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王应同回到家中,端着茶杯唉声叹气,随后,对身边的仆人说道:“去把若岚唤来。”
片刻后,王若岚来到王应同的面前,笑着问道:“父亲怕是碰壁了吧。”
“你还笑,那臭小子竟然躲了起来,气煞我也。”
“嘿嘿,女儿早就说过,父亲定会碰壁的,郡马爷怎么看都不像容易妥协的人。”
王应同被女儿连连嘲讽,翻着白眼说:“你这丫头,为父铩羽而归,你似乎高兴的不得了。”
“要女儿说,父亲便放弃吧。武王府有权有势,郡马爷锦衣玉食,自然不像其他学子一样单单指望科举高中,以飞黄腾达。”
“胡说,当官难道只为了享福,当然是为国出力。”
王若岚就知道会是如此,叹道:“父亲,外人不敢当面说,做女儿的,却不想装糊涂。您说,这些做梦都想高中状元的人,哪个不是奔着荣华富贵去的,也就您,总是梦想、抱负的。”
“你……”王应同无法反驳,他承认,王若岚说的没错,但也只是部分现象,有些人做官,还是想着为国效力的。
“无论郡马爷什么性子,只要让为父调教,定能成才。为父不管,你明日去趟武王府,年轻人之间好说话,劝劝郡马爷。”
王若岚不曾想到竟成了中间人,韩容生让她劝王应同,王应同让她劝韩容生。
王若岚连连摇头,说道:“女儿不去,郡马爷是有妇之夫,女儿待字闺中,上门拜访像什么话。”
王应同眼睛都直了,女儿何曾说过如此小女人的话,待字闺中?若不是了解女儿,知其从不怕风言风语,他差点就信了。
“你傻啊,谁让你直接找郡马爷。你以拜访郡主的名义,对郡马爷旁敲侧击的劝诫几句就好。你和郡主同为望城年青一代的翘楚,早该多来往,去,去,去,听为父的。”
不得不说,平日里的王应同,十分严肃,遇到韩容生却像变了个人,耍起了小心思。
王若岚心知若不答应,父亲不会罢休,只好无奈同意。至于到了武王府,能否说出劝诫的话,就看缘分了。
见女儿答应,王应同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别看他是个老学究,思想守旧,却也明白女儿出面要比自己这个糟老头子受欢迎。
第二日,王若岚来到武王府,守门的下人见其是来拜访郡主的,一边去传话,一边纳闷。自从郡主、郡马爷成亲以来,几乎没什么人拜访过郡主,找郡马爷的倒是没断过,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云璃儿听闻王若岚拜见,也觉得诧异,二人虽互相有所耳闻,却没有来往过,这拜访更是一点由头都没有。不过,很快云璃儿便明白,怕是为了韩容生而来。
按理说,两女子见面,大都在闺房说些女儿家的话,但韩容生与云璃儿的关系尴尬,又未同房,有心人打眼一看便能看出蹊跷。就算邹言来找韩容生,虽进过小院,却从未入房内。
所以,见面地点放在了前厅,显得相当正式。
对于如此待遇,王若岚说不上什么滋味。却又觉得正常,她把过多的精力放在学堂中,与望城年轻一代来往甚少,只与学堂中年轻些的先生熟络。
由于两人不熟,说起话来客客气气、规规矩矩,内容上毫无营养,无非是互相吹捧。
云璃儿倒是无所谓,毕竟经历过许多次类似的场面。但王若岚却不同,性格外向的她很快就不知该如何开口。
云璃儿见她窘迫,知道到了说正事的时候。
“王姑娘此行是为了相公的事吧?”
王若岚深呼一口气,终于说到了韩容生的身上。
“是,郡主应该知道了吧。”
“相公说起过。”
“唉,家父性子执拗,心地却是好的。”
“王姑娘不要误会,相公能够理解,我这就命人去叫相公,相公此时应在发呆。”
发呆?王若岚急忙拒绝道:“就不麻烦郡马爷了,家父委实强人所难,小女回去后,敷衍几句即可。”
云璃儿摇了摇头,说道:“还是让相公亲自与王姑娘说吧,回去也好交差,其实王府并未干涉过相公的选择,只是相公性子洒脱,不愿被过多束缚,对诗词文章更是没有兴趣,自然不愿参加科举。王先生看重相公,却是相公的福气,不管结果如何,理应由相公自己做主。”说完,便令下人去院子唤韩容生。
王若岚只好等待,说道:“郡马爷对诗词文章虽然兴趣不大,才华却是极好的,送给郡主的那首情诗,正是令家父推崇的原因。”
情诗?韩容生只做过一首诗,因其中有云璃二字,云璃儿至今存留,至于是不是情诗,韩容生未曾明言。
“王先生也看过?可有解析?”
“初时,家父也参详不透,上次郡马爷亲自给出了解释。说是两年前初见郡主,便一见钟情……”王若岚将那天韩容生所说大致转述。
云璃儿听后,心神一震,竟一时有些呆滞。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心底略显失落。
一首情诗,配以虚构的爱情故事,到头来不过是假的。
王若岚紧紧盯着云璃儿,对她表现出的失落,十分不解。
很快,韩容生来到前厅,见王若岚和云璃儿二人,不由眼前一亮。两人单纯论姿色,自然是云璃儿更胜一筹,但比起亲和度,王若岚要顺眼的多。如果韩容生不认识两人,单拉到眼前一看,毫不犹豫的就会选择王若岚。
“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