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让也说道了最后慷慨结尾道“还请皇上罢黜太子,择贤而立,以正朝纲,更要还我南朝百姓一个公道。”
此话一出,有跟风好事者,落井下石者,被萧正德欺辱者,纷纷跪地以表立场。
萧正德看着大殿之上的皇上,又看了看自己的身后空无一人支持,更是想到了张擎那句,他的路只会越走越窄,最后众叛亲离,唯剩自己一人。
他“扑腾——”一声跪倒在地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求道“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知错了,请父皇给儿臣一个机会,他们口口声声择贤而立,二弟还不过两岁,何为贤,不过是他们恶意陷害,离间我父子感情而已啊!”
“公和(大皇子的字),御史说的一桩桩一件件全部有迹可循,并非空穴来风,究竟是他们离间了父子之情,还是你枉顾父子之情,你心里有数,朕只难过,栽培你这么多年,却如此的不成气候,实在让人痛心疾首。”
“传旨下去,昭元太子萧正德,心怀叵测,居心不良,品行无端,废黜太子位分,降为郡王,即日起迁往东郊,无召见不得入宫。都退下吧。”皇上说完之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离开朝堂。
朝堂上的人听完皇上的旨意心里都乐开了花,他们三五一伙走在一起小声嘀咕,那断断续续的笑声慢慢都传入了萧正德的耳朵。
皇上废黜自己了,将来,这南梁不再是自己的天下了.....他的脑中又晃过张擎的模样,臭丫头的一张嘴像是开了光一样,她说的话全部应验,现在回去就鞭尸了她,看她还怎么信口开河。
萧正德回到府邸的时候,发现张擎正在优哉游哉的喝茶,他几步走了过去,一把拽起张擎的手腕说道“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皇上要废黜我的,是不是早就知道就等着看笑话呢!”
“听说过一句话吗,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已经被权势,名利,蒙住了双眼,早已经如同深陷巫山,云深不知处了。”
‘你少幸灾乐祸’
“我没落井下石已经算是对得起你!”
萧正德这句话刚说完,只见外面有人来报说“殿下,皇上说让您迁往东郊,已经来人了。”
而外面一连串的银甲卫已经登堂入室,萧正德一把将张擎的头用力的搂在怀中,对银甲卫道“我自会离开,轮不到你们在这里放肆,出去!”
为首的银甲卫说道“那还请殿下速速前往,属下也好回去交差。”说完全部走出门外。
萧正德微微松开张擎的身子,低头对上张擎的眼睛低声说道“你既然有未卜先知,料事如神之术,那你便好好跟着我,等我东山再起之日便是是你大仇得报之时。”
“我只答应你合作。”
“随你。”说完之后便把乔装之后的张擎再次带去了东郊。
张擎随着萧正德来到了东郊,这里看着人烟稀少,却并不是如外面想的那般不知秦汉魏晋般与世隔绝,反而建康城内发生的一切事情张擎都洞若观火。而如今成为普通老百姓最大谈资的便是皇上的一个嫔妃为了攀附权势设计“偶遇”皇上,可是成了皇家人之后又得陇望蜀,勾搭上了皇上的养子,如今两人不但不知收敛反而连夜逃出了皇宫凑到了一起。如此攀附权势,水性杨花,有悖人伦的女姑子,实在是枉顾上天赐予的一条性命。
张擎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淡淡笑笑。
修文看向她问道“整件事后面都有一只黑手在推波助澜,否则怎么会一夜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发生的如此迅速,连想掩盖也不得其法,就连皇上恐怕过不了多久也会知道了。”
“幕后之人是想拿皇上来说事,让皇上忍无可忍处理了我,可是却不知道皇上若成了笑点又怎么会放过那煽风点火之人,这顶大帽子不一定能砸死我,却一定能砸死他”
张擎一边用药膏擦擦拭着脖颈间的疤痕一边问道“还有吗?”
“还有就是有人在茶肆里面撺掇让儒生们书写一张讨伐你的文书,再从百书之中选出一张最好的,不日便来声讨与你。而且连世家子都掺和上了,当然他们文笔有限,写的要多下流有多下流。”
修文淡淡的笑了,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说道“你这还挺淡定!就不怕被唾沫星子淹死。”
“唾沫星子是淹不死我,只会卡在他们的 嗓子里噎死他们!”
“这么说你想好办法了。”
“没有。不过我倒是很想看看他们是如何声讨我的。”
“看来这东郊别院很快就要热闹起来了。”
时间还没过两日,终于有一群儒生集齐在别院的大门处,叫门通传。
小厮扒着门缝看了看,一溜烟去向萧正德禀报,而萧正德的说辞是:让他去找张擎,张擎既然能舌灿莲花说的自己无地自容,看看她能不能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赶走儒生。
张擎听到之后,也没躲闪,直接的走了出去。
她,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顾盼之间别有一番高华气度。有些人便是如此,即便是一动不动,可身边的一切也会自动沦为她的陪衬。
良久后,终于有个寒门子正色说道“汝乃东晋名士郗鉴之后,虽不至千年清贵却位列百年世家,汝,嫁作皇家人必克己复礼,温良恭顺才是正道,然,却朝三暮四朝秦暮楚,不但不能恪守妇道反而与继子有染,公然逃脱,天下人皆知,东郊别院乃皇上幽禁前太子的住所,汝,却公然住下,真是恬不知耻,自甘下贱。昔日闻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