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爷与楼姊星来到将息的火堆旁,面面相觑,相对而坐。
楼姊星将旁边的干柴拾进去文火,死灰复燃,四周被火光照得锃亮。
“你是想投江自杀,还是另有打算”
上官夜蓝望着篝火,洞穿虚空的炽热,问着火后面的女人。
“是有人推我,我才掉进江中。”楼姊星刻意躲过与他眼神交汇,脑海中浮现他在水中亲吻又救自己上岸的情景,脸上绯红,迎着火光。
“本王知道,推你的人力气再大能把你推那么远是江中风浪太大把你卷走吗?做本王的王妃就让你这般难堪,迫不及待地想逃离,即使搭上你自己的命”
上官夜蓝是真的生气,他刚与师狸二人的对话是绝情愤恨,现在询问楼姊星内心却是失望与惶恐。
楼姊星作为一个明白人,从江中到现在,自己能平平安安地坐在这里全是这个男人的功劳,他也早就知道自己的逃跑意图。
“王爷已经知道了,不是吗?”楼姊星尴尬地挤出一个笑容。
“很好,你从小不在将军府中长大,可以后你的余生都要被困在王府,本王劝你不要这么不识相,下次本王就不能保证会不会杀了你!”
“上官夜蓝,你应该刚知道我从小就不在这里成长,我不该出现在这里。你又何必非要和我杠上有时候我是想死,我死了也许就能回去,回到属于我的时代。你话都说出来,现在便要了我这条命,我死后自然也不会怪你,”
“想死本王何必费劲救你,你冻死江中,本王也乐个清净。可现在本王就是要你受着,是你自己嫁给本王,自己踏进王府,这一辈子只能是我上官夜蓝的女人。听到了吗?”
上官夜蓝一个箭步跨到楼姊星的身侧,宽大的手掌掐住她细弱的脖子,他冷俊死亡的眼神望着手中喘不过气的女人。
“你不会杀我的。”
楼姊星十分难受,一种窒息感充沛大脑,脖子上的手控制住她不能动弹。
上官夜蓝松开了手。
“我想和你谈谈。”楼姊星再次坐稳,平复心情。
“你还想说什么别求本王饶了你。”
“将军府是对不起你,假女之事瞒你,可你想要撒气就对我发火!别再找我哥哥和爹娘的麻烦。以后我也不再逃跑,安分守己地在王府待着,绝不踏出王府大门半步。”
“你听见刚才林中的对话”
“没有,我猜到的,因为我看到离开的楼姊辰。谢谢你会顾虑我才放走他。上官夜蓝,人不能把自己裹得严密,刺会伤了亲近之人。”楼姊星语重心长,转言其他。
“你记起来了”上官夜蓝对这个女子刮目相看,这一刻她的知性让他无法理解,与她刚入王府时比,似换了一个人。
“记得隐约画面,茔兔、你一直都希望我可以完全变成灵夕妍,你们有没有想过我就算拥有灵夕妍的记忆也不可能成为她,因为我同时也是楼姊星,我与她只能是融合的存在。”
楼姊星的左肩突然发出幽蓝的光,透过上官夜蓝的红袍,像黑夜中跳跃的精灵。
她捂着脑袋,头颅像被劈开,痛得她面目狰狞,抱头埋在双膝间,痛苦呻吟。
“你坐好,我帮你压制。”
上官夜蓝慌忙为她输灵力,他盘坐正对楼姊星的前面,两人四手相对,闭目凝神。
他气聚丹田,运灵输向楼姊星体内。
楼姊星的胸膛中似有一团烈火,刺痛撕裂着她,头痛转化成全身的麻木无力。
上官夜蓝感受到她的体内有一股奇怪的力量,与他的力量相抗衡,这股怪力柔和乖张,似清流小溪潺潺流过,又似瀑布一泻而下,水花四溅,唯独没有攻击宿主的迹象。
“你以前出现这种情况吗?”
上官夜蓝扶楼姊星躺下,她虚弱得不能动弹,脸色像白纸一般,迎着东方的白昼。
她这般模样让上官夜蓝不禁地心疼,自从他知道她想起来从前,他的心更软,不管是灵夕妍还是楼姊星,他从没有见过她像现在这样脆弱。
“没有,我的身子一直都很好,可是自从进了王府,反倒体弱起来,越来越不如从前,现在这突发的病状也是第一次。”
楼姊星看着上官夜蓝,有气无力地回答他。
原来这个男人也是关心自己的。
上官夜蓝早就注意到她左肩那只幽光蓝蝶。
“你听着,本王不管你觉醒了多少,你都要好好活着,本王绝不会让上一次的悲剧重演,你这次症状应该是体内那股力所造成,它苏醒需要适应你的身体,而你又不能驾驭,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
上官夜蓝把自己的想法诉于楼姊星。
“是化灵之力吧!”
“你究竟知道多少?”
“我从江水中遇到你直到再次醒来的这段时间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每个场景都似亲身经历过。我想,那应该是灵夕妍的记忆吧!”
“对不起,当初是我没有护她周全,把她推向死婴池。”
上官夜蓝再次为她盖好红衣,眼角湿润,消失了戾气,这是楼姊星所不认识的上官夜蓝。
“上官夜蓝,你没做错什么,当初的死婴池是她自己愿意跳的,她想救你,更想救天下人。”
她一时间拥有了双人的记忆,说实话,她了解实际情况后,有些羡慕灵夕妍,这个男人对灵夕妍这么好,还如此念念不忘。
等等,那上官夜蓝整日泡青楼又算怎么回事?
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