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无妨。”
泽公子遣退他的侍从,凇儿也悄悄跟了出去,我刚要起身,“乐儿,就坐在我身边。”甯玉琛手悄悄拉住我,依旧那般的温柔。
“明人不说暗话,我跟公子提的建议,公子觉得如何?”甯玉琛开始一本正经起来,没有了招牌的微笑,表情严肃,一板一眼。
“我倒是觉得可以。只是,我有三个条件。”泽公子的贵气,不觉让我正襟危坐。
“愿闻其详。”
“其一:我会护佑乐家各地产业从新开张,武力保证他们的安全。他们除了要足额缴纳赋税以外,每年还要交三倍赋税以外的金额给我。”
“乐儿觉得呢?”甯玉琛看向我。
“我,”我看着甯玉琛。想想从前,司命府收的金额远远大于他的要求,司命府几乎将乐家搜刮殆尽,如今就是拿出四成,还有六成。而且,我现在尚无能力保护乐家的家业,为了防止再次发生惨剧,甯玉琛有他的难处,我不能在让他为难。“好,不过我想加个期限,泽公子。”
“哦?请讲。”泽公子很耐心的听我说。
“三年。我们现在定下三年之约。三年之后,我们需要重新商议。”我这次没有丝毫畏惧的迎上他的眼光。
“好,三年就三年。”泽公子干净利索的回答。
“我提的条件之二:我要你玉公子亲手杀了司命府少府主云兮。”泽公子的嘴角闪过一丝狡黠。
我突然站起身,睁大眼睛望着泽公子,他狡猾的笑着看着我,我回头抓起甯玉琛的手。
“师兄!”
“乐儿,你坐下。有些恩怨总有一日需要解决的。”他波澜不惊的说着。
“师兄,我们曾一起长大,你不能伤害云兮。”我有些激动的看着他。
“乐儿,稍安勿躁。”甯玉琛安慰我道。
“泽公子放心,我定能助泽公子将司命府牢牢掌控。至于人命,于泽公子而言,根本毫无用处。何必纠结于这一处?”甯玉琛井井有条的说着。“况且,棋子是有用还是弃子,都是下棋的人决定的,不是吗?多加利用,反而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哈哈哈,玉公子一番话,本公子如迷糊灌顶呀。”
“泽公子谦虚了,何必开这般玩笑,吓乐儿。”甯玉琛宠溺的看着我。
我一下羞红脸。开玩笑?在开玩笑吗?就为了看我出糗?太过分了吧,这两个狐狸,不只是狐狸,还是狼心狗肺。
“其二便是,”
“泽公子放心,我甯玉琛并未有什么图谋天下的野心,功成便会身退,护佑我灵族一族,便以足以。也请泽公子遵守诺言,有生之年,莫要食言毁约。”
“这便甚好。”泽公子与甯玉琛相视一笑。
“公子,凇儿有事禀报。”凇儿在门外请示。
甯玉琛看着泽公子,眼神里似乎闪过风雨雷电。
“玉公子,怕我吃了她不成?哈哈哈……”
“师兄你去吧,放心,我没事。”我跟甯玉琛点点头。
甯玉琛走后,“泽公子刚才不是开玩笑的吧?那泽公子的第三个要求是?”我迫不及待的问,想赶紧结束着奇怪的谈话。
“乐小姐还是很聪慧的。这第三个要求,就与乐小姐有关了。”
“其三,乐小姐,你若不想云兮少主受到伤害,不想你的师兄受到伤害,不想他们二人为难,不想乐家商户和乐家所有人受到伤害,就要到我家里,为我刚仙逝不久的母亲,沐浴斋戒,抄经诵佛,超度祈福一年。”
“我与你母亲有何干系?你是想拿我做人质,要挟甯玉琛吧?”我挑衅的看着他。
“我母亲仙逝,我只拘你一年,已是仁慈了。此事似乎与你无关,却又与你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必说什么冤有头债有主,我拘甯玉琛跟云兮的心爱之人一年,比直接伤害他们,会让他们痛苦千倍百倍。让你去守陵似乎太过清苦,那就到我家里吧,以此慰藉我母亲的在天之灵。不过,你放心,我也定会护你安稳。现在的局势我想你比我清楚,灵王势力单薄,线下只有保存实力,不宜硬碰硬,养精蓄锐,等待时机,放手一搏。云兮身受父命,自己在司空内已是自顾不暇,而乐家就像待宰羔羊,各方势力虎视眈眈,或许我这个靠山是你最好的选择。乐小姐是聪明人。”
云兮。师兄。乐家。我。为何我会进入这奇怪的漩涡之中。他什么都知道,知道甯玉琛是灵王,知道我是乐芳蕤,知道我是那日宴会上的舞女,知道云兮,知道司命府,他什么都知道。他,就是那九五之尊的皇帝。我该如何?
“哈哈哈,乐小姐不必急于回答。年节将至,我给你足够的时间考虑。有什么想法,可以书信于当地的官员,他们必定能送到我手上。”
甯玉琛面无表情的从外面回来。我看着甯玉琛,是否出了什么事情呢?
“泽公子的第三个条件呢?”甯玉琛坐定问泽公子。
“玉公子,图大事者,何必拘泥儿女私情。玉公子这般深情,我想我的第三个条件,不提也罢。”泽公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那就传膳吧。”我想赶紧结束这场谈话,我就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没有选择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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