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是出去维和,在那个枪支泛滥,暴动频繁的国家,不杀人就会被杀……
牟晨星抛给秦钺这个问题,也不是要等秦钺真正的回答,他拿出一个上面画着符的黄布袋,将那一团裹在泥里的东西扔了进去,还不放心的在袋口又加了两道符。
房车来了以后后座已经空无一人,牟晨星让司机在来的路上把叶秋馨和费凯送到了快餐店,费家人租的房子就在快餐店楼上,既然阚子安已经被收了,那真正的费凯也该回家了。
车一直开到西河桥边,这里就是阚子安失足落水死亡的地方,也是牟晨星打算摆渡灵阵的地方。
陈艺可早就在这里等着了,看到房车过来,她忙推开车门下去:“你们怎么才来啊?”
看到一身狼狈的牟晨星和秦钺从车里出来,她忍不住笑了:“哟,看来是经过了一场恶战啊。”
“把无根水拿出来,我要洗洗东西。”牟晨星才不理会她的调侃:“阚子安的妈妈来了吗?”
“我出马能不来吗?”陈艺可从房车的后备箱里拿出一个旅行箱,从旅行箱里拿出一个折叠水盆,将水盆打开以后,又拿出四瓶没有标签的矿泉水倒了进去。
她一边倒一边用一种很随便的语气说:“不光是阚子安的妈妈来了,就连他的继父也来了。”
“继父来做什么?”牟晨星将那一坨东西从黄布袋里拿出来,随手就递给秦钺:“好好洗,洗干净一点。”
秦钺接过来蹲下在水盆边开始清洗上面的泥土。
陈艺可忍不住啧啧两声:“小秦宝贝,你还真是听老牟的话啊。”
“别挑拨离间的,我可不吃这套。”秦钺认真的清洗着。
牟晨星对陈艺可说:“把继父给打发走,他在这里会碍事的。”
“你以为我不想打发他走吗?不管我怎么说那个男人都坚持要来,阚子安的妈妈也是个没主意的,也说害怕啊,胆子小啊,非要那个男的一起来。”陈艺可翻了一个白眼:“这夫唱妇随生死不离的气氛,都可以唱一出天仙配了。”
“你是怎么把他们给忽悠来的?”牟晨星不耐烦的问。
“我告诉他们,这几年他们之所以怀不上孩子,就是因为阚子安死了以后阴魂不散在缠着他们呢。”陈艺可说:“不说点大瞎话,他们肯半夜过来这里吗?”
“你这瞎话编的还算靠谱。”牟晨星示意陈艺可带他去找桥上的那对夫妻,他站定以后,直接且不客气的说:“男的麻烦离开,你的属相八字和阚子安犯冲。”
继父看了阚子安妈妈一眼,不服气的说:“你都没问过我的出生年月,你凭什么说我和小安犯冲啊?”
“就凭阚子安的死你有间接责任。”牟晨星毫不留情的说:“为了让阚子安不和你们住一起,为了把他赶到他奶奶家去,你做了多少小动作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他冷笑一声:“当下着大雨,小安和他妈妈是为了什么吵起来的?需要我提醒你吗?”
继父一听,看了自己妻子一眼,又气又急的说:“你少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你比我清楚。”牟晨星很冷静的说。
阚子安的妈妈用疑惑的眼神看向继父:“那天我打小安,是因为我的钱包里少了两百块钱……”
她有些结巴的说:“你,你说你看到是小安拿的……”
“你现在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继父因为心虚嗓门大了起来:“你难道看不出来这几个人就是神棍吗?他们是变着法的想骗我们的钱呢,现在虽然说不要钱,待会就要问我们拿钱了。”
陈艺可回头看了一眼等在一边的房车,虽然不是他们的,可出来一趟这油费也不少呢:“租一辆房车行骗?还是骗你们?你不觉得成本偏高了一点,随时可能血本无归吗?”
“你别,别狡辩!”继父拉着阚子安的妈妈就要走:“我们走,别听他们废话。”
“随便,反正阚子安找上的也不是我。”牟晨星还真是一点都没拦着:“要不是我们观里规定每年要渡三个灵,我才懒得来管你们的事呢,要走随便,天底下这么多死了不肯走的,不差你这一个。”
牟晨星长发在脑后挽了一个发髻,穿着一件黑色对襟盘扣棉衣,看上去也像是一个道士……
阚子安妈妈有些犹豫的说:“要真的是小安死不瞑目的没有走,大概是他还有什么心愿没达成啊,要不我们……”
“我们什么我们!”继父大着嗓门说:“他要是个道士,那这个女的是什么?有道士会带着这么样一个女的到处晃的吗?还坐,坐那个房车!”
“我家里有钱我也没办法,舍不得我在道观里吃苦,只要是我一出门,不但配车还给配个女秘书。”牟晨星说:“投胎是门技术活,你羡慕不来的。”
继父被挤兑得脸上彻底挂不住了,他恶狠狠的对还在犹豫的阚子安妈妈说:“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陈艺可冷冷的看着他们,也没有要阻拦的意思,嘴上对牟晨星说:“小老板,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大半夜的你要是受凉了,董事长该责备我了。”
阚子安的妈妈站住不走了,她小声对继父说:“要不试试吧,反正也不要钱的。”
“要试你试!”继父气冲冲的走了。
“女士,如果你愿意留下来完成渡灵仪式,那么我们会派车送你回去的。”陈艺可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说。
阚子安妈妈迟疑的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