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相突然哈哈大笑,“云王殿下,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云愫慢吞吞的说道:“你大可试试看。”看到底是谁高看了自己,都到这个时候了,谁还跟你开玩笑?父兄的仇,一定要报的,否则天理难容。现在想想之前殷折兰对她所说的话,那话里的意思是先帝逝世的原因有蹊跷,现在想来,果然是如此!
袁相冷冷的看着她,“以前还从来不知道云王殿下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还真是让本相大开眼界。”
架在脖子上的巨剑泛着冷冷的寒光,再加上云愫眼底的浓浓杀气,袁相的心底冷不相的咯噔了一下,咬牙装做非常镇定。
“嘴硬!”云愫手中的剑轻抬,更加朝着袁相的脖子靠近了几分。
袁相脸色一白,却见眼前的少年微嘴泛上一丝诡谲的笑容,说道:“听说袁相快六十岁了,好不容易才老来得子。”
袁相的脸色一白,指着云愫喝道:“你敢!”
转念一想,他又觉得不可能,“你少来骗我,这怎么可能。”
“是吗?”她拍了拍手,角落里串出一个黑色的影子,然后一块红色的布条落在了地上,那个黑色的影子一闪,便消失在了角落里,仔细一看,是一只通体泛黑的老鼠,而那块红色的布,正是婴儿襁褓上的一块布料,布料是帝城林锦坊御用织物,上面还有御用织物的标记,像这种东西,除了皇室,便是位高权贵的人,袁相老来得子,肯定对这个儿子特别的用心,无论什么东西,都是用最好的。
袁相全身一抖,不可置信的看着云愫,像看一个陌生人,一个可怕的陌生人!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云愫居然还有御兽的能力,能控制老鼠,如果是这样的话,完全有可能对他还尚在襁褓里的孩子动手。纵使相府戒备再森严也不可能防到老鼠,如果不仅仅只是老鼠,是蜘蛛和蜈蚣呢,随随便便的咬婴儿一口,都足可以致命。
云愫就可以袁相那人的性格,心思慎密,遇到事情,总会想到很多方面,而且会把事情无限放大。
“看来我们的袁相是想要断子绝孙了。”云愫不紧不慢的说话,语气里轻轻的,却残忍至极。
袁相惊呆了。
云愫伸手拨下袁相腰间的锦袋,晃了晃。
袁相目光一狠,转瞬化掌成爪,朝着云愫的心口抓过来。
薄倾城身影如魅,雪影一闪,长袖挥开袁相的攻击,一只抓住云愫的手,然后带起她手中的赤宵剑轻轻一划。赤宵剑杀气浓郁,强大的剑气直迎袁相的脖子而来,袁相身子后退,退开袭击,薄倾城手掌轻轻一推,长剑从云愫的手中脱手,直逼袁相的胸口。
袁相见此,手掌一伸,内力将倒在地上,只剩下一口气的太后给抓了过来,挡在了自己的面前。长剑入体,太后眼睛瞠得很大,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入腹的宽大剑刃,一时间说不出来话。
薄倾城动作很快,掌心聚力,再次将刺入太后身体,宽剑刺穿太后的身后,刺向袁寒。
袁寒惊得急急后退,退无可退之时,只得举起手中的武器去抵挡,袁寒手中的长剑咔嚓一声断开,赤宵剑迎着断剑刺入他的心口。强大的力量将他整个人都钉入了墓室的石壁上。
而赤宵剑却在离袁寒一公分的时候,突然转了个弯,钉入了地上。
云愫眨了眨眼睛,这才是实力啊,二师兄武力值强大,袁寒只是一个中级武士,哪里是二师兄的对手?
二师兄语气淡淡,目光淡漠高远,如天山之泉,缓缓而道:“没弄脏小师弟的剑。”
薄倾城缓步走了过去,伸手,将赤宵剑给握住了。
云愫正欲开口阻止,此时便目瞠口呆,二师兄怎么可能也能握住赤宵剑,难道不会被赤宵的力量给反蚀吗?
薄倾城将剑塞到云愫的手里。
云愫抓住薄倾城握剑的手,没看到任何的伤痕,心底沉沉的松了一口气。再看袁寒的时候,袁寒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
天煞六十一年,袁寒叛乱,谋害帝君,若不是荣王带兵极力阻止,只怕整个天煞国都落入了袁氏的手中。
那这场叛乱里,袁寒兵败如山倒,躲入皇陵,试图说动太后,好伺机而动,结果与太后两人意见不合,袁寒残害太后,这一幕正好被追入的云王撞上,袁寒与云王交手,不敌,于是卒!
十日后,处理完了殷折兰的后事。
当天,云愫看到史令官将这段历史写给她看的时候,她只是呵呵一笑。
而候在锦明殿下外的正是荣王殷耽,殷耽此时一脸的忠臣形象跪下在殿下,请求云王即刻登基,好继承大统,还真是一副感天动地的忠良之相。
那画面太美好,云愫不屑看。
她的身边坐在着是不染一丝尘世气息的,惊绝纯纯的二师兄。
大师兄从在她的对面,正在煮着一壶酒,酒里有着淡淡的药香,闻起来心沁不已。
六师兄坐在那里剥苹果皮,剥好之后,献宝似的递到了云愫的面前,“愫愫,来吃。”
云愫愣了愣,眨吧着清透的水眸看着六师兄,六师兄刚刚因为削苹果,手指被水果刀划破了好几道血痕。
云愫叹了一口气,伸手接过那只削得实在难看的苹果。心想,六师兄,你不是最擅长使用飞刀吗?怎么连个削个苹果都弄得这副衰样?真是太意外了。
六师兄转过身吹了吹手指上的血痕,冷峻的那张脸上隐隐的有得意的神色。
大师兄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