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长途跋涉的折磨,总算回到了武王府。
韩容生走下马车,对张三、李四说道:“你二人回家去吧,先不要去府衙,明天再回去报到不迟。”
两人倒是没什么意见,能偷得半日闲是值得高兴的。
李四从怀中摸出剩余的银子,基本没怎么动过,唯有雇马车花费了五两而已。
韩容生想了想,将五十两银票留下,剩余的递给二人,说道:“剩下的你们二人平分,算是给你们的辛苦钱。”
张三、李四两眼冒光,每人二十多两,足够一家人许久的开销,从生下来到如今,他们还没有一次性拿过这么多银子。
不过,想归想,郡马爷给钱是万万不敢要的,两人急忙推脱。
“不白拿,以后说不定还有事要麻烦你们二位。”韩容生说道。
二人相视一看,皆看出对方想要又不敢要,有些手足无措。
韩容生十分干脆的将银子塞到李四的手中,转身进了王府。李四欲呼喊韩容生,被张三阻拦道:“唉,算了,郡马爷要给,拿着便是。大不了,以后郡马爷有用人之处,咱哥俩卖点力气。”
李四见张三如此说,就顺着话与其分了银子,高高兴兴回家。
韩容生一回来便直奔云长山的书房,老头生活枯燥,大半时间都在那里。
果不其然,韩容生在书房找到了云长山。
不过,一进书房,他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酒味。
“王爷,大白天喝酒?好雅致啊。”韩容生打趣道。
似乎是被撞破了不堪事,云长山有些尴尬,急忙转移话题。
“你小子这两天跑哪去了,也不说一声,璃儿很担心,都来问了本王三遍了。”
韩容生听闻云璃儿担心自己,顿时心情好了许多。不过,他还不能去想什么儿女情长,处理眼前的事最重要。
“王爷,您……”韩容生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终于想起那熟悉的酒味,不正是醉佳人的酒香吗。
“王爷,喝的醉佳人?”
云长山不曾想,话题又绕了回来,尴尬的说:“咳咳,额,是。突感疲惫,小喝一口,提提神。”
“我让人送来的那两坛?”
“没错。”
“两坛都在您这?”
“对。”
韩容生顿时哭笑不得,两坛酒三百两啊,竟然全被云长山密下了。当初,他之所以没有在意,便是认为云长山平日里严肃理性,做事有条有序。谁知见了好酒,全变了,也不说拿一坛送去云璃儿的院子。
此时,眼前的云长山,在韩容生眼中竟变得多了几分小老头的可爱。
“王爷,整整两坛,您得喝到几时,要不分我一坛?”韩容生非常无奈,竟用起商量的语气。
云长山脸色一板,说道:“区区两坛酒而已,至于如此在意吗。难道你忘了,是谁管你吃住,是谁借给你三千两黄金。”
韩容生都要疯了,云长山竟然扯起犊子,就为了赖掉两坛酒。
“您也太不讲究了,连分我一坛都不愿。”
云长山有理有据的说:“年纪轻轻的喝酒作甚,本王留下了,放心,花了多少银子,本王拿。”
韩容生撇着嘴,银子?他可不想要,更何况是云长山的银子。
“算了吧,您不会是喝完了吧。”
云长山显然已经开始烦躁,不耐烦的说:“去,去,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回来了便与璃儿打个招呼,免得她再来打扰本王。”
韩容生无奈,看样子酒是要不回来了,转身便要离开,可刚抬腿要走,猛然醒悟,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骂道:“靠,都怪您,被酒搞糊涂了,差点忘了正事。”
云长山见韩容生竟然还不肯走,以为他还在纠结酒的事,喝骂道:“你这小子,平日里王府可亏待过你,两坛酒而已,纠缠个没完没了。”
韩容生急忙安抚道:“您误会了,酒就算了,就当送您。有正事,很重要。”
云长山听闻与酒无关,脸色缓和下来,严肃的问道:“何事?说来听听。”
韩容生内心鄙视,脸上带着假笑说道:“是这样,您陪我去趟府衙呗,有些话我得与何大人说说,您在,我心里有底。”
云长山的反应十分激烈,指着韩容生说道:“你小子还敢去找何呈秀,本王听说,你小子一大早去吓何呈秀,还勒索了一千两银子,把何呈秀气的吐了血,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才缓过来。”
韩容生没想到后续还有这么刺激的事,恶作剧加一千两银子而已,竟吐了血,还真是玻璃心。
“那是他自找的,与我无关啊。”
云长山一脸鄙夷,说:“算了吧,璃儿曾经说你小子,从不循规蹈矩,本王起初有所怀疑,如今却是不得不信。”
再次听闻云璃儿提起自己,韩容生沾沾自喜,暗道:“看来自己的伟岸形象已成功入住云璃儿的心中,甭管占多大位置,最起码更进了一步。”
但是,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在他的计划里,云长山必须在场。
“那都后话,您就受累,带我去一趟。”韩容生谄媚的说道。
云长山似乎打定主意,挥了挥手说:“不去,到时若何呈秀向本王告状,你说说,本王该如何惩戒你。”
韩容生明白了,云长山这老头就是在为难自己。
“您看,那两坛醉佳人送给您,以后我再也不提了,还不行吗。还有,这件事您一定想听,与何文鼎有关的。”
“你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