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这段时间,我甚是担忧,你生性冲动,做事不顾后果,怕你在外面惹出祸端。你回来了,我才放心了。”向问说道。
本来这番话是向问担忧作为弟弟的荀信,但是这话听在荀信耳朵里就不一样了。荀信一直对屈居于向问之下不服气,二来,清绾挑起了他心里的幻想。他眼底闪过一丝怨毒,面上虽然没什么变化,心里却在念叨要给向问好看。
“大哥说的是,是小弟鲁莽了。”他一脸歉疚,抱拳冲向问躬身说道。
向问双手握住他的手,连忙扶起他,说道:“你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你不在这段时间,我谈了一笔大生意,等你休息好了,我跟你说说。”
“好,那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稍后再来见大哥。”他转身走了出去。
一进房,孟朗跟了进来,问:“二当家,大当家知道了您在淮扬的事吗?”
荀信铁青着一张脸,坐到了椅子上,一掌拍到椅子扶手上,“哼!向问这个老匹夫,一直以来,都把我当作蠢货一般,丝毫不放在眼里。这么多年,我虽然是个二当家的头衔,但是根本没有实权,我决定的事,他说改就能改!”
他早就对向问不满了,但是向问在帮中根基深厚,他没有办法,这么多年,他一点点好不容易积攒了一些势力,也培养了些如孟朗一般的心腹。
本想吞下梅隐的财产,扩大势力,购置些财产,可以另起炉灶,没想到清绾找到了他,燃起了他的不甘。
孟朗见荀信脸色不好,也小心翼翼道:“大当家这些年来越发胆小,见二当家渐渐根基深厚起来,生怕二当家盖过他,处处压制二当家,要我说大当家就是怕二当家威胁到他的地位!”
孟朗边说边去看他的脸,见他果然脸色越发阴沉起来,一哆嗦站在旁边。
“哼!这个老匹夫!还要多亏了这位沈清,要不是他来找我,我还真没有把握取向问而代之!”
“二当家,只是这沈清可信吗?他平白无故的找上我们,还帮助我们干掉大当家,会不会有诈?”
孟朗问到了点上,荀信确实也考虑过这个问题,说道:“举手投足间,沈清一定是权贵子弟,他就算看中了盐帮的钱财势力,也不能掺和进来。如果他看中了盐帮,也不可能出面管理,无非就是为了让我为他所用,盐帮还是我的,我为什么不愿意呢?”
孟朗点头,“那二当家,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荀信狡诈一笑,手置于脖颈之间,轻轻一划做斩杀状。
孟朗见状,虽然不是很清楚,但还是跟着笑了。
“二当家,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荀信没有说话,只是阴险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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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不好了!大小姐去找琴遥了!”一个亲信急忙进来禀告。
向问一惊,眉头一皱,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亲信偷眼去看向问,见向问脸色还算正常,轻声说道:“今天一早,琴遥派人给您送来一件虎皮大氅,还给您写了一封亲笔信,不巧让大小姐看见了。
大小姐近日心情欠佳,把信撕了,还骂琴遥姑娘不...不要脸!将虎皮大氅一把夺过,在地上踩了几脚,然后就甩开贴身护卫,冲了出去,说要找琴遥姑娘算账!”
向问气极,骂了一句,“混账!看来我平日真是太娇惯她了!走,我去看看!”
说着就步履匆匆走了,亲信摇摇头,跟上了。
两人骑着马,一路疾驰到了撷芳阁,他走了进去,鸨母迎了上来,见到他和亲信两人,一脸笑容,“哟,这不是向大当家吗?什么风把向大当家给吹来了!”
“不要废话,可见过我家大小姐?!”亲信上前开门见山问。
鸨母摇摇头,“向大小姐一介女流,怎么会到我这撷芳阁来?向大当家真会开玩笑!”
向问一听,半信半疑,看向亲信,亲信点头,接着问:“琴遥可在?我想见见她!”
鸨母疑惑不解,又一想会不会是向大当家来替自己的亲信提亲求娶琴遥的?遂又笑问:“琴遥正在楼上,我这叫人去唤琴遥。”
向问不耐烦,一把拨开鸨母,向楼上走去,亲信连忙跟上,在他身侧低声说道:“琴遥在二楼左侧走廊最后一个屋子。”
向问往那走去,到了房门外,只听里面传来动静,“呵!这么多年你缠着我爹,无非就是为了钱,连你这个花魁之位也是我爹花钱碰你做的!”
“向大小姐,我与你爹只是相交相知,我并不贪图大当家的钱财,也不想取代你娘的地位,所以大小姐也不必对我保持这么大的敌意。”琴遥知书达理,轻轻安抚。
然而向凝却不信,她一直接受不了自己爹在娘刚死之后就与琴遥来往,将琴遥包了起来。
所以她也做对般的总是为难琴遥,给她脸色看。
向问本来对琴遥和女王人之间的相处很有信心,毕竟琴遥那张脸跟亡妻太相像了,他觉得女儿一定会喜欢琴遥。
谁知那张相似的脸,没有使向凝接受她,反而使向凝十分反感,更是觉得琴遥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的虚伪女子,妄图靠着那张脸接近向问,嫁给他。
向问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只好让琴遥继续住在撷芳阁,将她包起来,不再接客,时不时会来见她,看着她那张脸,就感觉好像亡妻还在身边一般,疲惫的心也能稍稍宁静下来。
只是不能娶她,再加上向凝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