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花清茉将另一只手放在司徒元澈的手上,然后慢慢将他的手拿开。而司徒元澈只是静静的看着花清茉,幽深如夜的双眸中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沉远。
在花清茉将他的手拿掉之时,司徒元澈突然出手点住她的睡穴。花清茉并未料到司徒元澈会突然对自己出手,眼前猛然一黑,然后倒了下去。
青狐见状,立刻拔出匕首而来。但是此时,从暗处而来的黑影猛然出现在黑狐身后,点住她的睡穴,然后接住她。不仅如此,就连一直在暗处南华和南绝都被司徒元澈的人制伏。
看着躺在怀中的花清茉,司徒元澈不禁抱紧她,下巴放在她的头顶,声音之中有着一丝无法诉说的幽远。
“抱歉,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想看着你陪白紫箫去死。今夜,是白紫箫的死期,你好好睡一觉,明日一切都会恢复如初。到那时,即使你要杀了我,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说完,司徒元澈便将花清茉抱了起来,正准备离开之时,出现在他身后的人让他目光微微的沉了下来。
“父王。”司徒元澈看着德亲王,不觉抱紧花清茉,人也不禁向后退了一些。
见司徒元澈如此动作,德亲王的双眸不禁幽沉起来,眼底似乎海浪波澜不断,氤氲着仿佛浪潮一般的波澜壮阔。他看了司徒元澈片刻,目光转移到了花清茉的脸上,随后道:“澈儿,你想要做什么?你准备带萧王妃去何处?”
对于德亲王的话,司徒元澈的目光越发的幽沉,仿佛黑夜之中,野兽莹莹发亮的双眸,带着无法诉说的警觉以及孤寂。他看了看周围,立刻又几十道黑影犹如鬼魅一般窜了出来,护在他和花清茉的周围。
如此情景让德亲王的唇角不禁勾了起来,他看着司徒元澈,道:“澈儿,如今的你还未真正继承德亲王府,你真的以为凭你现在可以反抗为父吗?”
德亲王这话让司徒元澈的表情微微一变,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花清茉,见她即使在睡觉时都一脸警惕,不觉一笑,目光柔和至极。随后,他抬头看向德亲王,极为认真的道:“父王,此事与她无关,还望父王不要将她牵扯进去。”
“澈儿,自白紫箫接受东厂以来,他的实力日渐扩大,已经到了连皇上不能掌控的地步,如今他更是将北疆几十万百姓杀害,这般心狠手辣之人,绝对不能留在世上。此次行动,虽然有着各王府的支持,但能否杀了白紫箫,却不得为知。为了万无一失,必要利用花清茉。”德亲王的话语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冷寒以及无情,随后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赤金雕暗纹的盒子,慢慢的走到司徒元澈面前,目光之中有着一丝无法诉说的威严:“澈儿,若是你自己做不出来,便让父王来做,只是父王若是动手,这萧王妃怕是此番之后,命就保不住了。”
此话传入司徒元澈耳中,他的身子不禁一颤,随后有些颤抖的接过那盒子,道:“父王,儿臣知道了,儿臣这就去施蛊术。”
说完之后,司徒元澈便转身向一边走去,刚走几步,德亲王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提醒。
“澈儿,此时事关重大,你可不能为了儿女私情,断送了四王府的未来,断送了整个华朝的未来。”
听到这话,司徒元澈的脚步一滞,整个身体都不禁有些颤抖。他的目光望向前方,眼底有着无法诉说的幽深沉寂。随后,他点了点头,道:“父王,儿臣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那就好,父王相信你不会让父王失望的。”
“嗯!”
抱着花清茉,司徒元澈走进寿安殿中的一间房间,随后他将花清茉放在卧榻上,自己则是有些无力的坐到了地上。手中的赤金暗纹盒子发出一点点寒意,而司徒元澈的心也一点点的凉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四王府的荣辱忠心很重要,但是花清茉于他来说同样重要。
他这十九年来,唯一爱过的人也只有她而已。
不管当初的理由是什么,爱上便是爱上,无法改变。
在地上坐了很长一段时间,司徒元澈慢慢的打开了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一条冰蚕,纯白如玉,微带青色,比寻常蚕大了一倍有余,身子透明犹如水晶一般,周身散发着一种刺骨的寒气。
紧紧的看着那冰蚕,司徒元澈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随后从匕首,起身坐在卧榻之上。
打开匕首,刀刃上冷寒的光芒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清冽杀气,他快速的拿着匕首划破花清茉的掌心。
顿时,一股疼痛传了过来。让熟睡中的花清茉不觉清醒了一些,随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司徒元澈的那一瞬间,花清茉的目光便冷了下来,她快速的坐了起来,目光冷寒的看着司徒元澈,手握一枚银针,快速的抵着司徒元澈的心口。
“小王爷,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花清茉冷视着司徒元澈,凉声的问道。点了她的睡穴,将她带到此处,然后又将她弄醒,她真的不懂司徒元澈到底在想些什么。
对于花清茉的话,司徒元澈只是微微的笑了笑。他靠近花清茉,丝毫不顾她的银针对着自己。
银针刺破司徒元澈的衣袍,刺入他的血肉,带来一阵尖锐细小而又深刻的疼痛。花清茉见司徒元澈这般,微微的收回了银针,正欲说话之时,司徒元澈突然将她抱住。
此动作让花清茉目光一沉,正欲挣扎之时,司徒元澈的声音传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