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平静冷寂的言语让风疏用的心犹如刀绞一般,一瞬间疼痛的几乎不能呼吸。他的唇停在猫儿的胸前,手停在她的臂上。手和唇感触到的肌肤仿佛丝绸一般柔软媚人,更透着一种清幽诱【you】惑的香气。若是刚才,风疏用一定无法停止,但是现在他一定不能继续。
如此的动作持续了大概一刻钟时间,风疏用终究是从猫儿的身上起来。望着躺在卧榻之上犹如死尸一般的猫儿,风疏用的眼眸之中满是疼痛以及后悔。
这世间太多的悔,有太多失去才知道珍惜的人。他以为自己不会懂得在意谁人,但是等他懂得时候已经失去了。
上天就是这么喜欢恶作剧,就是这么喜欢拿人心中最爱来开玩笑。
“不要就算了,我也没时间陪你睡。”猫儿伸手拉了拉身上的衣服,随后坐了起来,缓慢的穿着衣服。脖颈以及胸前因为风疏用刚才的狠力吮吸阵阵发疼,但猫儿仿佛感觉不到这种疼痛一般,只是死寂的看着前方,不再言语。
穿好衣服之后,猫儿便从卧榻上下来,准备离开。她没有看风疏用一眼,就像这屋中根本没有这个人一样。
她走到门口,正欲开门之时风疏用突然移至她的身后,狠狠的抱住她,仿佛要让她纳入自己的身体中,骨肉相溶。
猫儿也没有挣扎,只是看着前方,依旧死寂,依旧无神。
“你要如何才能原谅我?才能回到我身边?以前的事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如今我知错了,我改了,我不会再骗你分毫,你能不能,能不能原谅我?除了你,我找不到能再次走进我心中的人。”风疏用沉声呢喃,声音之中满是痛苦。明明他们离的这么近,明明他们还拥抱在一起,为什么彼此却像是隔了天涯海角,遥远的让人绝望。
对于风疏用的话,猫儿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她只是伸手,慢慢的挣开风疏用,随后打开了门。
门外的阳光照射进来,猫儿一身黑衣仿佛被浸染了无数的白色,成了一种决绝的灰,仿佛无情冷漠的白雪落下的天空,无望无果。
她向前踏出一步,声音随之传来。
“想让我原谅你,除非我死掉。”
说着这句话时,猫儿回头看了风疏用一眼。她的脸上有着灿如海棠花开一半的秀雅笑容,微扬的唇角是那般的温暖柔和。
这一瞬间,风疏用感觉到,自己已经死了。
回到梁王营地,溪风在先前猫儿呆着的地方等待她。见猫儿回来,溪风立刻到她面前,将她带到一边询问。
“怎么了?突然发信号让我来这儿,来这儿也没多大事,可来这儿你又不在,你到底玩什么去了?”溪风斜视着猫儿,表情很嫌弃。
猫儿冷冷的瞧着溪风嫌弃自己的神情,很是直接的道:“风疏用刚才威胁我离开,带我去了有榻的地方,想和我行夫妻之礼。”
“给了没?”溪风似乎完全不关心猫儿有没有受伤,只关心那种事。
“让你和畜生在一起,你愿意吗?”猫儿冷冷的开口,直接给了溪风一拳,丝毫不留情。
溪风被猫儿正中腹部,立刻捂住腹部离猫儿几米远。猫儿下手从来都是没轻没重,溪风表示现在他受伤了。“猫儿,你一个姑娘家就不能温柔体贴点吗?你这一拳差点打死我。”
“那我再加一拳直接打死你。”猫儿冷瞥着溪风,声音凉淡至极。
见猫儿这般,溪风便没有再和她玩笑。他站直身子,目光凝视着猫儿,眼眸之中是仿佛深海一般的广阔无际:“男人有时就是畜生,但是女人有时喜欢拿鞭子抽畜生,你现在就是一边抽畜生,一边抽自己。想要他痛苦,也不放过自己。猫儿,你这样,不累吗?”
溪风的话让猫儿死寂如水的眸子微微荡起了一圈涟漪,但是却又在瞬间死寂如初。她转身,没有看溪风,只是望着眼前,似乎在看着什么,似乎又没有任何东西能入她的眼眸半分。
“自我懂事以来,我便没有轻松过,如今不过是更累而已。”说完之后,猫儿便向前走,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行动时,看我信号。”
“知道了。”溪风低低的应了一声,目光凝睇着猫儿的背影,声音微轻:“真是的,总让人担心。”
溪风说完,转身离开,两人一人向北,一人向南,中间的距离似乎永远没有拉近的时刻。
回到粮仓之时,猫儿小心谨慎的观察四周,了解这里守卫的休息以及换岗时间。她在周围等待了三多个时辰,直到夜幕降临。
夜中,身穿黑衣的猫儿极易隐蔽。她依旧站在原处,只是如今的她仿佛已经完全融入到了夜中。
待守卫粮仓的护卫有瞬间松懈之时,猫儿快速的放出信号,随后身影犹如鬼魅一般,瞬间穿过重重护卫,进入到了粮仓之中。
这粮仓大概有十多米高,周围堆满了用麻袋装着的粮草。猫儿看着那粮草,快速拿出腰带之中放着的瓷瓶,跳到了粮草的最上方。打开瓷瓶,猫儿直接将里面的药倒在了上面。
与此同时,猫儿一脚将堆积在上面的一袋粮草踢到了地上。顿时守卫听到声音,快速的进入粮仓之中。
看到猫儿的瞬间,那些士兵有些发愣。但是瞬间,他们便反应过来。
“抓刺客,抓刺客。”
听到这声音,猫儿快速的从粮草之上跳到地面。她并未与粮仓中的士兵交战,而是快速的躲过这些士兵的追拿,逃入黑暗的夜色之中。与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