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这幅画,画的是一群年轻的将领在如火的战场上浴血撕杀的景象,画的悲壮而又狂迈。这正是良夜身为太子之时,与一群生死兄弟所经历的一场战争,他缅怀战死的兄弟,因此亲自画了这幅画,他年轻时曾豪言——等我当上了皇帝,我的三位结拜兄弟我将封他们为护国神将。
只是当良夜登基,他的两位结拜兄弟已是为他战死,只剩下王刚一人,良夜当他当上了皇帝,却没有履行自己的诺言,只是赐给他了二品大将军的官品,为了整个天下,他良夜又何能将兵权放给王刚来使用,让他担任护国神将?王刚……
良夜心绪忧愁,唉了口气,转过身来缓缓说道:“博儿,我金龙国表面上看上去风平浪静,国泰民安,可实则背地里有数不清的阴谋算计,都觊觎你父皇的宝座啊。”
父皇……都怪儿臣不争气。”良博懊恼的说。自己仙力低微,而且偏偏不会阴谋算计,毫无城府,加之父皇年事已高,似乎这种事的出现,也在情理之中,一国之主的诱惑有几位能臣可以抵挡得了。
“你想当这个皇帝吗?”良夜突然问道。
良博听了以后不禁一愣,过了几秒才说了一声:“想。”
良夜一看就出良博是勉强而答,苦口的说道:“不想当皇帝,又怎么能当好一个皇帝,去学剑的目地也不如你表面所说,其实最根本的就是想保护王朴,为以后的登基做过打算倒是其次,朕可说得对?”
“父皇……儿臣喜欢仗剑天涯,惩恶扬善的命运……。”良博越说越小声。
“可是朕就你一个独子,朕不传给你,难道把整个天下拱手让人?”
“所以,我说这个皇帝我当……。
“但是你的心没在这,你当不好!”
“良博不说话,其实不用他说,自己的父皇已把他看透个七八分了。
“我只能告诉你,此次你的学剑之途,是那些妄图颠覆王朝的人所为…。”良夜转身重新望向墙上这幅画,沉沉的道,“退下吧,过不了多久一切燥动的阴谋都会显露,现在差的只是一把火……。”
良博麻木的退出父皇的寝宫,站门口微微的发呆,他和王朴从小青梅竹马,现在他要忘掉烦恼,迫不及待想要的见王朴一面。
天威神域。
天威少昊神帝坐在金帘后面的王座,模糊可见他的神姿,不可一世的天狼十二剑收起了他的狂傲,如奴一般单膝跪在天威少昊神帝的金帘前。
“金乌,还没死?………”天威少昊神帝问。
“是,神皇,臣下亲眼所见,那只只有大圆满境界的金乌强行发动了只有金乌才会用的“焰域”。”说到这里天狼十二剑恨恨的道,“也是因为这样,我才会败退的。”
“金乌……明明被我射杀绝灭……除非。”天威少昊神帝突然想到了某种远古的禁术。他不愧为神皇,很快恢复了冷静,如天地的主宰下达了诛杀的命令,“你命人画下金乌之画像,诸告天地,金乌乃神域之叛神,将与毕方氏族列入诛魔令,永生永世受到天威神域之制栽……然后让追星,风龙木跟你,三大守域圣神共同追杀那只金乌,捕捉那只毕方神兽倒不急。”
“是。”天狼十二剑沉着的点了头,他不于惊于神皇的让三大守域圣神共同出动的旨意,虽然至今从未有三大圣者共同出动的前例,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神皇,臣下与那只金乌交战之时,发现那只金乌手执的武器十分的怪异,给我一种极强的压迫感,就连我手中的天狼剑,都有畏惧之意,恐怕已属神器之列。”
“哦?”天威少昊神帝传来疑问的语气。
“那是一把剑,一把赤身通红的剑,最令人惊异的是那剑格中央镶有一只紧闭的人眼,那把剑无形之中产生仇恶天地万邪的气势……。”天狼十二剑回忆起来,说出自己的感触,“就是那只金乌是还只是大圆满,根本没有发挥出那把神器的威能,不然可以轻易击毁我的天狼剑!”
“!!!。”天威少昊神帝不由眉一竖,随后道了声“退下吧。”
“是。“天狼十二剑恭敬退出神殿,在天地的主宰面前,他将收起自己所有的傲,天威少昊神帝现在可是有着半神之境界,当之天地第一神。
天地间,每逢神器临世,必有漫天雷劫相伴,欲摧毁这逆天之器,因此神器临世必定震惊九州,现在天地神器屈数可指,天威少昊神帝尽数可知,唯有天狼十二剑所说那把神剑,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又想到还有金乌在世,更是在心若上水的心境里掀起了万丈波澜,他从怀里拿出一卷古色竹简,上面闪烁着金色的文字,如同梦魇缠绕自己的魂。
万年前,来自真神的预言——星神之裔天威少昊,死于金乌之手,以绝天威之命。这就是几年前,天威少昊神帝无故射杀金乌的最终原因。
视线转移到幽冥海。
幽冥海的氛围与天威神域的金碧堂皇是截然不同的,幽冥海名如其名,坐落于极南冥海的某一座绝险小岛上,常年幽冥诡暗,岛外不时有狂风暴雨相交,绝险加上天险,至今无宗外之人找到幽冥海。
幽冥海的主殿里,此时正跪着两个刑法使,正是被青云公子逼退的那两个刑法使。因为铩羽而归,他们只能跪对着鬼座上的幽冥海宗主,传说中他是十恶不赦的恶魔,传说宗主成魔时,整整杀了一城的人,以饮血方式成的魔……因为他所坚守正道的颠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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