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知道吗,连鲁迅先生都说‘辱骂和恐吓决不是战斗’的话,你这种装腔作势,借以吓人的方式,我刚才在你们班的陈班长哪儿已领教过了,你就甭再使用了。”
“帅哥,刚才实在是我不好,你就谅解吧!”
“谅解了你,却没人谅解我呀!”
“帅哥,怎么这么说呢”
“不这样说,怎么说?难道刚谅解了你们的那位陈班长,几乎将我打一顿,这会子又谅解你,又被你打一顿吗?同学,你说说,我当这个差,究竟图什么?实话告诉你,以我的脾气,如果当初知道自己当这个差,既要受气又要挨打,那我死活都不干。”
“你看看,何必净往坏处想”
“说的是实话呀!”
“那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看一下点名册?”
“反正名我已点了,该怎么做的我照例做了,不该做的也不会去冒险做的,你到底想看什么看后又能怎么样”
“这个,反正你让我看一下,就行!”
我见他态度有些不离谱了,就满足了他的心愿,便问他名字,他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出来“蔡膨”两个字。
我一听这个名字,感觉很熟悉,便问:“刚才我点名的时候,喊过你好几次,你都没有应声呀!”
“做操的时候,尿急,上厕所去了。”
“哎哟!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一哄就上当,来迟就来迟了吧!何必狡辩撒谎,都大学生了,这样做,有意思吗”
“真的呀!”
“真个屁!我最不喜欢撒谎的人了。”
蔡膨见我如此说,又立马改口道:“老兄,确实是迟到了,你就通融通融,帮我签个全勤吧!我这个月没有一天是迟到的。”
“那不行,通融了你,就要通融大家,迟到就是迟到,我这个人做事向来厉行,一就是一、二便是二的原则,从不向他人走后门、也从不让别人钻空子的路数,你权当我是个铁面无私的人算了。”
“帅哥,你看你,年纪轻轻,做事何必那么原则?改个迟到,不就是你的举手之劳吗成了,我改天请你吃饭。”
“你说得倒轻巧,天下的诸多不正之事,不都是被一个举手之劳、一个一念之差给祸害了吗?把原则丢了、路数改了,才酿成了不必要的错吗”
“没那么严重吧!”
“你不相信算了!反正我就是这样。”
“帅哥,权当我刚才说错了话,你就行行好,帮我改一下吧!我改天必请你吃饭酬谢。”
“不行!”
“帅哥呀!我这个月就要预备成党员了,如果今天因为迟到的事情,而入党不能通过,那么我这么长时间的坚持上早操,不就功亏一篑了吗?难道你忍心这样做?”
“那是你的事情!”
其实,被蔡膨这么一说,我倒有几分松动了。毕竟,我早耳闻,大学入党困难重重,我怎敢因为这么点小事误了他,之所以还这样坚持说辞,权是给自己充充面子罢了。
“帅哥!这点小事,你就办了吧!改天我一定请你吃饭。”
我觉着蔡膨这人,对我开口一个帅哥,闭口一个帅哥,左一个请吃饭,右一个请吃饭,活像我拥有多么至高无上的权力,他犯了多么罪恶滔天的错误。听着这些话,我有点腻胃和厌烦了,就干脆把点名册交与他,任由他办吧。
蔡膨接过点名册后,我以为凭他佩戴的那副高强度高厚实的眼镜,是无论如何也不是很快能够迅速地寻到自己的名字的,没想到,他像时空穿梭的一道光,横的一扫,就定格到他的名字,并疾速地修改了。随后,他绽放出比红里透红的苹果还红润的笑容对我说:“帅哥,谢谢你!改天一定请你吃饭。”
“这下,没什么后顾之忧了吧!”
“绝对没了。”
“如果没了,那我要走了。”
我欲要走,他拿住我的衣袖说:“帅哥,能不能留个你的电话号码”
我无意随口说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就离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