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出现,我怎么就不能出现呢?”
耶律莫兰见那四人正齐刷刷地看着她,心中暗自叫苦。
又要背黑锅了吗?
“可是…你怎么能这么快就找到我们了!刚刚我看过这周围了,明明是没人的!”
“我的傻孩子。”女人笑得一脸温柔,可配上这样的环境,只会让人觉得森寒。“你这夜明珠,可是我送的啊。想要知道你在哪里,还不简单么?”
耶律莫兰瞪大了眼。
好了,这回真的是要被她们几人冤枉了。
趁她们讲话的时候,流年已经执剑退到了华笙三人的身边,凝着脸道:“师傅,来者不善。”
而且,还是冲着流苏来的。
卫长轻挺身将流苏挡在身后,沉着脸看着底下那些持弩之人。
华笙点了点头,便往前跨了一步,立在卫长轻的前方,淡声道:“俞师叔,多年不见,可还安好?”
那淡然的态度,似乎真把这样的地方当成一个叙旧的地方了。
“好,自然是好得很。也就是离了家园,偶尔有些想家罢了。”俞燕芙笑得意味不明,望向华笙的目光之中似乎还含着几分怀念。“我记得当年我离开的时候,你还是小小的一个娃子,才八岁吧?没想到如今再见,都这么大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我也还记得当年师叔与爹娘拌嘴的样子。其实,师叔若是想家了,大可以回来看看的。百晓楼,随时都欢迎你。我记得爹娘还在世的时候,就时常念起过你,几位叔伯辈的人,也甚是想你。想必,你若是愿意回来看看他们,他们定是会高兴的。”
“呵。”俞燕芙苦笑一声,道:“可惜啊,现在太迟啦,那已经不是我想回去就能回去的地方了。”
只一瞬,她便收起了那样的愁容。往前跨了一步,把玩着手中的鞭子与诛君令,轻笑道:“阿笙,念在同门一场的份上,今日我便放你一马。我只要长公主殿下的命,你走吧,嗯,也可以带着你的小徒弟跟你的师妹离开。我不杀我们百晓楼的人。”
“嘿,那正好,她也是我们百晓楼的人,不如俞师叔你行行好,把她也放了呗?”
卫长轻试探道。
“哈,你就是长轻吧?我还记得当年陪嫂子去探望你父母时,你还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儿呢,没想到现在都长这么大了。不过呢,这也不是师叔不想放她,想她堂堂长公主,怎么会是我们百晓楼的人呢?我说长轻啊,你可别当师叔一把年纪了就好糊弄喔!”
“自然不会!她真的可以算是我们百晓楼的人啊!她是我……”
媳妇……
“咳咳。”华笙轻咳一声,止住了卫长轻接下来的话语,对着俞燕芙道:“师叔,殿下此次是为了救我才会涉险的,还望师叔能够给个面子,留殿下一命,就当是我欠您的一个人情吧。至于这诛君令…师叔若是想要,就当作是我这个小辈孝敬您的,安心收下便是。”
那些都是身外之物,暂且退一步,总比冲动之下丢了性命好吧。
“你倒是大方!”俞燕芙翻看着手中的诛君令,道:“不过呢,你也别想唬我,这诛君令若是没有找到接令之人,不就是一块废牌子了嘛。比起这个,我更愿意选择殿下的命,毕竟,这也是难得机会,能遇上她落单。”
流苏向来惜命,平日里出门,明里暗里的护卫皆是不少,想要有个一击就致她命的机会,还真是不容易的。
“师叔若是昭告天下,得到了诛君令,又何怕寻不到接令之人呢?”
“那又如何?她若不死,我就算得了这些,也是无用的,掀不起太大的风浪。”
华笙脸色微沉,知道了今日面前这人,是非要流苏死在这里不可,便道:“师叔,既然你已在西凉安稳下来了,又为何要来凌国趟这浑水呢?这是流氏中人的争斗,你身为西凉王子的妾室,实在不该牵扯进这种事情。你…可得为你那位儿子想想啊。”
若是俞燕芙今日之事败露了,那对耶律屹的影响绝对是不小的。
听到华笙提起耶律屹,俞燕芙的脸色稍稍变了变。
“阿笙。你这是在逼我不给你留条生路吗?”
说罢,她还扫了另一旁的耶律莫兰一眼。
只有死人,才能够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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