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宇走进司令别墅客厅,看到苍蓝躺在长沙发上,脸上搭着一本摊开的书。他坐进单人沙发里,直接单刀直入:“夏燃不适合你。”
“哗”苍蓝一把将书扫地上,脸色铁青坐起来。
诸宇捡起落到脚边的书放茶几上,认真道:“我是说真的。”
苍蓝双手交握,目光凝在茶几上不说话。
诸宇见过一次苍蓝这动作,知道这是发火的前奏,他感觉喉咙梗塞。
诸宇刚才受了宁氏父子一番拷问责备,精神还处于疲累状态,他陷进沙发里,手支着太阳穴,懒洋洋说,“他会让你疯魔的。”
“已经疯魔了。”
诸宇瞪着苍蓝,他还是盯着茶几,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你可以把他调到你看不到的地方,然后你会忘记的。”
苍蓝危险地眯起了眼睛,诸宇的身体不由自主往后仰了仰,他做了个决定,如果这次谈话还能活着回去的话,下次打死也不插手他的感情问题了。他看到苍蓝的眼睛缓缓的恢复正常,心里暗暗吐了一口气。
“嗤。”苍蓝笑了下,“他这辈子只能做我的人。或者,做死人。”
诸宇看着他脸上疯狂的神情,不由自主按着领带左右松了松,他觉得呼吸困难。
楼下打铃叫吃中饭了。
夏燃站起来,说:“一起下去吃点好么”
宁澈呆滞抬头,看了他好一会儿,缓缓摇头。
夏燃从来没见过宁澈这么精神涣散的样子,心生疼生疼。他靠过去将宁澈的头按到自己身上,“坚强点,一切会好起来的。”
宁澈心甘情愿靠在他身上,闭上眼,任他一遍一遍摸着自己的头,感受温情的抚慰。
他们没有下去吃饭。
夏燃不知道守了多久,宁澈才逐渐睡过去。轻抚他那张悲凄的脸,夏燃感受到心脏的疼痛。如果可以夏燃俯身在他光洁的额上轻吻一下他希望可以替他承受所有的悲伤。
没上锁的门被人从外面“砰”一声强力推开,夏燃愕然望去,头还悬在宁澈脸上方。
苍蓝看到那暧昧的姿态,火冲冲走过去。
夏燃直起身,莫名瞪着他,闹不明白为什么怒火冲天。
苍蓝粗鲁提起夏燃的领口,二话不说吻下来。
夏燃惊呆了。
谁给他的权力,这么任性妄为
不,这不是强吻,他盯着苍蓝紧锁的眼皮,这是强清洗。
没错。苍蓝在用舌头清洗他的唇,一遍遍自左至右,自右至左捋过,然后强势撬开他的牙齿,侵洗整个口腔内壁。
夏燃一把推开他,疯子
苍蓝冲上来拎起他后颈衣领往门的方向强推一把。夏燃被他推得趔趄往前连栽几步,差点摔地上。他转过身,刚松开两颗纽扣透气的前襟,现在不整的敞开大片。
在整个推扯中,他们没说一句话,但相冲的四目却益发尖锐,苍蓝的眼里闪着杀人怒火,夏燃也激火四射。
夏燃血气方刚冲上来,眼角余光无意中瞥到苍蓝背后安静躺着的宁澈,手僵了下。
苍蓝的目光接触到这双无礼伸向自己的手,更怒不可遏了,跨上去拽起夏燃的前襟衬衫第三个纽扣被蛮力扯崩了再次往房门方向一推,夏燃又被推出去,还没等他站稳,苍蓝拎着夏燃的后领往外跨了几大步,将他狠狠往门外掼去。
“砰”的一声,夏燃的身体重重撞在走廊的高架古董花瓶上,瓷器碎片四散迸射,他滑到地上。与此同时传来一个少女的惊叫声。
夏燃撑起身往后望了一眼,看到之前给宁澈送粥的女用人捂着嘴,一脸惊吓的模样。这女孩没见过什么世面吧这么点动静,吓得脸惨白。他转头瞥向即将关上的门缝,看到宁澈依然安稳地躺在床上,还好,他并没受到干扰。
“划伤没有”苍蓝抓过他的双手,焦急查看。
夏燃愤然抽出手,疯子
“还好没划伤。”苍蓝看了他一眼,将他前后大敞的衣领扯拢,想扣上。
“别碰我”夏燃一把夺过衣领自己扣,他自由惯了,平生最恨别人干预他的事。一扣好,他就爬起来往楼梯口走去。
楼下有几个人走到客厅询问上面发生了什么事,夏燃听到诸宇说没事。
还没走到楼梯口,他又听到管家大声通报的声音,“星诺陛下、星绚王子驾到。”夏燃的脚定在地板上:皇室来了。他看到被大儿子搀扶着的宁国威带着几个心腹和一帮人迟缓迎出去。
苍蓝越过他身边,“跟我下来。”夏燃没说话跟在后面下了楼梯。但他没有跟着一起往外走,而是跟诸宇和其他人留在客厅里等候着。
不一会儿一群穿着高级黑装的皇室人员被簇拥着踏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位昂首挺胸的女士,她看起来四十出头,一身黑色套裙,挽着高贵的黑髻。一双不大的黑眼里闪耀着智慧的光芒。走在她身侧的,是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高大男子,气宇不凡,五官深刻,夏燃震惊了,他的眼睛竟是恒诺极少见的浅金色。谣言星绚王子是女王与光国人的结合体。王子生父不详,看来谣言似乎是真的。
其实恒诺人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之前他们的王星笑还跟光国的那拓私奔。若不是后来星笑用生命救了恒诺免遭天谴,恒诺人怕是无法原谅他的。就算是现在恒诺人对第一代王星笑的感情挺复杂,可能又爱又恨吧。但是星笑是让人无法恨的。所以他的子民为他立了个大雕像伫立在原石山顶,日夜守护着恒诺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