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峰低着头只顾着止鼻血,没吭气。
我又喊了一,下车。
田峰视乎还想解释,望着我那张愤怒脸,把话咽了回去灰溜溜的拉开车门。
当天晚上,王飞翔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五组的弟兄在一起吃个饭,我本想推掉,但是王飞翔却说:
“别废话,你和田峰的事,如果不解开,五组不得安生。毕竟田峰这小子,这几年干的还不错,都是组里的同事,吃个便饭。
赶到王飞翔定的那家川菜馆,在酒桌上,老蔡依然摆着他那老好人的架势,说了一大堆所谓的大道理,无非是那些五组要一条心,什么的。田峰酒桌上一个劲的敬我酒,竟说一些道歉话,其实这件事很简单,我无非是想让田峰低头找何文娟把的事,说清楚。
但是我没有到的是,田峰竟然以为是我借题发挥。我确实以为能压住田峰,逼他低头,但是我错,这小子倔驴一个。
同样,我也看的出,田峰也是一个倔强的人,是那种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货。
无奈!那顿饭,吃的我一肚子火。
但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也不好意思把何文娟的事摊开了说?
对于喝酒田峰压根就不是我的对手,一轮子下来,我就把他灌的现场直播,酒喝到这份上,显然也没有心情在喝下去。
老蔡安排我让我把田峰送回去。一路上,田峰酒醉心不迷,他双眼血红的望着窗外,车我开的很慢,慢的让电动车都能超我。
我并没有把田峰送回家,而是把他带到了源河坝子上。
漆黑的夜色是那样的迷人,清幽的月光把源河点缀像一个妙龄少女的睫毛,晚风吹过,带着清新的气息,就像少女刚洗过的秀发。散发着幽幽清香。
田峰昂着头,望着我问:
“何文娟还好吗?
我心想,好不好你自己能不清楚?
我点燃一根烟说:“不怎么好?
田峰意境的望着大坝下安静的河水说:
“其实何文娟是一个挺好的女孩,怪就怪他父亲毁了一生?
我冷笑说:“是啊?确实是他父亲?田峰你爱何文娟吗?
田峰那通红的脸。有些僵硬,机械的抖动着下唇说:
“以前爱过,但是现在没有爱只有恨。
我问:“就因为何文娟是小姐。
田峰沉默了!
我把夹烟的手伸向窗外,烟灰随风而飞,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田峰昂着脖子问:“如果你的女人是小姐。你会选择她吗?
我苦笑着说:“会!如果万心伊能回来,我在乎她干过什么!只要她能回来,我就算什么都没有,我也不会放弃她。
有些人在你身边的时候,我不懂的珍惜,但是一旦失去,你就会,体会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田峰笑着说:“那邢睿呢?
我酸楚的说:“我不知道,我是一个随心走的人,也许我会伤害邢睿。但是那已经不重要了。
每个男人心里都会有一个女人,是任何人无法代替的。
万心伊在别人眼里,或许是个手拿屠刀的恶魔,但是她在我心里,永远是一个我深爱的小女孩。
田峰,感情,不是书本上死记硬背的东西,只要背会,就能明白其中的含义。
我以前总认为爱一个人,就是占有她。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但是当你真正明白爱一个人的含义的时候,你就会恍然大悟,爱一个人,其实就是希望她能过的好。能幸福,仅此而已。
田峰大笑着说:“我没有你那么高尚,我只知道,我不想别人看不起我。尤其是对感情。
你知道吗?何文娟那事后,我们一家人三年,没有在大院里抬过头。确实是我伤害了她。
但是何文娟悔不该作孽自己,拿自己的的一生当当儿戏。
何文娟不仅害的是她自己,连我一块害,我直到现在我谈一对象嘣一个?老食品厂家属院都的老门老户的。
人家一打听我,就把当年那事抖露出来。
这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何文娟不止折磨她自己,td连我一起折磨,高中那三年,我拼了命的学习,我本以为只要我能考上大学,我就能出人头地,但是现实生动的给我上了一课,我太天真。
她何文娟不要脸,我田峰要呀!大学毕业后,我回到阳北,我本以为找到工作很简单,但是现实告诉我,我的大学文凭只不过是一张废纸,要想在公司里混,溜须拍马是必备的。
我就算再辛苦,再努力证明,还不如一个油嘴滑舌的马屁精,随随便便的几句俏皮话。
阳北市太小,小到我无论躲在那,总有人知道我以前的事?
为了躲起来我想到了殡仪馆,或许在那里我才能得到一份安静。
但是可笑的是,我堂堂一个大学生,为了进殡仪馆,还有让我母亲舔着脸四处求人,我那一向要面子的我父亲低三下四的给人家倒酒,敬人家酒的时候,我心里真恨不得抽自己一大嘴巴?这就是活生生的绯言绯语杀人不见血。
正常人不是被逼无奈,谁愿意去殡仪馆整天和那些遗体打交道。
我彻底无语。
田峰见我表情充满不屑问:“其实,以你现在的实力,你完全没有必要在殡仪馆干了,韩冰你真是个特别的人?你总是拿你自己心里那些所谓的道义去看待问题,我固然有错,但是如果不是何文娟对自己不负责,她会有今天这个结果吗?
小的时候不懂事,她现在已经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