿势实在帅呆了。
离盏还没反应过来,袭衣就已经贴紧了她的中衣。
冻僵了的身子突然感受到了厚实的温暖,从外到里一点一点地恢复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