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话,也提醒着杨师傅,救儿子的方法。
因而,杨师傅也抱着还在痛的抽搐的儿子,跪下来,对着秋父重重的磕了个头道:“秋大哥,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求求你了,我们家就有这么一根独苗,若他有个闪失,我们夫妻俩,该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求求秋大哥,救救我儿子吧!”
哎!这牵扯到人家独苗的事,秋父觉得压力甚大!
心里,腾起同情,如果他真有那个能力,他一定会帮忙,可是,想想这孩子的病,他终究没有被同情心冲昏头脑!
这是一件极为棘手的事!他怎么敢接过来呢?自己女儿有几斤几两,他明白得很。
所以,就算心里的同情有多么的深刻,他还是狠下心拒绝了,“杨师傅,你快快起来吧,我家盈盈,哪里有什么治病救人的方法啊,那些话,都是村子里一帮长舌妇乱嚷嚷的,你莫要胡乱相信啊,还是带孩子去村医哪里吧…你看看,孩子都痛得不成样了!”
闻言,夫妇两还是不肯起身,秋父不耐烦的劝说了一会儿,才把两人劝起来,带着孩子去找村医。秋父才松了口气!
哎,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如今被这孩子发病的模样一吓,他这心里,可真是留着阴影了呢!
除了心痛和同情,真的别无他法,想要劝自己不去在乎吧?可那又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可怜得紧。
回到家中时,他脑海里依旧回荡着孩子发病时的痛苦,尽管他想要把这些念头从脑海里抽去,却发现,那些记忆,越发清晰的萦绕在脑海中。
真是应了那句俗语,越要不在乎,心里,却越在乎!
幽幽叹了几口气,秋父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一愁,纠结的不知如何是好,就连做事情的动力,也没有了,坐在院子里,发了好大一会儿的呆,惹得秋母频频向他投来异样目光,偏偏,却只能听见他一声声惆怅的叹息声。
秋母上前来看着他怅然的模样,问道:“怎么了,你才回来多久,就叹了那么多的气,是事情没有谈成么?”
秋父道:“不是呢,我去找杨师傅时,刚好遇到他儿子发病,你不知道,当时我看的有多揪心啊,可也没有办法,最终,还被人家求着,让咱们家的盈盈帮忙!”
听到这里,秋母心一提,不可置信道:“他们为什么要求盈盈救人啊?咱们家盈盈又不会医术,而且那孩子的病还是棘手的病,你可别犯糊涂答应了啊!”
说真的,秋母还真怕自家夫君,因为一时的怜悯,答应了人家的要求,到时,这可成了一件麻烦事。
他们秋杨两家,同住一个村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自家闺女又不会医术,压根就无法帮助他们家好不好。若两家因为这条乌龙,伤了和气,该如何是好?
虽然,平日里两家并没有过多的交集,可那也尴尬不是,谁愿意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为自己多拉仇恨呢!
“你放心吧!我还不至于被同情心冲昏脑袋呢!”秋父打断秋母的疑惑,深深的又抽了口皮烟!
“那就好!”秋母得知自己夫君的做法后,心里的石头,也落下来,接着,又询问了那孩子的病情后,才转身去忙着自己的活计。
心里,虽然也疼惜着那孩子,可因为并不是亲眼所见,秋母的情绪,远没有秋父那般沉重。
少时,秋家一家人坐在院子里,手上忙着把土豆分大小,就听见院门外有人敲门的声音,等去把院门开了,看见来人时,一家人的脸上,皆露出不快。
原是段茗堂夫妇拖家带口的上门来了!
对于这个大舅母,秋家三兄妹是不喜的,当然,更不会主动去同她说话。
至于那个沉默着不说话的大舅,更说不清楚,该是亲近还是不亲近了!
秋母不冷不热的把人迎进门来,刘氏一跨进院子,就扯开那括噪的大嗓子叫道:“小姑子家正在分土豆啊,瞧瞧,这十几袋的土豆,少说也有一两千斤吧,等卖了出去能有不少钱呢!”
她的话一完,被她拉在手上的小男孩子,忙仰起头,道:“娘,这钱,能卖好多的肉了吧!”
“是啊,能买好多的肉呢!”刘氏扯开嗓子回答着孩子的话,一双眼睛,全是算计,骨碌碌的在秋家院子里扫了一眼,然后走近秋盈盈三兄妹以及李氏后,道:“娘,你在这里过得可真好呢,瞧瞧,这衣服都是细棉布做成的,都比儿媳过年时穿的好太多,看来,小姑子家对你还真的事掏心掏肺,银钱也舍得给你用了!这样,我把桃子送过来,也放心了!”
说着,刘氏头一扭,冷冷的盯着跟在段茗堂身后,一直低着头的女孩,不冷不热道:“死丫头,还不过来,见过你盈盈表妹和两个表哥!”
闻言,少女就如同被惊着了的小兔一般,怯怯的迈着紊乱的步伐,走近了,可却不敢开口问好!
见状,刘氏冷冷的拍了少女一巴掌,骂道:“你是哑巴吗?平日里,老娘给你吃的饭,都吃到哪里去了?说你是猪你还不信,连哼唧一声都不会!”
少女没有躲过刘氏打在自己背上的手,也不敢躲,所以只能生生的忍着,那酸辣的痛感。片刻,才支支吾吾的抬头,看着坐在院子里捡土豆的秋家三兄妹,以及多日不见的祖母,脸上,露出一抹委屈!
可,嘴上依旧没有说话,刘氏扬着手,又想打她,却被秋母阻止了!
“嫂子,你是不是该收敛一点自己的脾气啊,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