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鹿用腿倒钩着身体悬在棚顶,一身黑色夜行服包裹着诱人身段,脸上也带着黑色夜叉面具,掩盖容貌。她呼吸微弱绵长,手中双刀漆黑如墨,锋芒尽敛。
昏暗的通道里开始出现慌乱的脚步声,急促的呼吸声,恶狠的咒骂声。
林深鹿眼中无悲无喜,杀气杀心全无,如老龟沉眠。
跑在最前面的那人慌不择路,丝毫没有注意到脚下的细绳。
安置在角落里的弩箭无声飞出,淬毒的箭头插入那人的胸口,那人在惯性的作用下踉跄地又跑了几步,一头扎在地上,人事不省。
跟在那人之后的人没有注意到前面的倒下,跌跌撞撞地拌在那人的腿上,摔了个狗啃屎。那人连忙爬起来,不管倒在地上的同伴,向出口逃命。
林深鹿稍稍探身,手中双刀如蝴蝶穿花而过,挑破那人两侧颈动脉,鲜血无声喷溅,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线,那人脸上定格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然后永远地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通道里的脚步声越发杂乱,林深鹿腿上用力一钩,如猫般站在房梁上,身上的肌肉悄然绷紧。
那群人乱中有序,有组织有纪律地撤退着,他们的手中握着消音手枪,一边撤退一边还击。
“头,什么情况?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股势力了?跟我们有仇吗?操!”一名脸上沾满血污的男子躲在死角里,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冲着自己跟随多年的老大喊到。
“我他妈也不知道啊!”一中年光头大叔手握双枪,稳稳地压制着对面的几位射手,在射击的空档里与多年的老伙计对吼着。
“头,撤吧,对面人太多了,我们扛不住啊!”另一位身上已多出挂彩的雄壮男子冲老大喊到,声音中有着深深的痛苦和绝望。自己多年的兄弟一个个死在自己面前,可自己却无能为力的那种痛苦,甚至是自己想要以命换命都做不到的无力让这位雄壮男子无法承受。
“撤个屁!去探路的老张和长腿都没回来,你们还以为今晚我们能有机会熬过去?别做梦了!我们今晚是逃不过去了。”光头大叔说完,探身又开了几枪,将要突破过来的人逼了回去。他苦笑了一声,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谢城主的大力实施的禁枪政策,所有黑帮们的武器基本都是一个水平的,垃圾水准,不过要不是因为这个,自己估计也抗不到现在。既然今晚自己注定是活不下去了,不如,让自己这些兄弟活下去,也算是自己临死做件好事,死了也有脸去见自己老爹。想到这,光头大叔对其余几人吼道:“都住手!”
“头?”剩下的几人疑惑地看着老大,眼神中有悲愤,有绝望,有麻木,有冷漠。
“都待在这里,我出去。”光头大叔平静地说到。
“什么?头,你要干什么?他们不可能和我们讲条件的!老大你这是去送死啊老大!”
“对啊!那些兄弟都被他们杀了,眼睛都不眨一下,他们简直是恶魔啊!”
“停!都别说了!就算如此,我们被困在这里,横竖还是死,不如试一下,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光头大叔不容置疑地说到。这场战斗来得莫名其妙,自己和自己的左右手正在老巢商议形式变化下最近的行动的模式转变就被人端了老巢,进来的这群人仿佛知道自己这群人的能力一般将几名干将逐个击破,战斗形式呈一边倒的模样,不到半个小时,自己就落到的这步田地,简直做梦一般。要说这群人没有什么图谋,单纯的要替天行道,除暴安良,怕是三岁小孩都不相信,光头大叔自然不信,每个人都有一定的价值,只是在不同人的眼中变化悬殊,只要自己能找到对面想要的那个重要的信息,自己这群人就有活下去的可能。
光头大叔缓缓起身,将自己手里的双枪仍到战场中央,双枪擦着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别打了别打了,我们服了,你们赢了,我们认输。”光头大叔扯着嗓子喊道。
打到墙上的撞击声消失了,光头大叔咬牙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将衣服一件件脱下,向对方示意没有武器,没有威胁。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别打了。”光头走到光亮处站定,没办法,身前几个冒烟的弹孔可是清楚地告诉自己再往前就不客气了。
“其他人呢?”一躲在掩体后的头戴面具的男子站起身,拿枪指着光头大叔。
“他们胆小,所以我才先出来探探路嘛。”大叔耸耸肩,故作轻松地笑到。
“别耍花样!”男子不耐烦地说到。
“好好好,不耍花样不耍花样,我总要先出来确定你们不会杀我我才敢让自己的弟兄们出来啊,不然就这么死了,岂不被道上人耻笑。”
“那你就去死好了。”男子狞笑着瞄准了光头的脑袋,一枪打了出去。
光头闭眼,有些遗憾,可惜了,赌错了,对不住了兄弟,我只能先行一步了。
“啊”的一声惨叫打断了光头的思绪,光头有些疑惑,自己好像没死?刚才那声惨叫,好像是铁牛的?
“告诉他们,再不听话,就不是打碎手臂了。”男子冷漠说到。
“是是是,你们别闹,别开枪。”光头心中大喜,果然,他们是想留活的,就是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
林深鹿手里多了个发射器,趁着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外边的空档,将他们挨个麻醉。然后将一个个瘫软在地的汉子缴械后踢了出去,滚落在战场边缘。然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