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妖兽森林里,玩你追我夺的游戏,叶问天一直记得蓝云那天的话,仙界的归他,灵界的归她,他也知道,蓝云已经混进冠家庄,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混进去的,可是对她的安全,他倒是没了那么多担心,皇城的事,他是一路看着,看她凭一已之力,结合几个复合大阵,那么轻松地灭杀所有冠家来人,就知道她在很多地方,已经不同于小七了,小七当年,只能靠他,或者请朋友帮忙。
只有每次喂完魔婴的时候,他才会把冠幕打一顿,绝不伤筋动骨,用丹药,半天就能养回来。
冠家共有七处库房,蓝云躲在最大的秘库里,搬东西,搬得不亦乐乎,反正水月宗现在什么都缺,她用不了,成宝儿肯定欢迎,要不是半沙够大,哪怕她有乾坤屋,也是装不了的。
冠幕既然为冠家准备这么多,那他如果回来,看到辛辛苦苦无数年,攒下的家业,变得清洁流丢,一定会很开心的。
这一夜,摸着平滑的左手腕,把剩下的六个库房都逛了个遍,这一次不再顾忌,凡是看库的人,全被她装进了棺材。
“大哥,大哥,库房,库房,出事了啊。”
一声哭音,让冠准浑身一冷,旋风般冲出去,离得最近的库房门口,已围了不少人,看守大库的十个人,全都躺在寒莲玉棺中,手法跟冠士福回来说得一样,身首分离,死不瞑目。
“老祖,老祖,另外几个库房,也是如此啊,天要亡我冠家啊。”几个士字辈的带头,后面的人,都跟着哭起来。
冠准咬牙,“不准哭,我们还在最大的秘库,我这就开了库房,亲自看守。”
挣扎着在花园的假山处,打下一个又一个法决,假山移开,只是原本的宝光不在,里面空空如也,比另外几个库房,还要干净。
冠准一下子坐倒地上,脑中一片空白,等了好一会,终被众人的大哭,又给哭醒过来,忙又爬起来,往祖殿冲去,他要把这里的事,告诉老祖,他的仇人,已经进了冠家庄。
蓝云知道,冠家的人,为什么没有反抗的心思,他们一直以为,她是哪个仙人的分身下界,渡劫期的修士,不是他们能打得过的。
“大哥,打开大阵,让孩儿们各自逃生吧,要不然,等那人再出手的时候,我冠家,就真得不行了。”冠凌有如老了几十岁,哭得老泪横流,“老祖,你在哪儿呀,再不回来,冠家就真得完了啊。”
外面的修士,终于发现,冠家庄的大阵,起了变化,不像先前,里面被一团浓雾遮住,现在终于能看清了,无数人带着惊惶,驾剑朝四面八方冲去,他们还没来得及避开,就被接下来的一幕,给吓得不行。
无数冠家的人,被反冲之力,撞得东倒西歪,自已人误伤了不少,虽然他们在外面,不知里面的人哭喊什么,可个个有如被厉鬼追击的表情,让胆小的吓得连遁光都不稳。
不用说,一定是冠家引以为傲的仙界大阵出了问题,一道又一道的飞剑传书,从外围修士手中发出去,没半个时辰,参加和阳大市的化神修士,就全部到场了。
只是冠家的禁制大阵,没人能破,而冠准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冠家的大阵,会被人反用,他们想出去也不行了。
蓝云在半沙之中,无视外面的哭喊,再次抚了一下左手腕,眼前又浮现出魔婴吸她血的感觉来,另外一个小儿,双目无神看天的样子,也出现在脑海之中。
一袭黑衣,蓝云终从半沙中出来,只是出来的瞬间,也引爆了某处,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整个冠家庄,除了她站的三尺之地,全被无数剑气笼罩,所过之处,不管是停台还是楼宇,全被缴成碎片。
“黄泉阵主?”白元武睁大了眼睛,忙望向不远处的林晴,“林,林道友,这,这到,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晴在蓝云出来的瞬间,身上的内衣就被汗湿了,脸上冷峻非常,她不明白,蓝云既然干了这事,为什么还要让别人看到,明明她可以再起一个雾阵的,杀了人,灭了族,然后找个没人的时候,拍拍屁股走人就是,现在现出身形,以后的麻烦,可就大了。
“她就是水月宗的黄泉阵主蓝云?”冯老祖,身为和阳宗的渡劫修士,面色难看,盯向林晴,“林道友,是不是该给和阳宗一个解释。”
“前辈要解释,还是来问我吧。”蓝云浮起身形,面容平静,“我早说过,让冠幕出来,生死决战,他不愿来,那我只好杀他后辈,害死他家人的,不是我,是他自己。”
“化神初期?”冯老祖看到她修为的那一刻,目光紧缩。
“是啊,我修为低下,却也不是任人凌辱之辈,我知道,冠家在外面,还有不少人,也知道,和阳宗内,冠家子弟过百,从我来的一刻起,就没想过,能全须全尾的回南方修真界。”
“如果我没说错的话,道友是从四方界,转道西幽战场,来到我灵界的修士,而冠幕前辈,却是仙人,就算他分身下界,又能做下何事,你要灭掉整个冠家。”冯老祖对于他曾千思万想,要灭的冠家庄,就这么要毁在眼前,心下其实惊怒更多,连发的几道暗劲,全被反弹回来,也就是说,只要她还呆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