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不记得没有关系,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那个蝴蝶刺青就已经说明了问题。”茔兔并未起身。
“我忘记了什么你又是怎么知道那是个刺青而不是个胎记的你究竟是什么人”楼姊星控制自己的情绪,放低自己的声音。
“王妃,莫要想多,你要明白那个刺青很重要,不可展在外人面前”
“呵呵,那你算不算外人那上官夜蓝是不是外人”楼姊星好气又好笑地问她。
“不是。”茔兔想都没有想,直接回了楼姊星。
“这样吧!我们换一个问题。你对我为何如此恭瑾,虚情假意吗一个会武的女子又何必压抑自己为我这个不相识的人打杂”楼姊星松开了自己的手,站直了自己的身子,把自己的目光从茔兔身上转向了别处。
茔兔对这个女人一会感到熟悉,一会又感到陌生。
她的武功连灵夕妍都不知道,楼姊星又是怎么知道的这新王妃竟能在短短的时间里看穿她藏有内力。
但是茔兔不会把那个蝴蝶刺青不会弄错,只有拥有聚灵之力的女子才会有这类似胎记的蝴蝶印记,而这样的女子世间只能存一人,人一旦死,下一位就会马上出生。
只是每日每一时刻出生的婴儿少说也有几个,在这个空间里,怎知下一位拥有刺青的孩子在哪里出生或是中原,也或是大漠。
“王妃,您不是陌生人,奴婢的手上已有数不清的人命,自封内力,不再伤人,从此以后只为王妃一人屠命。”茔兔看着楼姊星的面庞,眼睛里透着坚定,几乎是用发誓的语气说出这番话。
“王爷才是你要效忠的人?”
“他不是,因为王妃,奴婢才走近上官夜蓝。”
楼姊星对茔兔的这句话半信半疑,她再问茔兔也只能无厘头地胶着下去。
“算了,我也不要你为我屠命,我们做好姐妹?我、你还有磬儿。”楼姊星不想再追问她关于灵夕妍的什么事,知道结果未必是好事,既然众人都示意自己以后会知道自己与王府的关联,自己又何必急于一时。
只要不耽误楼姊星回21世纪,其他的事于她来说都是小事情,上官夜蓝的个人情感与她又有何干系
楼姊星并没有问出什么,反倒收了一个茔兔,但愿这个姑娘不会辜负她的期待,日后可以助她一臂之力。
“谢谢您还记得这句话。”茔兔双目闪烁着泪花,深情地看着楼姊星,心中默默重复一遍又一遍“我们做好姐妹?”
“你起来吧!”楼姊星对上茔兔那双水眸,晶莹的泪花欲要挣脱她的眼眶流下。
楼姊星看着她,仿佛洞穿了一切,心中对这个女子竟有些隐隐作痛。
情到深处时怎不热泪盈眶
作为一个杀手,
最不可守护“情”字,
用血流掩饰清泪才是杀手的本色,茔兔是杀手的同时也有了软肋,巧巧也是这软肋断了她的杀手生涯。
茔兔从地上起来,她凝望着这个身材与灵夕妍极不相同的女子。
一串匆忙的脚步声从远到近传来,磬儿像一个莽撞的孩子,未进殿门就开始朝楼姊星喊着:
“小姐,我拿来了些糕点,你先垫垫肚子,他们已经在准备晚膳了。”
楼姊星看着磬儿的满头大汗,沉重的嘴角掀起了大咧的笑容,“你慢点,别摔着我的糕点。”
磬儿赶到楼姊星的一步前方,双手抬起盘子,把小脸凑了过来,活泼地说:“小姐,来,给你。”
“你们一起过来吃吧!”
磬儿马上迎着楼姊星的话,拿起一块糕点送到嘴边,却看到旁边的茔兔站着不动,呆滞的像一只定时走动的时钟。
“茔兔姐姐,你过来尝尝嘛!咱家小姐可好了。”磬儿呼唤着茔兔。
“一起啊!我姊星可不能有个内向的姐姐,轻松点。”楼姊星捻起一块糕点递给茔兔,对她送上笑意,真像一对和谐的姐妹。
茔兔从不挂表情的僵硬脸上竟出现了花香,她笑了。她将那块糕点咬了一大口,含在嘴里慢慢消融。
茔兔这些年看淡了一切,她等“她”,等得已经不知自己是个存活于世的女子,很久以前她还能记得自己是个杀手。金盆洗手,现在她只记得曾经记忆中血的颜色,鲜红鲜红的,泼了她一身的恶臭。
“弟妹,你平常对下人这般亲切,果是人美心善。”
一位紫衣官服模样的男子路过殿门,他那刀刻般的五官,协调地搭配到一起,身上未带有一件兵刃,反而一个绣有几朵玲珑的幽兰荷包不突兀地挂在腰间,流苏飘飘洒洒,伴着沉磁的声音,也是个俊美的男子。
门未关,他刚好可以听到殿中三人清澈的笑声,便踏进了殿门,搭上了她们的话。
楼姊星转脸看了下这位不请而来的不速之客,她还记得这个男子是二皇子“上官风落”,是上官夜蓝的哥哥,自然她也要叫声哥哥。
“二哥,让你见笑了。”
“弟妹,何处此言弟妹如此和善,二哥我是由衷地羡慕七弟可以娶到弟妹这位天仙。那日弟妹与七弟大婚,弟妹一袭白纱,面容仙美而魅惑,排场轰动了整个皇城,可偏偏不见七弟出场相迎,可是冷落了弟妹”
上官风落的语气越来越亲和,离楼姊星也越来越近,仅隔两步之远,楼姊星明显觉得这个男人对她的事过分关心了,是来看她笑话的吗?
“二哥又开玩笑,那日大婚,夫君在府中自布新堂,我们的大婚自然要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