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漫漫则认为蔺阅辰太不怜香惜玉,花那么多金子将乌凌公主买回来,却叫人家端水,还说给自己。“殿下,这里可还有空着的屋子,我在这里打搅您休息。”刚才朵儿眼中的哀怨,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你今晚就住这里。”蔺阅辰看着有些拘束的霍漫漫,心里有些好笑,“还要负责把本王的床暖好。”
“这个真不行。”霍漫漫忙拒绝,不是有个软玉温香,还用得上她这个太监?再说自古就没听说太监还要负责暖床的。“我现在浑身是血,怕把您的床榻染上血。”说起来,背上还火辣辣的痛。
似乎想起了什么,蔺阅辰掰过霍漫漫的身子,背上的衣服磨破不少,应该是被人在地上拖着造成。“被衣服脱了。”
“啊?”霍漫漫下意识抱住胸,一双眼睛戒备的看着蔺阅辰。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我是说你背上有伤,应该处理一下。”
这种事情好像自古以来也不曾有过,一个王爷为太监处理伤口。“其实没事的,我回公主那里再处理也行的。”
“哦!”蔺阅辰转身在一个箱子里找着什么,后来将一个药盒交给霍漫漫,叮嘱的如何使用。
这口气,像极了平日里老爹的嘱咐。霍漫漫干笑一声,“小的皮糙肉厚,一点伤无所谓。”
“不行!”蔺阅辰立刻反驳,“祸水相貌实在出色,不应该留下瑕疵。”
说她相貌出色?他自己难道不是?“一个太监要什么相貌?一无是处。”
“非也。”蔺阅辰慢慢摇头,“祸水这般好颜色,其实可以选择以色侍人。”
刚才那一点点儿的好感已经飞走,霍漫漫暗骂自己,这煞星是什么德行从小时候就能看得出来,还当他变好了呢?
天亮以后,霍漫漫回到了王宫。旭莲公主双眼部布满血丝,看样子应该是一夜没睡。
“你可回来了。”旭莲上前拉住霍漫漫的手,脸上带着焦急,“你可急死我了。发生了什么事?玄远烈是不是为难你了?还有,你的脖子这是怎么了?“
霍漫漫默默脖子上的绷带,这是蔺阅辰包扎的,也不知道手艺好不好。对着旭莲咧嘴笑了笑,“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旭莲当然没有那么好糊弄,她上下打量了霍漫漫,脸上写满不相信,“你受伤了,还说没事?这个玄远烈真不是人。”
这次旭莲是冤枉错人了,自始至终这都是苏娜一手导演的,玄远烈不过是被美色迷了眼,被人当了一回枪使。
“是苏娜。”霍漫漫几乎是咬着牙根说的。
“那你?”旭莲还是有些担忧,当初辰皇兄将霍漫漫送来时,就叮嘱过两人必须照顾好对方,现在表姐被人设计,想来皇兄知道一定会责备她的。
霍漫漫伸直双臂,在屋中转了一圈,“这不好好的吗?说起来,还是您的皇兄赶到,才救了小的一命。”
有皇兄出马,想来霍漫漫不会有事,想来稍微松了口气。“苏娜最终的目标是我吧?把你除了去,就等于卸了我的一条臂膀,我在北萧无亲无故,到时候她肯定认为我会任她宰割。”
“肯定是这样。”霍漫漫赞同,“这次她的计划没有成功,肯定不会罢休。既如此,我们何不添一把柴,逼她狗急跳墙?”
“你呀,先回去睡一觉吧!”旭莲推着霍漫漫,往她的房间而去,“那条狗再凶,也跳不进王宫来的。”
玄远渥经王后的提议,决定再次提起玄远烈与旭莲的婚事,既然是儿子看好的,也没有必要一直拖着。着了国师回去查好日子。
只是最近王宫里又有消息传开,说南朝公主是巫女,会使巫术害人,将来王子娶了她,必定会祸及全北萧。
这个流言不用说,肯定是苏娜散播的。霍漫漫觉得好笑,苏娜这是黔驴技穷了,没有根据的事都拿出来说,可见她有多着急。
王后和往常一样,带着旭莲在花园里闲逛,这些日子得接触,两人可以说是无话不说,对于这个将来的儿媳妇儿,王后认为她性情温婉,说话得体,可惜性子多少有些软弱,没什么脾气,将来可能压不住玄远烈的其他夫人。
在王宫里养了两天,霍漫漫背上的伤好了许多,脖子上的伤痕也已经结痂,蔺阅辰的药膏看起来还是很管用得。伤好了,该做的事情也要开始做了。
再次出门的霍漫漫显得谨慎了很多,她知道苏娜可能会派人再次跟着她。所以她干脆换回了女儿装,做了一副北萧女子的打扮。
踏凌山的树木比起前几天茂盛了不少,地上的草也深了许多。还是那块光滑的巨石上,霍漫漫盘腿坐在上面,面前是一只香炉。
霍漫漫闭着双眼,嘴里轻轻念叨着什么,似乎是一件极为吃力的事情,她的额头渗出点点汗水。
“我在等你,来我这里”,依稀能听出她细若蚊蝇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山间的草丛中出现了一抹身影,看身形是女子,只是衣衫褴褛,头发凌乱,倒像是从乱葬岗里爬出的女。
女子如行尸走肉般穿过低矮的灌木,找寻着那一丝魂牵梦绕的清香。玲珑七铉就像一根神丝连接着霍漫漫和玲姬,让她找到了霍漫漫所在的地方,准确的说是香炉所在的地方。
走到巨石前,再无路可前行,玲姬站在那里不再动弹。
这就是控心之术?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世上有这种秘术,也难怪当年长蓬要将那人烧死。尽管如此,蔺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