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落了一滴雨,正好给了明媚一个借口躲进船舱里,“下雨了。”
只是随着船身摇晃,她才起来就摔进了男人怀里。
真真是投怀送抱。
“方才打人的时候,我瞧着你胆子挺大的,怎么现在跟变了个人似的?”
不想听他揶揄,明媚几次想站起来都没成功,倒将男人眼里的欲火撩拨得更旺了。
“别动。”按着她坐好,她是不是真当自己永远都坐怀不乱,哪怕她在自己身上点火,他都不能吭声的。
感受到他的变化,明媚愈发不敢坐了,小姑娘揽住他的脖子决定缴械投降,“我亲,我亲还不行么?”
笨拙地在他唇边印了个吻,可是接下来要怎么做,她却全然不知了。反正他只是叫她亲他一下,也没说还要别的。
“可以了么?”眨着眼睛看着他,纤长眼睫在她脸上投下小扇般的暗影,黑白分明得像极了她单纯的心思。
“不可以。”崔钰说完便低头含住她的樱桃小口,轻易就撬开贝齿,与她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
盯着他一动不敢动,小姑娘被他亲得七荤八素,不知该反抗还是该顺从,像是个偶人一般。
“媚儿,男人可不喜欢在床上无趣的女人。”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来,崔钰将她抱进船舱,四周一片漆黑,只是偶尔有些烛火微光落进来。
绵密的雨落进河水里,天地连成一片沙沙声。
明媚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这地方那么小,他又贴得那么近,叫她想躲都没地方躲。
“再主动一点,夫子会更喜欢。”
“我.....我不会了,你想要我怎么主动.....”声音越说越低,他不是说这种事应该男人主动么,“你,是不是亲过别人?”
方才他动作娴熟一气呵成,想来是没少亲别的姑娘吧。
“就只亲过你一个。”
“你撒谎.....”话没说完就又被他堵住了嘴,这一次男人吻得很霸道,明媚被他亲得狠了,忍不住咬了他一下,“你这人怎么这样,说不过就来硬的,你告诉我,你有没有亲过别人?”
他比她大这么多,虽然这几年都跟她待在一起,但是之前难保没近过女色。
一想到他对着别人亲亲抱抱,明媚的心都要碎了。
“你是不是,和别的女人上过床?”
崔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又不能照实说,索性直接将她压在身下,一路攻城略地,所到之处城池尽毁.....
“你总不能在这儿要了我.....”抓住一个喘息的空荡,明媚知道那船夫在外面看不到,可也不能接受与他在此处厮混。
“怎么不能?”男人埋首在她胸前,抬头时双眼迷离,似是喝醉了一般,“上床上船都是一样的。”
“呸,你就会欺负我。”使劲推着他,她才不信他那些鬼话,“这儿不舒服,硌得慌,你,你快停下。”
伸手揉了揉她的腰,崔钰想起白日里看见的那两道印子,眉心微微蹙起,稍稍清醒过来一点。她细皮嫩肉的,第一次确实不能在这儿。
伸手幻化出一条厚厚的白狐毛毯垫在她身下,这才又倾身压了过去。
“这样就好了,对不对?”
“不好不好,太冷了。”
春日里乍暖还寒,现在是夜里,外面又落了雨,两个人在船上胡来有什么好的。
“夫子叫你热起来好不好?”他身上烫的要命,根本一点都不凉,小姑娘被他禁锢在怀里,就像抱着个暖炉一般,怎么可能会冷。
“崔钰,你不能这样,你都没娶我,你你......”
“你从前也是这样说。”明明已经跟他睡过了,就因为婚书上没写她的名字,便偏要成婚之后再与他行礼。到底是谁不讲道理,总不能次次都叫他一个人忍着吧。
崔钰的理智都叫她烧尽了,他等了那么久,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在修罗道中了春宵短的那一夜,他是多想她在自己身边,若要沉沦,两个人就一起,凭什么总叫他一个人克制。
“夫子,你在说什么?”明媚的声音带了哭腔,她根本听不懂他的话,什么叫以前也这样说,她几时说过这样的话了,难不成昨夜喝醉了的时候,他们就......
“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你是不是昨晚也轻薄我了?”
“我就是后悔昨晚没趁你喝醉睡了你,你不知你昨晚多乖,一点儿不像现在这样不配合。”崔钰扯了她的裙子将她的手反绑了,不想叫她再乱动。
“我的衣服.....”吓了一跳,见他是真的动了真格的,小姑娘一时也不知该这么办。
早知道就不来游湖了。
“你这样我一会儿怎么出去?”稍稍顺从了些,她害怕自己再挣扎,他不知还要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
看出了她的害怕,崔钰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头了,停下来想了想,这才用自己的外衣裹住了她,“我不在这儿要了你,你别怕。”
可就算不做足全套,他也想叫她适应一下,也叫自己舒服一次。
.......
一直到很久之后,冥魅回想到那一晚都还会脸红。他们之间有过那么多次肌肤之亲,可偏就是那没做全的一回叫人印象深刻。
船身轻晃,船外是湛湛夜空,身下则是一片雪白,两个人相拥在一起,听着外面的雨露从云中落入水里,真真正正体会到何为翻云覆雨。
到后来她累极了,身上汗涔涔的,一头乌黑长发全都披散开来,盖在雪白的肩上,本想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