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怎么样,这两天在你妹妹这里,休息的可还好?”这天孟玔又来看望小满。
“谢主君的照顾,这些天以来,承蒙主君的关照,我现在好多了。”董小满我病忧怜的屈了屈身子,仿佛弱柳扶风似的用微弱却十分纤柔的声音回应道。
孟玔上前一步,离得她近些,微微俯下身子,仔细瞧了瞧她的脸,道:“嗯,看起来是好了不少,这脸上也红润多了,贵妃娘娘照顾的好啊。”他说着回头赞许的看了看羲谣,却发现她的面色少了往常见到他时候的轻松喜悦,顿了顿,没再说话,便借口还有公事在身,便要走了。
羲谣送他出去,到了院门口的时候,伸手扯了扯孟玔的衣袖,孟玔就觉得自己的袖子被轻轻的坠了两下,回头见是羲谣,像是有话要对他说,便吩咐周围人都先到院外去候着,这才问道:“可有什么事吗?”
“不知晚上主君可有公务,若是没有什么事,我去书房找你。”羲谣低头并为看他,只是平平常常的说道。
“好啊,我今天没什么事,不过你倒是没有必要专程去书房找我,我今日早些回致远阁就是了,我近日宿在那里,你去那儿找我便罢。”说完,便跨出了门槛,匆匆的带着人离了去。
羲谣也走了出去,看着他的仪仗渐渐行的远了,也便转身回了宫内。
她本是该回去和姐姐说上两句话,但是现在装在心里的事有些沉重,便也没有心思去与她说笑,侧转身看到紫藤花架下的玉石凳子静静的置在那里,也便踱了步子去,打算自己独处一时半会儿。
她在想着晚上见了主君,应该怎么跟他说呢。
直接劝他纳了姐姐入宫,仿佛也是不妥,这样一来也就只是他一人知道而已。
这事儿办起来还不能仅仅说与他一人,否则这种劝谏也是没有什么效用的。
过段时间宫中就要举行祭祀活动了,那个时候王宫贵子还有一些上品朝臣都回来,那种场合提起来,知道的人会多些,也少不了附庸的人,但是这种王家的祭祀又有些正式,好像并不太适合提起这样的事。
她思来想去,这件事不应当她来说,若非让婉婉姐姐作为王后来说,也得叫几个朝臣提起,这样一来才显得名正言顺,到时候也不至于尴尬。
只是要选在什么时候比较妥当呢?
现在姐姐都已经来了有段时日了,既然主君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把她放在她的宫里,久久的拖下去也是没有任何意义了,不如尽早的好。
“流沙。”她唤道。
“在。”流沙正在廊下剪布脚,听到唤她,便紧忙的将东西收好了叫人放置起来,自己则去到了她的身边,“娘娘有什么事儿吗?”
“咱们去一下婉婉姐姐那里吧。”羲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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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这个想法,我倒是赞成。”婉婉道。
因为以她对孟玔的了解,羲谣只是眼睛里看到,她则根本不用多看多想,也自是知道他的意思。
他叫孟祯唯独将董小满带回来,现在又格外上心的放在妹妹宫中,还隔三岔五的去看,这种种迹象都说明他是对她有意。
婉婉深深地叹了口气,心想着这倒没什么,他就是再用心纳上几个,于她来说也就是个数字而已,不疼不痒的。
但是于谣儿来说,可就非比一般了。
只怕是从今后,引得她的关系,谣儿妹妹又要开始收到冷落了。
想着这些年以来,谣儿也是独得主君恩宠无以复加,也算是个安慰了吧?婉婉道:“这件事事到如今,主君有意,咱们就是想要阻拦,也没得法子了,只是……”婉婉迟疑。
“只是什么?”羲谣问道。
婉婉扭转过脸去,不知道该如何说,羲谣才接话道:“姐姐是怕我受不了吧?”
她又转过脸看着羲谣,满带着一些关切,道:“你还可以么?”
“我有什么不可以的,其实不瞒姐姐说,这些天,我无时无刻不在想这个问题。”羲谣站起来,缓缓的踱起了步子,边想着,边说道:“有好多事情,是我们不能左右的,不是吗?”
婉婉略带几分惊讶,她并没想到妹妹现在能够看的这样通透,毕竟,妹妹和她不一样,她是从起初开始就对他没有什么别想,若说感情,也只是随着白驹过隙般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积累磨折出来的这份光阴六年积存下来而演变成的亲情而已,而谣儿呢,她却是不同的,她将整个身心都投入的太深了。
她凝视着羲谣深深的眸子,长卷的眸子下面扑闪着灵动的光晕,但是映照出来的光芒里面,却笼罩着一层无以言说的哀怜还有……一丝丝的无可奈何。
“是啊,有什么是我们能左右的呢?”婉婉叹道。
“咱们不说这个了,就说正事吧。”羲谣倒是没过多一会儿便收回了心思,道:“主君在我那里表现的一览无余,他是想要纳了小满没错,我们也得趁这个机会给他送上这个情才行,这个人情,即使咱们不送,他纳了姐姐也是早晚的事情,我们倒不如捷足先登,做了这个懂他助他之人。”
“你说的没错。”婉婉道,“主君这样的事,定是不会自己先开口,他一定是会等着旁人提起,再顺着就势办了这事儿。”
“只是什么时候说为好呢?我今日还想着祭祀的时候,人来的齐,但是……”还没等她将不合适的话说完,婉婉便接着道:”这不合适,祭祀太过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