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这货是段子宴?这货是段子宴?
不是说亦正亦邪么?形容起来感觉好吊的啊,结果就这个样子吗?妈蛋,这种贱格满满让人想要给其一拳打到生活不能自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只有他一个人是这样觉得的么?只有他一个人么?只有他一个人么?!
宋观沉默了,长久的沉默,然后却在接下来的那一刻,突然福至心灵,恍然大悟——
卧槽!莫非这货是在暗示他和乔师弟走得太近,然后警告他滚远点么?
如此这么一想,真是越想越正确,怎么看都应该是这样的。真相面前,段某人所有古怪的行为都有了完美的解释。
就说段子宴之前为什么要和乔师弟打架呢?
——显然的么,那是因为吃醋啊!
打完架后,现在跑到他房间又是为什么呢?
——必须的啊,那是在给他下马威!
……
真是……
一句话可以形容宋观此刻的感受,卧了个大槽。
第二天爬起床宋观二话不说直接邀请段某人跟自己少阳派组队。经过一个晚上的深思熟虑,他深深觉得,眼下的情况,十分有可能就是乔师弟和段子宴闹别扭了,并且师弟在闹完别扭后,因为没有经验,不知道怎么给对方台阶下,于是造成了如今这样一幅众人都不愿意见到的僵持画面。宋观在心中点了一回头,果然啊,这种时候还是要靠他出马才行。果断邀请段子宴。
段子宴显然是没有想到宋观会邀请他,看了看乔明,再看了看宋观,似笑非笑地合上茶盖。一时间场中皆是静默,尤其是少阳派的诸位子弟,众人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几乎都是转头看乔师弟,齐刷刷高度一致的动作,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宋观没觉察出任何不妥。段子宴将茶杯轻轻搁在桌上,话是回答宋观的,目光却是看着乔明,笑了笑,道:“宋师兄相邀,在下怎敢不从。”
乔师弟从头至尾表情未变分毫,眉目如水墨渲染,笑意盈满眼睫。唯一泄露出些许心迹的,是最后小二来收拾茶具的时候。
那会儿悠悠的风从半开的窗扇里吹进,小二的手堪堪握上乔师弟面前的茶具,便听见“咔嚓”的一声,这看着完好无损的杯子,陡的裂成了整整齐齐的四瓣,默默地躺在桌上。
少阳派子弟见状纷纷抖了一抖,心里默默宽面条泪着想,这都什么事儿啊。宋师兄你当着乔师弟的面勾搭别人真的没问题?
而宋观看着那横死于案几上的杯子,却是想着,没想到栈小二,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这整齐的裂口,这匀称的四等分,难怪大家说高手在民间,这果然是真的。
一路上,宋观都在十分努力地给乔师弟和段子宴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就是到了华山派也是如此。因为太过频繁以及刻意,两位被撮合的当事人也实在是很难不发现这十分诡异的现象。这一日宋观如同往常那样,十分顺利地把旁人都赶走了,只留下段子宴和乔师弟,然后自己也跑了出去。宋观在门外热血的握了握拳——师弟,师兄我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接下来的事就全都看你自己的表现了,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被留下来的乔明和段子宴一人坐于一侧,沉默着显然是个无言的模样,最后还是段子宴轻轻用手指敲了一下桌子,侧首看了身旁人一眼,嘴角弯了弯道:“乔公子,我怎么觉得,你师兄,似乎是误会了什么?”
乔师弟不置可否地将手中的书卷往一旁一放,抬眼望见段子宴的眼睛里,指了指一侧的棋盘,说的是另一句不相干的话:“下棋么?”
段子宴怔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眼中满是兴味:“下,自然下。”
而那厢宋观转过楼梯下楼的时候,正遇上了周师弟。周晋一身白衣,袖口落了些灰,他手上拿着一封信,是若有所思的模样,并未注意到下楼的宋观。
宋观早就发现了周晋,但仍装作一副也未发现对方的模样,然后在路过周师弟身旁的时候,突然伸手捶了他肩膀一下:“师弟!”
周晋被捶得晃了一下,抬了眼这才看清是宋观,微微一愣后,做了一个揖:“师兄。”那是标标准准的一个礼,神态和语气也十分的恭敬有礼。
宋观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感觉有点像是满腔热情被人拿了极冷极冷的一个巴掌贴了个正着,一瞬间就给冻住了,杵了半晌,道:“哦,那个,听说华山派外头东街,有一家铺子的糖很好吃,我正好出去一趟,师弟你要不要一起去?”
周师弟没回答,先是抬头看了一眼楼上,顿了一会儿,然后才说:“师兄,我还有一些书没有看完,所以,便先不去了。些许过几日我们可以再一同前去。”
宋观听了这个理由之后也没有强求,觉得能让师弟抵住糖球诱惑的,那本书定然是本很要紧的书。瞅了瞅周师弟的脸,宋观琢磨着,还是问了一句:“师弟,你最近是不是晚上没睡好?感觉你……脸色似乎不是很好。”
“是有一些。”周师弟笑了一下,半垂着眼眸,他的眼睛很大,就算是半垂着眼睛,也仍是要比一般人睁大眼睛的时候要大上一圈。周晋笑着说,“多谢师兄关心。”顿了顿,侧首望着宋观,唇边含笑,“如果师兄没其他什么事了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宋观看看他,再看看他,最后道:“……嗯,那你去忙吧。”
宋观看着周师弟上楼的背影,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