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个磨磨唧唧的石球对话一番,天色总算是亮堂了起来,陈立没有了睡意,便着手等待今日的早朝。?
没过多时,就有一位宦官来到庭院中,请他们一行人入金銮殿。
入殿后,现文武百官已经6续站定,他们一行随便找了个角落,便静静等待了起来。
今日的早朝,气氛有些古怪,百官中但凡是昨夜参加过鸿门宴的,都是满脸的深沉,而其余那些官员,则一概闭口沉默。
虽说对这一帮大唐使者深恶痛绝,但人家的神仙本事摆在那,还真没有人敢跳出来说什么。
“王后驾到!”
随着宦官的一声吆喝,当朝王后领着平胸公主便入了金銮殿。
正常情况来讲,祭赛国的早朝,是不允许公主郡主之类的上殿的,但今日情况明显有些不同。
国王驾崩,临时主持朝政的变成了王后。
王后登上龙椅后,平胸公主就站在一旁,大概是心里有些忐忑,她在殿中寻了一会儿,才在一个角落处看见陈立。
陈立冲她微微一笑,示意她不用紧张。
“王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百官朝拜。
王后点了点头,“众卿家平身。”
“谢王后!”
百官声音洪亮,齐齐起身。
王后举目四望了一眼,当目光落到东土大唐一行时,恰巧对上了那只妖猴的目光,她心下一颤,苦笑了一声。
继而转头,看向文武百官,道:“昨日国王不幸驾崩,实乃我祭赛国举国悲痛之事,但悲痛之余,我祭赛国千万臣民,还是应当收拾心情,重新振作起来。”
“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为了我祭赛国能上下一心,也为了祭赛国的未来,所以本宫认为,我等当务之急,是要推选出一位新的国君,众位卿家以为如何?”
她目光环视,从每一位官员身上扫过。
文武百官大多皱起眉头,低声议论了起来,没过一会儿,一位文官便走出队列,躬身道:“王后,陛下才刚刚驾崩,举国同哀之事都尚且未办,现在就要推选国君,怕是太过仓促了吧?”
“是啊,陛下尸骨未寒,当下之急,应该先昭告天下,举国服丧啊!”
又一位文官出来附议。
王后静静看着,不说话,这两位虽然是国王生前颇为看重的臣子,但他们官位也不过是区区四品罢了,话语权还没到举足轻重的地步。
“禀王后,末将倒以为新立国君之事刻不容缓,我祭赛国虽为西域大国,但四方蛮夷诸多,且不乏心如蛇口妄想吞象的豺狼之辈,我国本就丢失了国宝舍利,陛下又意外驾崩,如不推选出新的国君,怕是那些豺狼之辈,就会趁我们群龙无之际,做出蛇吞象之举。”
一位武将高声说道。
“臣附议!”
“臣也附议!”
“王后,臣也认为,新立国君之事刻不容缓!”
当一群提议先为国王服丧的臣子,看到武威大将军,当朝太师,左右相,以及连夜赶回京城的一些王爷,这些权倾朝野的大佬们纷纷支持新立国君时,他们瞬间意识到,祭赛国要天变了。
国王生前膝下无子,这些权倾朝野的大臣却急着要推选国君,其狼子野心不言而喻。
王后伸手,向下压了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才微微笑道:“既然诸位大臣大多支持推选新的国君,那么请问,众卿家心中可有最佳人选?”
“这个……”
百官闻言,又议论了起来。
没过多时,一位早有派系的臣子走出队列,朗声道:“王后,微臣以为,本国既然无皇子,那么这皇位理应传给王爷,而众位王爷当中,臣又以为,最有资格当上国君的,应是西凉道广平王!”
“臣附议。”
“微臣也附议!”
几个臣子先后走出,表示支持西凉道广平王。
站在百官之前的广平王不曾说话,但嘴角的笑意却不加掩饰。
“禀王后,臣倒以为,南疆定安王更有资格当上国君,带领我们祭赛国臣民,走向富强!”
“臣附议!”
“……”
随着几个大臣的开口,又一位国君竞选者出现,南疆定安王站在西凉广平王对面,二者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是满满的敌意。
“禀王后,依微臣所见,北番人中王才是最适合领导祭赛国臣民的贤能之辈,所以臣觉得,这国君一位,非人中王莫属!”
“我支持广平王!”
“不,人中王!”
“哼,定安王镇守北疆,功劳巨大,理应定安王!”
朝堂三位连夜赶回的王爷,瞬间就被众人推上了风口浪尖,三大派系的臣子争论不休,而王后对此,也只是静静看着,并不阻止。
朝堂争论声越来越大,三大派系的臣子争的是面红耳赤,要不是此地庄严,怕是直接抡起袖子就要大打出手。
但奇怪的是,争的面红耳赤的,全是些四五品的官员,就算偶尔有一两个三品大员,那也是一些空有清水头衔,并没有实质权利的官员罢了。
三大王爷皆是脸色阴晴不定,不知是谁第一个叱喝出口。
“全都闭嘴,金銮大殿,岂是吵吵闹闹之地?”
众人闻言,立刻闭上了嘴巴,但个个都是脸红脖子粗,怒气冲冲的姿态。
朝堂安静后,那位叱喝出声的北疆定安王将目光看向了当朝左相,微笑道:“不知左相大人,心中可有人选?”
左相闻言,面上出现难色,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