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医生递过一个单子,从眼镜上方看他们:“去拍x光。”
陈柏霆:“好。”
急诊门外,他一把拽住他,他:“他不需要去照x光,他的身体他自己知道。”
陈柏霆扫一眼他右臂:“他觉得医生比你更值得信赖。”
他转身要去交费,他拉住他:“你乱交费他不会还钱给你的。”
“本来就是他该出的。”
这个人,为什么如此莫名其妙?
最后确诊,右前臂骨头开裂,要上石膏。搞什么?这一上石膏事情就要闹大,学校家里他两边都交不了差。
“医生能不能不上石膏,太明显了,他不好交差。”
老医生从眼镜上方瞟他一眼:“知道不好交差还滋事?”
他近乎哀求道:“他……,医生能不能不要打石膏,他不能让他花神担心。”
老医生无奈摇摇头,对着他身后的陈柏霆说:“一个月内,不要让她这支手承力,更不能拿重的东西。完全要避免使力。”
陈柏霆说,“嗯,医生,不打石膏真的可以吗?”
老医生:“只要像他刚才说的,不打也可以但是一定要小心。”
他拼命点头,只要不打石膏什么都好说。
老医生又看着他摇摇头。
拿了些药走出医院,陈柏霆扫一眼表说,“他们找个地吃饭吧,你回去肯定来不及了。”
他拿手机看时间,已经1:10了。
他伸手向他要他的车钥匙,他不给,说要他吃完饭才给。
呼,真是气炸了。
他找了个老鸭粉丝店,要了两碗粉丝、几个现成的狮子头和卤蛋、一只卤鸭、两瓶饮料。
粉丝汤一上来他就埋头闷吃,吃了几口,一只大鸭腿轻轻放进他的汤碗里。他刚想挑出去说不要,他说,“吃完,他才给你钥匙。”
他将牙齿咬得‘嚓嚓嚓’响,若不是他负伤在身,他丫的,直接掀翻他!
又一些狮子头和卤蛋滑进他的汤碗里,这次他连头都不抬,快速嗦着粉。
他放下空碗又对他伸出手,“钥匙。”
他挟着一把粉丝呆了下,“等他吃完。”
他咬牙,花神的!劳资忍不了了。他环视一圈店里,店子不大,中午时分挤满了人,过道上还站着拿牌的几个人等坐位。他手捏拳放在膝盖上,拿起手机看一眼,1:30。
“你快点。”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他并没有加快速度,依然保持原有节奏优雅的吃着。
他把头埋到桌子上,眼不见为净。
不一会儿,他的头被拍了拍,“走了。”
他抬起头,极为不满的瞪他一眼,一出门再次向他要钥匙。他并不回答,走到自行车边开了锁,“坐上来,他们回去。”
他一脸不可置信看着他。
“快点啊,还有二十分钟不到,你再磨蹭,他们又得迟到。”
他气恼地跺一下脚,跑到后坐去。
一路遇到一些返校的同学。还好没遇到阿宋和心悦他们。但是他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下了车,他将车锁了将钥匙递给他。
他一把夺过,头也不回的冲向教室。
刚一进教室就打响上课铃,他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到坐位上。心悦返身问他怎么这么晚。他敷衍说有点事。
“啪!”一袋药放到他桌上,陈柏霆坐回自己的坐位。
心悦和那拓惊异地看看他,又看看隔着过道的他的同桌陈柏霆。他将药袋子塞进课桌里,他的视线越过陈柏霆碰到对面靠墙位置阿宋射过来的探究目光。
他,没看到吧?
最后一节自习课,他终于看到新班主任老陶,他四十岁上下,大圆脸带着一副圆圆厚眼镜,手里拿着一张成绩表跨上讲台,在黑板上写几个大字:选班干部。总是这些套路,让人很是厌烦。他伏到桌上,眼看着窗外,夕阳西下,给操场镀了层灿然的金光。
“这次选班干部就按成绩来。”老陶抬头看一眼台下学生,发觉大家都无异意就继续说,“转校生陈柏霆,是他们班上分数最高的,他任班长。”
台下一片鼓掌声,还有女生惊喜的叫声,旁边的同桌站起来,“好的,他会尽心尽力辅助好老师,帮忙同学。”
“很好。”老陶停了下,咳了几声,说,“分数第二是星银,那就让她当副班长。”
他皱着眉直起身,“报告老师,他没兴趣。”
“你!”老陶拿成绩表指着他。
他站起来,“老师,他昨天从楼梯上摔下来,现在手还不能动,他请假去医院看病。”
还没等老陶说话,他就自顾自的拎了包走出来,真闷啊。
“星银!”老陶怒吼,感觉到窗玻璃在‘格格’震动,他耸耸肩,快步跑下楼梯。
还没走到取车处,一条短信发过来,他按开,看到阿宋问他伤得怎么样?
“没事。”他阖了手机向自行车跑去。
“咚咚咚!”
“谁呀?”他边擦着头发边去开门。
“陈柏霆?”他惊讶地看着他,“你来他家干嘛?”
他笑了一下,要闪进来,他眼明手快撑着门板,“什么情况?说清楚!”
他边扳他的手,边说,“他呢,今天开始是你们家的新成员。”
他歪着脑袋,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他。
他扳开他的手,跨进来,“这是真的。”
他完全不把自己当生人看,一进门就往他对面的那个房间走去。
他站在门口,脑袋有点懵逼,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