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不同往年。
卓爸和卓妈离婚,远在白水县的舅舅,他们还不知情。
如果她买些稍稍贵重的小礼物,送给舅舅和舅妈,估计就不会再过份斥责,卓妈商都没跟他们商量,就把婚离了的事吧。
打定主意后,卓佳就心里有数了。
趁白叔在跟白栎科谱八面佛时,赶紧抬头就往四周扫了一眼。
果不其然,就让她看到,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上空浮满了一小团小团的莹光。
莹光呈淡黄色,不算很浓郁,但那种色彩,却莫明其妙的给了卓佳一股暖意。
仿佛那莹光自带温度,在冬季的月色下,有如一盏盏的小太阳,让她越是仔细看,越觉得安宁祥和。
就在这时,任胖子笑哈哈的道:“曼德勒就这点好,但凡是跟佛教的关的东西,都没注水,说用啥料就是啥料,就比如这块黄翡,虽然没什么种水,也有裂痕,但人家货真价实啊,哈哈哈哈,白嫂子,你要买这些送人,那自然是极好的,会过日子哟!”
白阿姨被夸奖了,笑的合不拢嘴,卓佳趁机就舔了舔唇道。
“任叔,那他们这里,兴不兴开光的呀?”
“那当然兴啦,曼德勒也算是佛教圣地,你问他们东西有没有开光,我相信十个人,至少有九个人告诉你,全是开了光的,但到底有没有开光,那就不得而知了,这宗教啊,向来玄妙的很。”任胖子实话实说。
白叔听卓佳问起开光,就笑呤呤的道:“佳佳,这些玄门佛法啊,咱们这些俗人不懂,也看不出来,那怕白叔我学富五车,也只能随缘,所以说,在这儿挑东西,那就不讲究眼力了,咱只讲究一个缘法。”
卓佳似懂非懂的笑了笑,然后指了指她心有所去的角落。
“白叔叔,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想去那边看看,我能先过去吗?”
白叔愣了愣,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就见斜对面的巷子角落处,有个披着黄袍的沙弥,团着腿就坐在哪,神态很是祥和,堪堪一眼,便有种,那沙弥和闹市格格不入的味道。
“咦?是沙弥在摆摊。”
任胖子也看见了,心头一亮,便低声道:“那沙弥看起来,似乎和别人不同啊。”
确实不同,放眼整条街,也有很多沙弥在摆摊,但摆地摊的却是没有,而且其他的沙弥,要嘛在吆喝,要嘛就在有说有笑,虽然神态和蔼,但却不是闹中取静,不动如山。
一息间,任叔和白叔仿佛都看出了一点门道,对视了一眼后,就冲卓佳点了点头。
“走,一块去看看。”
说话间,白阿姨这里已经战果硕硕了,因此乐呵呵的就拉着白栎跟了过来。
到了那摊位前,众人就见那沙弥的地摊上,只摆了金刚菩提串,数量也不多,二十串左右,见到他们来,也没起身,只是双手合了合,十分礼貌的朝大家打了佛手。
东西都很奇貌不扬,统统只是小金刚子,每串108颗,但成色却看起来却很不错,大多数是暗红色,应该是被打磨,又或者经常被人把玩,才包的一层暗红色的桨。
卓佳眼里微微亮了亮,因为她看到,这些小金刚串,几乎串串都发出那种淡黄色莹光,有的亮些,有的淡色,而且隔的近的,还
能察觉到,淡黄色的莹光下霉了一层淡草绿。
这层淡草绿,给她的感觉,就像是生机。
草木所带来的顽强生机。
一黄一绿,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好,也不是一般的暖和。
心随意动下,卓佳率先蹲了下来,就朝沙弥合了合双手,示意他,可不可以拿到手上看。
沙弥从头到尾都没说话,脸上挂着的微笑,就像佛前的弥勒,有容乃大。
他点头,示意卓佳请随意。
白叔和任叔也跟着蹲了下来,然后各自挑了一窜拿在手上。
“老白,这些小金刚,虽然品相一般,但是全包了桨啊。”
“确实是,这桨包的还很均匀,只是可惜了。”白叔很惋惜的轻叹。
小金刚属于文玩的一种,在内行人眼中,这东西,玩的就是与众不同,因为草木的种子,就像是树叶,那怕量再多,世上也找不出一模一样的来。
而这种文玩呢,也讲究一个盘字,盘的时长越长,桨包的就越漂亮,也能让草木种子,从原色,变成是沁红色。
毫不夸张的说,盘文玩,比盘玉还要费时间,所以大多数人,在盘它之前,都会选品相好的来盘。
就比如说金刚子,它又称之为佛子,常用来做念珠,在密宗里,金刚子又因为瓣数不同,而有不同的含义。
比如说一瓣,就是带走罪恶,一心向善,能增添财富,满足渴望。
二瓣就是保佑孩子,减轻压力。
三瓣是精神加持,让人保持清醒。
四瓣是不受疾病困扰,避开天灾。
五瓣则是心平气和,平缓心态。
六瓣是增加气运,增加钱财。
七瓣予人成功,增加金钱和名望。
还有八瓣,九瓣,十瓣直到最珍稀的二十二瓣。
白叔在小声说这些时,沙弥就一直微笑的不语,而白栎好奇的听完,就拿起一串道:“那这个只有四瓣啊。”
白叔掩了掩心底的遗憾:“是啊,四瓣是金刚子中最常见的,只不过嘛,四瓣的金刚子,是越大才越好,所以我才说可惜了。”
可惜桨包的这么好,用的却是最小的四瓣金刚子啊,这就好像,祖孙三代,用正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