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更是双手伏于地上,每一声哭泣都自胸腔而发出,哀痛连连,嗓子的微哑更是听众忍不住心疼。好像说的每一句都站得住理,更体现了这个皇子对她的重要性。对皇上的重要性。
顾氏面无表情双手扶起地上哭泣悲痛的吴氏,又命宫女扶她坐下,才看向张擎说道“郗昭容,这才安分几天,又有新想法了是吗,你找人给吴昭容递纸条邀请她独自去庚艳殿的荷花池畔,又将她推落池畔,如今证据确凿,你好又和狡辩之词。”
张擎看着顾氏眼底的一抹得意之色,言语中窥又不是体统,当真的执掌凤印,一副皇后模样。
在看皇上脸色也真带怒意,眼神深邃不可见底,仿佛里面有着千沟万壑,任何人也看不透彻。
他目光清澈看向顾贵妃说道“你所说证据在何处?”
顾氏冷笑一声说道“把纸条拿来。”
张擎接过公认的纸条,上面写着“傍晚时分,庚艳殿一叙,若带来人他日休怪皇嗣不保。”
张擎上下看了两遍,这字迹果真与张擎的字有几分相似,却不是她的字体。
看着张擎迟疑的眼色,皇上张口说道“阿擎,你,来说。”
张擎看了皇上一眼,眼底装载了不可置信和疑问,原来的淡薄的一层水雾看到更加明晰了。她动了动嘴唇似情真意切般说道“回皇上,这字不是臣妾写的,臣妾的字很有特点,所以很容易模仿,所以上次臣妾已经和皇上指出过,不信的话皇上可以再次甄别一下。皇上若还是不信,那便由臣妾来问、”
顾氏冷笑说道“郗昭容又要使那所谓的读心术,骗人的把戏了吗。”
张擎斜了顾氏一眼说道“你说骗人?,可那也依旧能找到想要的东西,您说对吗顾贵妃?”
顾氏一怔,随即微微撇了一下嘴,想到这个时候就得雷霆之势发难,才能打个她措手不及。
顾氏看着张擎,脸上露出个温和自然的笑意说道“顾左右而言他这样便没意思了。”
皇上听了顾氏的话又看向张擎说道“顾贵妃说的不错,不过有想问的一问便知,朕也很想知道事实真相。”
张擎点头称是。
她几步走到吴淑媛旁边说道“吴淑媛,我且问你,这张纸条先不论是谁写的,你口口声声悲悲戚戚这个龙嗣对你,对皇上是何等何等的重要,那么有人让你去你便去了?还明知道那人对你不怀好意,你为何还要置身前去,你大可以一笑置之当做没看见啊,或者是上呈皇上,有皇上来定夺,你状告他人却漏洞百出,你身怀有孕不合计着如何保护龙胎,反而以龙胎为诱饵,兴风作浪,差点让龙胎有损。如今又来诬告他人,我倒想问问你,你又和居心。”
听张擎说完,那吴淑媛摇摇欲坠的身体更是微微向一侧微微倾倒,脸上梨花带雨,闭着眼整个嘴咧的老长,整个御书房响彻回荡着她的声音,周围的人都有些看着她,等她还有什么话说。
良久,她的语气终于不再抽噎,也不再看张擎,而是转身看向皇上说道“皇上您要给臣妾做主啊,臣妾本来是不想说的,只是这郗氏昭容如此咄咄逼人,臣妾实在是”她话说一半,竟无语凝噎。
元氏走到她身边说道“吴妹妹还是先别哭了,龙胎在你肚子里,这么哭泣对孩子实在是不好的。”
皇上也说道“吴氏,你有何话便直接说出,不必藏着掖着自己受着。”
说到这,吴氏的哭的更加撕心裂肺的难受了,嘴唇连着动了好几下好似想说话却没说出来一个字,全部硬生生的堵在嘴里,让看着的人也跟着着急,张擎看的也有些不明所以,看她的样子真的是身肺俱痛,不像是装的。
好半天她慢慢咽下口中的一丝涎液,才慢慢抬起颤抖的手指指向张擎歇斯底里的说道“皇上,臣妾嘴笨又胆小怕事,您是知道的,郗昭容反应灵敏,又会相人相骨,看破人心的本事,臣妾,臣妾怎么吵的过她啊——”她说的情真意切,仿佛真是被人陷害后无法辩驳一样。
所有人听了都是一愣,随即表情各异,不过多是幸灾乐祸,扼腕叹息的一个没有。
张擎一动不动笔直的站着,只听到吴氏再次说道“皇上,皇上,当年臣妾从东昏候府跟随皇上出来的时候,您说过,这一世,要保臣妾平安,可是如今还不足三月,就偏遭人如此陷害”
“够了!”吴氏声嘶力竭的还没哭完,就见皇上厉声喝住,脸色铁青,看着呆愣的臣妃,皇上咬牙切齿的说道“还有脸提东昏候”
张擎一愣,皇上为何会这样。
吴氏更是一愣,她站在那手足无措,抿着唇一句话没说出来,却再次嘤嘤的哭了起来。
这时候冒响从外面一溜小跑的走了进来,伏在李忠耳边不知道在说什么。所有人的眼睛都一起的盯着冒响的嘴。
这时候冒响说完了,李忠对皇上说道“皇上,外面有证人,或许可以知道实情。”
“传。”
不一会儿从外面聘婷袅袅的走进来一个人,却是刚刚打入冷宫的兰夫人。
这人一出,顾氏的嘴角微不可查的一扬。
兰夫人俯身跪下说道“皇上,那日吴淑媛与郗昭容一同出现在庚艳殿的莲花池畔却有争吵,而臣妾也是因为听到了这个争吵才趴在门缝处看到了一切,归根结底是因为吴淑媛的弟弟的命根子被郗昭容的弟弟给割了,所以吴淑媛为弟报仇,才引得郗昭容过来此处。说她若是跳入河中