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又开玩笑。”
“你两个去不去,是不是姐妹了”楼姊星岔开话题,她今晚的目标在花灯诗会。
“小姐去哪我去哪。”磬儿小嘴嘟起,为楼姊星捏着肩膀。
“磬儿,别动,有点痒。”楼姊星的左肩膀突如其来蚂蚁爬过的瘙痒,她忍住,这个时候不能在外面露出印记,会要了她的命。
楼姊星的脸色说不出的隐忍,像是被炎夏的烈阳炙烤过,额头爬上隐隐的水珠。
“王妃,你是不是身子没有恢复”
“可能有虫子咬了我,挠挠就好了。灵姑娘,我们赶快去看看花灯诗会,等会过了就没得意思。”确实话音未落,她左肩的瘙痒已经停了下来,拉着磬儿和灵涵便走向亭阁。
“茔兔呢?”
灵涵感觉不对劲,少了一个人。
“她被王爷叫走了,就刚刚。”楼姊星窃喜,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机智。
“王爷在亭阁”灵涵有点诧异。
“这么好玩的时刻,他怎么可能缺席,不定在哪个地方与姑娘寻欢作乐呢?”楼姊星撇撇嘴,白嫩的小脸上那双水眸下静卧两条可爱的蚕宝宝。
“也只有王妃能开咱王爷的玩笑了!”
灵涵十个跳跃的纤指白玉交叉玩弄着手绢,淡红含水的细唇夹杂着笑声的嗓音。
突然她们的对话被一股急促的呼叫声掐断,一个身穿布衣,灰土土的补结在一起的衣服、一头乱蓬蓬的脏乱鸡窝头的乞丐模样,脸上被青色烟灰上色,灵涵打老远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跳蚤和虱子的啃咬。
“快让让,快让让,前面死人了。”
一个惊恐万分的声音。
这个破落的男人直接撞上了目光还在打量那位买字画的老者的楼姊星,她对这个老者暗中啧啧不已,自己跨着灵涵的胳膊,差点被这个男人一箭双雕。
楼姊星被撞得另个肩一个阵痛,连带着旁边的姑娘踉踉跄跄两步,直直地往一边闪开。
“撞到人都不会道歉吗?”
楼姊星望着那个粗糙宽大的背影,心里不爽,一口为快。
看,她还是保留原来的脾性。
“小姐和灵姑娘听见他刚刚在喊什么吗?前面好像是死人了。”磬儿在人群中扶住她们二人,有点害怕。
“前面那不是亭阁吗?”灵涵俊俏的脸上失去笑意。
“灵姐姐,我们快过去看看。茔兔那丫头还没有回来,不会出事了吧?我有点担心。”不会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杀人案吧好歹也要她把自己今晚的计划实行完再说啊!难道是茔兔没有控制住自己,误杀了人
楼姊星的心里忐忑不安,像被人扼住胸腔里那颗活跃跳动的心脏。
“王妃,莫急,我们这就过去看看。”灵涵主动拉上楼姊星的手,正要向人群涌动的河流中顺势而行。
“这位姑娘,且慢,这可是你的东西”这是一个苍劲的声音震撼着楼姊星的耳膜,熟悉无比。
是刚刚那个卖画的古稀之年的老者,步伐坚定地站在她的身后,他手中拿着一只翠蓝泛红的锦囊,笑眯眯地看着一脸茫然的楼姊星。
“你说它”这老头是来干嘛,她从不带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很明显这锦囊不是她的啊!楼姊星诧异地望着这个前些天给她古籍、给完不解释原因、丢给她书就溜的老家伙,现在她很想揪住他狠狠地质问一番,她心中有太多的问题没有得到解决,比如她左肩那只神秘不可见人的蝴蝶记。
“姑娘,你再好好想想。”老者再次把香囊送进一步。
楼姊星定神注视着他,破而为笑,似在怀里找什么东西,“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这个香囊是我娘亲的,我以为丫鬟把它留府中,谁知竟带了出来,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多谢老师傅留意。”
她接过老者手中的香囊,就是普通的香囊,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一旁的磬儿倒没有什么在意的,可是那位灵姑娘却觉得这个香囊有些蹊跷。
“王妃,可否能让小女看看你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